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契尔沃欲哭无泪。
什么鬼?
又特么是我?
小赫在位,搁家里由着嘴胡咧咧,没少得罪兔子,我在前面不停地赔礼道歉。
轮到小勃,还得我去伏低做小?
老爷子和先生还好说,林致远那疯子,可不好接触啊。
……
有心拒绝,又没胆子,沉吟两秒,翁声回应。
“好,会后我会交接工作,最迟一周出发京城,可以么?另外,能否给索洛维科夫发文书,告知一下,要不然没有主次,工作不好开展。”
小勃甚为满意,虽说契尔沃是小赫死忠,当初交接,被打到闲职。
可对组织忠心耿耿,兢兢业业,毫无怨言。
此时,紧要关头,任务当前,也不推诿,难能可贵啊!
“好,明早文书会传过去。”
说完,微眯着双眼,环视一圈,徐徐开口。
“我提名契尔沃担任外事部副主管,大家举手表决吧。”
外事部副主管?
契尔沃并没有欣喜,反而有些忧心忡忡。
摆明了被推到台前,事成则罢了,毕竟提前给过奖励,事情办砸,妥妥的背锅侠。
也得亏不知道小勃内心想法,要不然,压制的怨气,兴许会井喷而出。
京城时间,八点钟开始。
电视台,广播台,乃至各大报纸,齐齐报道:全村大会,兔子拿回合法席位。
紧接着,一则人事任命,连同工作履历,大肆宣传。
林致远大名,不到半日,人尽皆知。
老爷子和先生为首,几十位大佬纷纷出镜,先是夸赞,继而联合提名副管家。
如同平静的湖面,扔了个大炮仗,冲击着兔子们神经。
“60年3月,到63年7月。
林致远同志,带领三人,南下港岛。
从零开始,为兔子解决粮食危机,为蘑菇和窜天猴等前沿科技研发,做出巨大贡献。期间,准确预测白象图谋不轨,提前布局,筹备物资……
63年8月,到66年10月。
林致远同志回家,主持特经局工作,铺设全套轻工业,推及广播教育,公社修路……
66年11月,到69年10月。
林致远同志,设计改革蓝图,为兔子经济腾飞,插上了翅膀,期间,巧妙布局,推动兔子上桌……
……
总之,功不可没。”
好家伙,不管是听广播,还是看电视,兔子们彻底傻眼了。
几十位大佬夸赞,履历耀眼,妥妥的妖孽啊。
也就是老一辈还在,要不然,副管家,副什么副,管家啊!
四合院。
秦家,王家,何家,许家,甚至阎家,都买了电视机。
看着电视中,林致远照片,听着大佬们赞扬,以及播音员字正腔圆陈述,一个个呆若木鸡。
哪怕从许大茂和傻柱口中,已经得知林致远成了大官,一直也没什么概念。
如今,副管家一出,再不清楚分量,不成傻子了么?
更有甚者,把林致远是多年邻居,频频挂在嘴边。
其中,刘海中最为频繁,阎埠贵和易中海次之。
晋省龙城。
刚刚升任省煤炭局一把手,董修齐望着电视机,一脸呆滞,整个人都不好了。
回想当年,随手抓来的棋子,已然半步登天。
曾经居然使过坏,拍过桌,还斗智斗勇不少年。
也就是临近退休,要不然,说什么也得打离职报告。
西北某地。
杨振华干活期间,闷头吸烟,听着大喇叭一道道声音。
已经知道为什么会来修地球,肠子早就悔青了。
再这么一刺激,抬起右手,啪的一声,狠狠一个大嘴巴子,打在脸上,更是暗暗自问。
当初为什么要手欠,去拆信封?
拆也就拆了,明明看到烟盒纸掉在地上,为什么懒得去捡?
啪,啪,啪!
一声声脆响,引得周围众人,瞠目结舌,只以为老杨又特么发疯了。
港岛,霍家。
霍东拿着报纸的手,颤抖不已。
曾经勾肩搭背,推杯换盏的林老弟,这特么已经起飞了么?
哪怕早有预感,可也太早了吧?
三十八周岁啊,最少未来二三十年,在兔子,乃至全村,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五大流氓之一,兔子准话事人,谁特么敢惹?
再想到,大儿子很受他林叔看重,以后弃商从政,肯定一片坦途……
高卢鸡馆。
吕锡安手中扳指,拨得老特么快了。
听着翻译转述,望着电视画面,顿时感慨万千。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老子两届代表还没熬完,人家又特么高升了,还是副管家,什么二三十年后,大概率会是兔子话事人,这特么根本用不着。
……
消息传到外面,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尤其是脚盆鸡,慌得一批。
林疯子连上两个台阶,以后会不会效仿大漂亮,没事往头顶扔俩蘑菇玩,可特么说不准。
一个疯子,什么事干不出来?
毛熊某基地。
林致远三位老朋友,伊万诺夫、尼基丁斯基、马克西姆三人,围坐一圈,压低声音,悄默默探讨。
伊万诺夫啧吧着嘴,翁声笑问。
“林可真厉害,这是要上天么?”
尼基丁斯基撇撇嘴,不住摇头。
“可不是啥么,瞧着家里乱糟糟,兔熊关系越来越差,真可惜这段友谊。”
马克西姆不知想到什么,没来由说了句。
“家里修士越发严重,如果再没有改变,还不如去兔子家,投奔林呢。”
伊万诺夫脱口而出,“你特么疯了,这也敢说?”
尼基丁斯基抿了下嘴,沉吟片刻,悠悠一声。
“他们已经违背马伦,如果再这样下去,去兔子家未尝不可。”
……
至于其他家,虽说表现不一,可震惊相同,总之,林致远算是名传全村。
转眼一周过去。
金正阳满脸懵逼,离开红墙,直到回到北棒馆,都没缓过神来。
没办法,代表大金将军,又逢老爷子心情大好,意外获得召见。
结果,被上了整整一天的哲学课。
听又听不懂,连不耐烦都不敢表露一丝,还得时刻保持恭敬。
老爷子没多想,还以为孩子想听呢,不免多说了几句。
七八个小时啊,金正阳仿佛回到学校,面对严苛老师一般。
在沙发落座,点了根烟,好半天才喃喃自语。
“我不是来交流电影拍摄么,不是探讨艺术么,为什么会被上课?”
旁边,郝德庆想得更多,也想得更深,抿了下嘴唇,笑呵呵开口。
“正阳思密达,您真是太厉害,令人佩服。
毛熊在北边吃了亏,将军答应您来京城,肯定想缓和双方关系,如果能够重归于好,绝对是大功一件。
对于双边关系,经济交流是先导,艺术交流是前驱,您选择的立足点,简直妙不可言。
老爷子年事已高,基本不见客,他老人家能和您畅谈一天,意义重大,传回家里,您肯定会获得将军夸赞,民众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