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多的大面积开合的创伤,很难想象,他曾经经历过怎样的酷刑,
夏时手下不停,
你一定要好起来,
自从见面,还没正常说过一句话呢,
等你醒了就要告诉你,你现在欠我十座矿,
矿!矿!矿!矿!矿!
矿!
还有,
现在要追加药钱了,动用实验室星舰远航设备基础药储备可不是小事,因为一旦动用,便不够标配,也证明有人员受伤,系统自动上报,需得说明伤亡情况,上报发生何事,
并且这些不是她的私产,乃总部物品,甲方必须得付钱,
加起来是多少来着?
……
等手术做完,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了,
夏时打开门,她已经苍白了脸,
连南风都脚步虚浮,为了救主子,他早就几天几夜没合过眼了!
但即便是这样,他仍然抬眸看了夏时的背影一眼,刚才治疗过程中的一切,实在是让人,太过震惊,江湖神医蔡一刀也不过如此,
不,蔡一刀没有资格比!
夏时:“有床吗?床在哪儿呢?”
她顺着一只手的指引拐向另一间房,都没看清床上的摆设是什么?便一头扎了上去,
一天一夜太累,
她睡着了!
……
等再醒来,是一个早晨,
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晚夏的雨后山间,清晨透着许多凉意,但是被子里暖和。
其实她是没睡够的,
但是她饿,还憋!
饿是肚子饿,憋是……咳,人有三急!
不过她不想起来,哈~,打个哈欠,在被子里翻个身,想再眯一会儿!
床虽嘎吱嘎吱的破旧,但被褥都是厚实的新棉被,柔软又温暖,
舒服!
正在被子里痛并快乐的闭眼享受,窗外响起了说话的声音,
“姑娘已经从昨日下晌,睡到今日清晨了,不知醒了没有?”
“醒没醒的,咱们总是不方便问,不过应当是饿了,饭食得备上……”
“对对对,我去都准备上,给姑娘端过来……”
“……”
屋里的夏时:“……”真是贴心!
她刚好饿了,拿起手机一看,自己已经睡了半天一夜十几个小时了。
没错,星际发展多少年,他们还是用手机,不管设备再怎么升级,没必要改名字不是?就像水喝了不管多少年,它还是叫喝水一样,空气的名字,也还是叫空气!
她不打算再睡了,起来整理了衣服头发,打算出去,顺便也去看看甲方,看看药用的怎么样了,情况有多少好转?是否需要更换新的药物,排气了没有,能不能正常进食……
收拾好走到门边,开门时发现,门乃木制,木板条拼接而成,且年久陈旧失修,全是缝隙,怪不得屋里清冷非常,原来是四处漏风!
连窗户纸都有几块儿坏的,在晨风里咕哒…咕哒…咕哒!
不过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甲方虽落魄,但他们感恩又贴心,这不,都给她默默的准备了饭吃。
她打开门,
(?o?)???
……好家伙,门口这是什么?
只见她门前的空地上,摆放着一条长长的木案,案子上面火烛,香火,纸钱,鸡鸭鱼肉,羊头,牛头,还有一碗红呼呼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血?实乃是,动物界的惨案!
她虽自五十万光年之外而来,路程相距太远,自然两地风俗不通,但她出门前也不是不做功课的,她把当年那位战士留下的手记都看过一遍,自然也知道这案子这么摆,绝对不是给活人吃的,
于是她走近一点,问刚好从灶房端着盘子出来的洗砚:“这是在干什么?”……祈福吗?供什么呢?是求他家主子快点儿好?
洗砚:“姑娘醒了,这是给姑娘准备的饭食!”
夏时吃惊:“给我?”???
她指着条案前桌子上的这些,清水煮野鸡,清水煮河鱼,清水煮野鸭,清水煮各种山里小动物……?还有这火烛就算了,
“……这纸钱和三炷香是怎么回事?”
夏时蹙着眉毛问。
洗砚瞪着眼睛回答:“姑娘,难道姑娘你不吃香火吗?”
夏时无语问:“我为什么要吃香火啊?是吃这蜡烛和植物粉做的线香吗? ”
而且这着着火呢怎么吃?
“你自己怎么不吃?”
这次换成洗砚吃惊,今早大家商量,给姑娘最好的礼遇,就是给她最需要的东西。
不管她是妖是仙还是什么精怪,应该都是吃供奉香火的,
况且,她那么善良,那么仗义,那么漂亮,漂亮到一眼看去就不似凡人,她还会医术,她肯定是个好仙,或者是个好妖,反正她肯定是吃香火的,
就算人家不愿意透露身份,没办法写牌子,但供上有什么错?
礼多人不怪!
况且人家为了救主子,用了那么多法宝,消耗了那么多法力,
他们自当报答!
可现在夏姑娘怎么这么说,洗砚疑惑的问:“姑娘难道不是……仙子?”——是个什么不爱吃香火的妖?没关系,她想吃什么,他去找!
夏时:“我是人!”
“……”?
“一个活生生的人!”
“……”???
这回震惊的洗砚话都差点儿说不出来了,
人?
她怎么可能是人?
他亲眼看见她刷一下子消失,又刷一下子出现,还刷一下子拿出各种奇珍,又刷一下召唤出无数精兵,还能让脉搏不跳的人重新脉搏跳起来,还……还……,
洗砚比划着手,这样那样划拉着,半天憋出一句:“……怎么可能?”
夏时:“怎么不可能?”
洗砚:“那姑娘是怎么……?”
夏时:“不告诉你!”——她现在要去看看甲方,如果醒了,她就要准备和他做好会谈!诸般事情,也要准备沟通了。
洗砚:“……”!
夏时:“我去看看你家六爷醒了没有?”
洗砚独自在风中凌乱!
此时正值清晨,阳光明媚,鸟儿叽喳,光线良好,
站在院子里,能清楚的看见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处深山之中,远眺看不到头儿的连绵起伏的山脉,低矮的围栏院墙之外,是一片下降的缓坡,层层的大树之后,只能隐约看见一两点袅袅的炊烟,
盲猜这是在一个山村外围几十米外的后山里,一处废旧的宅院之中,
宅子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