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宫殿内,无边春景惑人心弦。
他脑子里那根弦,无声断了。
比情意更重的欲望占据上风,她遮掩之前,宁枭一把制住柔荑。
在她惊恐视线中,埋首向下。
唇齿磕碰过丰润,她猛然一颤。
打定主意要强行占有,他一刻也不能缓下来。
“放开我!”
秦烟呼吸困难,双手被制,只能挣着身子以求退开。
在他控制下,这点力量近乎于无。
察觉到她企图,他不悦收紧双臂,将人圈得更紧。
太久没有尝过秦烟的滋味,这几年每每情到浓时,他脑海里浮现的只有这张娇颜。
今日她就在这里,他大可放下一切,肆意妄为!
秦烟只道他失了理智,不知他是清醒着沉沦。
他是那般急切的渴望她。
“不许碰我!”
“不许?”情浓时,他幽幽出声。
再与她对上眼时,那眼底写满了欲。
“我想你想得太紧,即便你不愿意,我也无法停下。”
“宁枭,你答应过我的!”
“不作数了。从你出尔反尔时,我的话再不算数。”
他恣意一笑,伸出舌尖舔过唇瓣。
靡靡之景让她红到了耳根子。
那幽香至今令他回味无穷,他当着她的面低下头。
接着身前传来湿滑,意识到那是什么,她焦急喊道,“停下!宁枭!”
“为何偏偏到我,你就如此抗拒?云知行这般待你时,你可会拒绝?”
一想到云知行对这副身子做过的事,他当下更是在意、嫉妒得发狂。
秦烟脑中浮现和云知行的画面,只觉对不起他,语气更急迫,“我同他是夫妻,即便做什么也是情理之中。”
“真要论起来,我才是你的夫君!在北漠的婚事,你都忘了吗?”
“那并不能作数!”
闻言,他怒极反笑。
低醇的笑声后,是无尽的悲凉沧桑。
他掀眸奇怪看向她,“好啊,看来你倒真是爱他得厉害。你说今日之事他要是知道了,会如何待你?”
言下之意太过明显。
秦烟紧咬下唇,急出泪来,“你不能这样对我。”
“也许在今日之前,我会听进去。可是现在说这些,为时晚矣。”
他凑近人儿,深嗅过她的芬芳。语调迷离,不怀好意,“我们不妨看看,他会如何?”
“宁枭!你敢!”
“敢不敢,你马上就知道了。”
他唇角一弯,带着孟浪。
紧接着,布满青筋的大手伸入裙底,毫无顾忌地抚过。
她身子一哆嗦,出声不稳,“住手!”
宁枭再不答话,与她周旋多时,他再忍不了。
有物体挨着女子大腿,他已然做了决定。
眼前之人神色乞怜,他的确有过一瞬犹豫。
只是很快,怜惜被执意取代。
他直直凝望着她,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丝反应。
就这样吧。
就算是死了,也值得!
接触的那一刻,他如是想到。
很快,他没有功夫多想。
久违的熟悉包裹。
如同回到了最开始。
他皱紧了俊眉,克制不住一声低哼。
乍然的彻底,秦烟只感再也听不见四下声音、周遭都陷入了死寂。
他真的说到做到了。
脑海里有什么正在分崩离析。
往日费心塑造的高楼,轰然倒塌。
她和宁枭的关系,从此之后,再不相同。
每一回相见,她不是没看见他痛苦的忍耐。
昭儿就在面前,却不能相认。
她就在面前,他却不敢奢望一个笑容。
为了弥补那四年的错过,他化作一个黑暗中的人,无声无息隐入尘烟。
她便是一直照耀的那束光,指引他一切。
她本以为,一切人事都处于正确的位置,自己和他之间到这里便刚刚好。
可她忽略了,他承受了多大的苦楚。
以往忍得有多深,如今爆发得便有多厉害。
他将秦烟看得比自己命还重,此生非她不可。
她也一直忽视了,自己最心底的东西。
宁枭深深埋在她心中。
无人发现、无人知晓,就连她自己也极力忽视这一点。
有几次,她也为他动过恻隐之心。
王小姐心仪他那次,他因为救自己倒在血泊里时,以及看见凌锦尽心照顾他。
她心间波动,莫名的吃味占据身心。
她意识到这些,努力想忽略,毕竟基她和云知行才是一对,她不能做出任何让云知行伤心的事。
以至于到现在,他真的强硬吻上她时,那忽逝的喜悦和怀念,让她感到纠结羞耻。
她不该起这些杂念的。
可来自他的抚摸、他的占有,彻底将那些杂念击碎,告诉她,她当真没能轻松放下。
这一刻,两人间充满了禁忌。
他重新夺取她的身心,占领这具身子。
她为自己的愉悦感到痛苦。
本不该如此的。
宁枭不知她想法,伟岸的身躯强行锁住她,一昧地索求。
他等得太久。
很久以前,他就认为自己再无机会。
如今的失而复得,比满足还抚慰人心。
欲念的唇吮吻过她各处,彻骨的情潮袭来,他宁愿死在她怀里。
娇躯在拨弄下逐渐升温,她从抗拒、挣扎到接受,他亦能感觉到。
宽大的手掌在女子身上摩挲,爱不释手。他喉头难以抑制地滑动着,不论多久,依然不厌其烦。
外间风雨飘摇,雨声泠泠,殿内却暖意融融。
修长的手指摸过她发梢、划过弧度优美的肩颈,在那盈盈一握的纤腰流连。
她的每一处让他爱极,他喘着粗气,脸上是不同以往的潮红。
先前戾气甚重的人,如今迷路在旖旎之中,再找不到出口。
媚眼如丝,红唇微张,如瀑长发凌乱散在白皙肩头、背后。
因生了孩子更加丰满的胸脯,他扫过那处雪色,身下更是难熬。
一幕幕香烟如火,点起他又一波难耐的念头。
记忆里的点再次对应上,他一直观察秦烟的反应,如愿看到她柔情万千的模样……
屋檐时而滑落一串雨滴,空气中皆是湿意。
这雨不知下了多久。
直到雨停,屋内的人也没停住。
他揣着此生最后一次的想法,且要将这几年错过的,悉数补回来。
隔了许久,他依然是这般不知节制。
怀中人儿被折腾过,再说不了一句话。
等到胸中再无那些郁积,他才堪堪停住。
挑起她下巴,他仍在平复呼吸,“现在知道,我到底敢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