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饱之后,云止屿自发起身去收拾碗筷。
他不太会用空间里的洗漱用品,但是他学习能力不弱,熟悉了一番后,已然能用得十分自如了。
擦桌子收拾碗筷,清洗脏污的锅碗瓢盆,俨然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形象。
林梓璃瘫在躺椅上,斜倚着支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般相处,倒也十分惬意,他们在空间里,俨然像待在独属于他们的小家一般,温馨又美好。
云止屿的身形修长,粗糙的布衣却盖不住他一身风华,虽然这些年因中毒身体必不可免瘦弱了些,可身上的线条依旧那么完美,侧脸的弧度更是好看得令人发晕。
这么好看的人儿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呢…
林梓璃心跳倏地加快,心中莫名生出一种酸软又甜蜜的情愫来,她感觉自己脸都有些烧得慌,有些疑惑地摸摸自己的额头。
咦?难不成看美男看发烧了?
咋脸颊发烫咧。
林梓璃素日行事机敏,可是涉及到感情事上来,总是迟钝好几拍,她确实将云止屿当做家人般的夫君,却从未想过当做爱人般的伴侣。
嗐,道阻且长吧。
吃饱喝足,林梓璃很快便睡着了。
待云止屿收拾完后,就瞧见安睡的林梓璃。
他的璃儿同小猫似的,慵懒又随意,睡着的她安静了许多,却更能挑动他的心弦。
他喜欢活泼欢快的璃儿,也喜欢安静的她。
他喜欢这样的日子,一生一世一双人,日后他们还有乖顺的孩子,一家子,这样就很好。
云止屿将气垫床垫打开,拉到林梓璃的躺椅旁,望着她的睡颜,也休息了。
待两人睡醒之后,空间里已经过了差不多十来个小时了。
他们这些日子一直吃不好睡不好,这一觉真是补足了体力,两人精神都很好。
林梓璃又检查了遍云止屿的伤势,他的后背愈合良好,相信过不多久就能痊愈了。
她又熬了一碗延缓毒素的汤药,希望云止屿的毒不要再复发才好,她的药虽然不能解毒,但是强身体魄的效果显然不错,比起初见云止屿的病弱的苍白,现在的他脸色显然好看许多。
这变化太大并不是好事,容易引起狗皇帝的警惕。
于是,林梓璃想了想,又补了一层粉,瞧着惨白了些才满意。
反正也不会有人怼着脸瞧云止屿。
云止屿:…
两人准备就绪后,便从空间出来了。
两人刚从空间里出来,便听到远处打更的声音,自他们出了伯府到现在,也只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时间很充裕,足够他们启程回去了。
此时正是守卫交接的时候,街上没有人巡视,正方便行动。
云止屿牵着林梓璃,快速奔着,还未到那所小院,云止屿却忽然停了下来,拉着林梓璃进了小巷。
云止屿侧头望向不远处挂着红灯笼的宅院,神色不明。
林梓璃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宅院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门口站着的两个高壮男子看上去武功不俗。
这时,一个年纪挺大下巴光溜的人从宅院里面走出来。
“守好了,别让小贼靠近咯。”
“是!”
这人说完后就进去了,声音有些阴柔,不似常人,林梓璃觉得应该是皇城内的太监之类的人物。
普通人家可不会有公公伺候,由此可见,宅院的主人身份非同一般,搞不好就是皇城的某一位主子。
总不能是皇帝吧。
“是皇帝身边的人,那是他身边的玉公公。”
云止屿拧眉思索了几息,而后以口型示意林梓璃。
要死,真的被她猜中了。
这皇帝不好好待在皇城里,出来作甚,还整得偷偷摸摸像偷情似的。
哎,不对,偷情?
林梓璃的双眸瞬间染上八卦之光。
“去看看?”
林梓璃同样以口型示意。
她的功夫不太好,但是多年随组织出任务的敏锐还在,知道那两人武功高强,他们要是发出一点声响,就能立刻被秒掉。
林梓璃求生欲还是很强的,所以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云止屿也就犹豫了一瞬,也就同意了。
“你先留在原地,我去瞧瞧。”
云止屿觑着两人的身影,缓缓后退,绕到宅院小门处。
小门处倒是只有一名守卫看守,可这位给他的感觉更加危险。
云止屿皱眉细细望去,总觉得他有些眼熟。
男人蒙着面,露出的眼角旁还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一只眼上没有眉毛,显得有些奇怪。
云止屿陡然一惊,急促喘了一口气。
这人他化成灰也认得啊!
可就是他喘息的功夫,就被男人发现了。
“谁!”
男人唰的一下拔出佩刀,脚步沉重的朝云止屿走来。
“躲躲藏藏,找死!”
男人显然已经感知到小巷子里活人的气息,眼神凶狠地举刀,快步劈来。
奇怪的是,小巷道里根本没有人。
怎么会?
他对自己的功夫很自信,根本不会出错的。
男人将巷子翻了个底朝天,根本不见半点人影,有些怀疑人生。
难不成他年纪大了?感官不行了?
云止屿去小门处查探有一会了,林梓璃始终不放心他身上的伤势和体内的毒素,便悄悄地朝那儿走去。
没想到还未到达小门处,就看到紧握双拳满身愤恨的云止屿和不远处提刀而来的蒙面大汉。
很显然蒙面大汉是冲着云止屿来的。
她迅疾将人拉进空间,这才让大汉扑了个空。
“你不要命啦!那大汉的刀劈下来,能将你劈成两半,你若是出事,想过你家人的感受了吗!”
林梓璃素日都是嘻嘻哈哈的,哪怕被秦大和众人为难,也就当场就包报复回去了,就算生气,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了。
云止屿瞬间清醒过来,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是故意的…
林梓璃是真的很生气,她不理解,为啥云止屿这么谨慎的一个人,方才处事会失去理智,就算是有仇怨,也该想到自己的家人才对啊。
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她很羡慕云止屿有家人,所以根本无法忍受他的肆意妄为。
她也不过气那么一会,就理智回笼了。
云止屿不会冒险,定是那大汉身份有异。
“能让你如此反应的,那大汉是伤过你还是伤过你父亲?”
“数年前的那支伤我的有毒暗箭,就是他射出的,我中箭后,佩刀划破他的眼角,剐了他的眉毛,我自己的手笔,我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