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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前厅内,于员外端坐在椅子上。

这于员外四十出头,体态消瘦,长有一对八字眉,眉下一双乌鸡眼,单眼皮,窄鼻梁,嘴角左侧下方长有一颗黑痣。

这面相看起来就不像善人。

李献白走进厅内,于员外起身拱手作揖,“李大人,打扰了。”

李献白微微笑道:“于员外,久等了。”

说罢,李献白将契文送上,“于员外还是信不过本官啊,这契文在此,你可收好了。”

于员外讪笑道:“李大人说得哪里话,我怎会信不过大人呢,只是这契文重要,我是担心送回路上遗失,还是放在自己身上放心。”

“哈哈,有道理,有道理……”

柳文长将于员外送出县衙,见到四下无人,便对于员外问道:“你怎么将契文拿来了?”

“县令大人说要抄写契文存库,让我送来。”

“我怎不知此事?”

柳文长眼珠乱转,低声说道:“方才我见有一年轻人在与县令大人交谈,这契文就放在桌上。”

“你的意思是……?”

柳文长感觉不妙,不放心道:“依我看这事情不简单。”

“柳通判,你放心就是了。”

“还是给于同知捎个话,以防万一啊。”

于员外点点头,不以为然道:“行,就按你说得办,我就不信,他一个小小县令,还能奈我何。”

顾冲取下腰牌,交给了于进光。

“于三哥,辛苦你了,去一趟三清县……”

来到碧迎家中,碧迎刚刚给她爹喂过药,顾冲搬着小凳坐在了床边。

“明日县衙重审玉石一案,若无意外的话,孙占山明日便可回家了。”

碧迎喜极而泣,她爹也是热泪盈眶,不住的向顾冲道谢。

“玉兰啊,可要记得顾公子的恩德,你要好好伺候顾公子啊。”

碧迎连连点头,望向顾冲的眼神中,增添了一份别样的色彩。

顾冲未做多留,带着小顺子又去了李二胖子家中……

延春县衙,李献白穿好官服,铜镜中映出一位五官端正,气色凛然的青天大老爷。

他从小志在为官,为民造福,谁知上任之后第一次审案,居然就审了一个糊涂案。难怪孙占山骂自己是昏官,若不是顾冲指点迷津,这昏官的名号,怕是已经实锤了。

李献白准备妥当,他要重审玉石一案。

碧迎紧咬皓齿,用尽全力的力气,将登闻鼓敲的咚咚作响,心中的冤屈化作这阵阵鼓声,传遍了延春县城。

“升堂,威武……”

李献白整理一下乌纱帽,一摆官服衣襟,端庄在公堂之上。

“下跪何人?何事击鼓?”

碧迎抬起头来,“大人,民女孙玉兰,状告于员外见财起意,将我哥所采玉石占为己有,请大人明断。”

李献白点点头,问道:“此案本官几月前已经审过,你如今想要翻案,可有证据?”

“民女询问了多人得知,玉石发现之地并非归属于员外,乃是无主之玉,理应由发现者得之。”

“哦?还有这事……”

李献白故作惊讶,柳文长坐在堂上侧位,喝道:“大胆民女,于员外有契文在手,上面写的清楚,玉石发现之地就是于员外的山地,证据确凿,你还敢信口雌黄,扰乱公堂,可知罪吗?”

“民女无罪,请青天大老爷还我哥哥清白。”

碧迎掷地有声,目光坚定地望着李献白。

李献白皱起眉,侧身向柳文长道:“柳通判,为官者,要以民为善。既然此女喊冤,那就再审一次嘛。”

柳文长阻拦道:“大人,此案已过数月,若是再审,恐怕会引起非议,有损大人声誉啊。”

“那又何妨,本官再审一次,就让这女子心服口服。”

李献白当即一拍惊堂木,朗声喝道:“来人,传于员外堂上对质。”

于员外一早起来右眼皮就跳个不停,结果等来了衙役登门。

虽说心中犯怵,可想着自己派人去了宾州,有内侄撑腰,这区区延春县令也动不得他。

于员外来到公堂,作揖道:“县令大人,不知唤我前来,是为何事啊?”

李献白含笑道:“于员外,此女为孙占山之妹,诉你将玉石占为己有,本官只得再次升堂,重审此案。”

于员外斜了碧迎一眼,不屑道:“大人,此案早已了结,只凭这女子片面之词便要再审,岂不可笑至极。”

李献白哈哈而笑,转而将脸沉下,“何笑之有,今日重审此案,定要使人心服口服。”

于员外心头一颤,听李献白话中之意,似是对自己不利。

“孙玉兰,现在于员外已在堂上,你可敢与他对质?”

碧迎维扬下颚,大声答道:“民女敢对质。”

“好,本官问你,你为何说那玉石不是出自于员外山地之中?”

碧迎嘴角轻笑,“大人,于员外又凭什么说,那玉石是在他山地之中呢?”

于员外哼声道:“我有契文在手,那山地自然归我所有。”

碧迎微微蹙眉,脸上露出不信神色,喏声道:“你……你有契文?”

李献白在堂上喝道:“于员外当然有契文,不然本官怎会将那玉石判归于员外所有。”

碧迎看向李献白,质疑道:“县令大人,民女不知于员外有契文,不知可否将契文与我一看。”

“笑话,你当你是县令大人呢?说看便给你看。”

于员外嗤鼻不屑,谁知李献白却发话道:“于员外,本官以德服人,你便将契文给与她看,让她死了这条心。”

“回大人,那契文并不在我身上……”

“回去取来就是。”

李献白不容于员外多说,吩咐道:“来人,去于员外府上,让人将契文送来。”

不一会儿,契文送到县衙,李献白接过在手,细看了一遍,对碧迎道:“这便是契文,你可看仔细了。”

衙役将契文送到碧迎手上,碧迎看后,微微一笑。

“县令大人,这份契文未必是真的。”

于员外吹胡子瞪眼,厉声喝道:“放肆,你一个小女子竟敢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县令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李献白面色平静,轻轻点点头,“孙玉兰,你存疑这份契文真假,可有何证据?”

碧迎胸有成竹,按照顾冲所授,不急不慢说道:“民女只需问于员外几件事情,便可知这契文真假了。”

“好,你来问。”

碧迎转向于员外,笑问道:“于员外,你买那块山地作何用途?”

于员外冷哼道:“我买来用做祖坟之地,有何不可?”

“你可知那地方在何处?”

“我无需知道,自有下人打理。”

“那里处于深山之处,且无路可去,你将祖坟之地选在那里,有违常理。”

于员外不去理会碧迎,对李献白道:“县令大人,我于家祖坟选址在何处,难道还要经过这女子认可吗?”

李献白点点头,说道:“于员外说得不错,孙玉兰,此理不通。”

碧迎点头道:“好,就算于员外选在了那里,可是民女询问了几人得知,于员外并不知晓此处位置,试想若是建造祖坟之地,于员外怎会不亲自前去查看呢?”

“你怎知我没有亲自前去查看?”

“你若去了,也就不会去问韩家小子了。”

于员外听到碧迎说起韩家小子,不由嘴角抽搐,连带脸上肌肉颤抖了几下。

“县令大人,那日与我哥同去山中采玉共有六人,事后于员外派人前去询问,从他们口中得知了这六人进山的路线,从而将那一片山地归为已有,就是为了要贪下玉石。”

于员外拱手道:“县令大人,我若不问,又怎知他们是去了我那山地之中?这女子有意误导,请大人明断。”

李献白点点头,对碧迎道:“你不是说这契文是假的嘛,怎么又绕开契文不说,反而说起了山地归属?”

“县令大人,只有确定了山地位置,这契文才能造假出来。”

碧迎慢声道:“契文上有县令大人,通判大人,还有于员外三人落款,只有这三人同认才能证实这契文是真,而现在在场者只有两人,不能断出这契文真假。”

李献白点头认可碧迎所说,却又为难道:“黄县令已经去别处上任,依你之意,是要将黄县令请来了。”

碧迎笑了笑,得意地看了于员外一眼,“县令大人,我已将黄县令请来这里了。”

“啊!”

于员外骇的失声惊呼,柳文长也是心中“咯噔”一下。

李献白眼睛一亮,忙道:“黄大人来了,在何处啊?”

碧迎转身望向县衙门外,百姓分开道路,一位老者走了进来。

李献白起身走下堂来,上前拱手道:“黄大人,献白有礼了。”

黄大人呵笑还礼,“李大人,客气了。”

“黄大人请上座。”

“李大人请。”

柳文长慌乱起身,作揖道:“黄大人。”

黄县令厌恶地瞧了柳文长一眼,从喉中低哼了一声。

“黄大人,这里有于员外一份契文,请您过目。”

黄县令拿起契文,只简单看过,便丢在了一旁。

“柳通判,这份契文是怎么回事,本官怎么不知道。”

柳文长额头冒汗,谎言道:“黄大人,您是不是忘记了……属下可是按您吩咐写的契文啊。”

“胡说,本官虽年迈,可还没有到糊涂的地步,这份契文……”

“黄大人真是年龄大了,怎么会不记得这份契文呢?”

门外忽然传来一句打断了黄县令的话语,众人分开,走进来一位身着蓝色锦缎的中年人,此人身后还跟着两名官差。

李献白看向此人并不认识,但黄县令却认得此人,急忙起身迎了过去。

“于大人,您怎么也来了。”

来人乃是宾州同知大人于庆,此人便是于员外的内侄。

于同知冷声一笑,“本官回乡探望叔父,恰好赶上对簿公堂,你们继续审案,本官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柳文长见到于同知来了,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于员外更是得意忘形,腰板都挺直了起来。

“李大人,这位是宾州同知于大人。”

黄县令为李献白引荐,李献白拱手道:“下官李献白,见过同知大人。”

于庆待答不理的应了一声,李献白一个小小县令,他还没有放在眼里。

李献白让人送上两把椅子,于同知坐在左侧,黄县令则坐在了右侧。

这堂上一下就热闹了,一位大人审案,两位大人旁听。

李献白重新坐下,转向黄县令,问道:“黄大人,这份契文可是您签署的?”

于同知将目光望向了黄县令,黄县令犹豫片刻,答道:“不是本官所签,本官不知此份契文。”

“黄县令,你可想好了再说。”

于同知没想到黄县令居然不给自己面子,竟然直接出口威胁。

李献白却不给他多说的机会,“啪”的一声,将惊堂木拍的那叫一个响。

“柳通判,黄大人并未签写这份契文,那么这份契文可是你所签?”

柳文长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这于同知来与没来,没起到作用。

“我……我……”

于同知伸手阻拦道:“李大人,依本官看,这件事情颇为复杂,还是细查过后,择日再开堂吧。”

李献白淡笑道:“同知大人,此案并不复杂,只需查明这份契文是真是假,一切也就了然了。”

“李县令,难道本官的话,你是没有听进去吗?”

于同知显然发怒了,整个脸由红变白,渐渐又成了青色,可见内心气愤之极。

“下官听进了,只是下官不解,同知大人为何阻拦下官审案?难道这其中,另有缘故?“

“大胆,你个新任的小小县令,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

于同知愤然起身,当场撕破脸皮。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同知大人乃是宾州城的三把手,职位仅次于知府与守备。而李献白只是小小县令,中间还隔着郡守呢,与于同知相差不是一个级别。

可李献白丝毫不惧,仰首道:“这是在延春县城,本官是这里的县令,就算知府大人亲来,也管不得本官。”

于同知气得咬牙切齿,李献白这话中有话,知府都管不了他,你一个同知大人又算个屁。

他不明白,这个小县令哪来的胆子,敢与自己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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