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的照射下,我与陈九日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沁河县的县门,刚走出县门不远,陈九日便转身递给我了一个黑色的项圈。
“诺,把他带上。”陈九日将项圈递给了我,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这是什么?”我上下打量着这副黑色项圈,这个圈上除了中间有一颗红光闪闪的红色宝石之外,其他的看不出什么显着的特征。
“给你临时的保险,沁河没有可以办理缚龙师身份的地方,对于其他缚龙师来说,还是会把你当做龙类来处理的,带上这个,他们就会把你认定为未知人员,而且处于我的管辖范围之内,那你就是安全的。”
陈九日说出这话时,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眼神木讷的看着我,对此,我也只的是半信半疑,毕竟我对这个世界龙的了解全部来自于陈九日,我不知道其他人对于这个身份以及这些事情的看法是怎么样的,可能真的也就只有我不知道吧,谁叫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局就是五岁呢,说不定我回头去问问虎义栈的各位,向他们提起龙这个东西,他们也许都会知道,毕竟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说,这可能是一件妇孺皆知的事情,自然不会有人主动来告诉我,毕竟这个职业离普通人非常的远,更何况我也从来没有问起过。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后悔,要是早跟他人聊起这个事就好了,我就不该把自己给当成什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主角,根本就不用隐瞒什么,普通人也都不需要我的保护,早就有人已经稳定好了这个世界的格局了。
此时的陈九日背对着我,他给我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我说不上来,冥冥之中,产生一种特殊的预感,只是看着手中的项圈,心中也似乎想不出其他办法了,也只得按照陈九日的意思,将它戴在了脖子上。
我将它戴在脖子上,那一刻我突然感受到了一丝狡诈的目光,我赶忙抬起头,只见陈九日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变得非常的阴暗,一脸坏笑的凝视着我,尽是一副小人间得逞的表情。
“哎呀,哎呀,你可真是听话呢。”陈九日一脸狡诈的笑道,看着他表情,我心中的不安感又一次骤然上升了。此刻,陈九日真正的面目完全展现在他的面前,原来从白府开始的一切都是他设的局吗?陈九日狞笑着一步一步的向我逼来,我开始本能的往后退,着眼中不禁闪烁的惊恐,大脑中飞快运转着,试想着一种又一种的可能,当然没有一种是好的。
“到底是该说你蠢笨呢,还是太过单纯了呢?哦,可能两者都有吧?”陈九日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狰狞,令我心头感到更加的不安。
“哈哈哈,只是向你稍微透露一点,这个世界的常识,你就如此相信了,真是太可怜了,不过也是上天佑我啊,竟然这么容易寻得的一个血统如此之高的混血种,不枉我如此煞费苦心的四处游说,你脖子上的那个项圈带有连接我的言咒,一旦我主动释放或者是你突然血脉暴走的话,这个项圈都可以飞快的切断你的脖子。”
突然,陈九日一下子凑到了我面前,他的表情狰狞的可怕:“怎么样?是不是如我所说非常的安全呢?哈哈哈,没想到竟然白捡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白漠尘那个老东西竟然也就真的这么相信我,那个老奸巨猾的东西,要不是我想趁机掳走他那个死丫头,我才懒得跟这帮人打交道呢,不过现在也方便的多了,有了你我肯定能短时间内更快突破的,那到时候那个白毛丫头也逃不掉!”
看着陈九日在我面前如此的奸笑,我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我的心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在白府的时候,我甚至已经把陈九日给当做了我的一路上的引路人,跟着他熟悉这个世界真正的法则,然后再一点点变强,可如今看来,仿佛是天跟我开了个极大的玩笑。
而且他刚刚好像还提到了“白毛丫头”,虽然我不知道他所说的变强方法是什么,但多半跟白鸢脱不了关系,估计也是冲着白鸢来的,只是因为我的出现才产生的变故。
我赶忙转过头,向县城跑去,我要回到白府去,我要告诉白漠尘那个家伙,这件事情让他赶快把白鸢给保护起来,虽然白漠尘这个家伙对我非常的不友好,但是他显然也是一名缚龙师,且实力肯定能够匹敌陈九日,不然陈九日应该早就对白鸢下手了。
突然,脖子上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灼烧感之后,窒息的感觉令我大脑发晕踉跄了几步便摔倒在地上。
“喂喂喂,我说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呢。”
此时,陈九日从身后走了过来,他的语气中显然带着一丝丝恼怒。
我艰难的扭过头,正想看向他,只见一只大脚猛地踹在我脸上,用的力道非常的大,我瞬间感觉鼻腔里猛地一热,大脑一阵晕眩,伸手一摸,满手都是鲜血。
但陈九日的报复显然并没有停止,雨点般的脚踢遍布在我身上,我只得双手抱头蜷缩在一起,尽可能的少吃一些痛。
过了好一会儿,陈九日似乎是踢累了,才缓缓蹲下身,一把抓起我的头发,将我给从地上拽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我说道:“跑什么呀?你以为你跑得掉吗?你想给回去给那个老头通风报信吗?你想得倒美了。老子花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么多钱才搞了这个龙奴锁,怎么可能就让你坏了好事呢?”
说着,他大手一抓,将我死命的往上抬,我感到吃痛,也是站了起来,只是站起来那一刻,浑身的刺痛感比汹涌的奔向我的大脑,令我还原先有些晕厥的神经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告诉你,你现在就是老子的所有物了,放心,你想学的东西,老子会教你的,毕竟你就光这样对我还是没什么用的,你放心好了,等老子登顶了,那个白毛丫头也不会少的,我肯定会让她陪着你的。你再敢跑,小心老子打断你的腿,大不了后面就拖着你走。”
说着,陈九日脸上阴险的笑容更深了,在我背后轻踹了一脚,示意我往前走去。
我虽然万般不愿,但现在陈九日明显不是我所硬拼的过的,我也只能忍着身上的疼痛一步一步踉跄的向前走去。对于我来说,确实还有太多太多不知道的东西了,也只能是静观其变了。至少陈九日目前还是不会对白鸢下手的,虽然按他的说法,我肯定也是逃不过他的魔爪的,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现在也只能忍忍了,通过他也能了解一些更多的事情。
我一步一步艰难地在前面走着。陈九日也是在后面跟着我,不敢回去看他,怕那会引来更加暴力的毒打。此刻,我的心中闪过了一丝一丝的迷茫,我不知道日后该怎么办了,往后如果要跟着陈九日生活的话,那生活绝对要比在白府扫积雪还要惨上许多,到那时不要说白鸢了,连我自己也会成为陈九日变强之路上的助推剂。
正在我迷离之际,远处山坡上的一点灯火令我原本即将要沉沦的心再次浮了起来,那是虎义栈的灯火。
对呀,我之前怎么都忘记了?想要出沁河是要经过虎义栈的,到那时起,我向栈子里的人在寻求帮助不就好了,可是我突然又转念一想,栈子的大家似乎都是凡人,真的可以匹敌陈九日这个真正的缚龙师吗?
当我正想着呢,身后陈九日的声音又再一次响了起来:“喂,前面的地方,你应该熟悉吧,我来的时候已经跟你的工头说过了,说是你要跟着我出去历练一下,你自己也同意了,到时候你自己可得放机灵点。”
说着,陈九日的语气一下子又变得更狠利了一些恶狠狠的说道:“但你要是敢向他们透露些别的东西,那老子可就很难办了呀,到时候我这双手上会沾多少人的血,那可就不好说了,那帮家伙也只是一帮凡人而已,于我而言,他们的死活根本就不在乎,等县城那边反应过来,我早就带着你走远了。”
陈九日这一番狠话下来,把我在心头刚刚燃起的一点火焰又马上熄灭了,陈九日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现在看来,他绝对是会做他所说的那些事的人。
可恶啊,我怎么这么蠢呢?这么多年下来,我终究也只是在沁河这个地方转悠而已,跟我所能想到的,陈九日肯定能想到,对于他这种散修在江湖之间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心思缜密与毒辣的手段肯定都是全部具备的,就我这种愣头青想找出他的破绽确实是太嫩了。
很快,我俩就便出现在了栈子的门口,还没真正的走进栈子里呢,那个我熟悉的,扎着俩黑色麻花辫的女孩便向我跑了过来。
“瑾儿哥,你可算是回来了。”乐瑶迎面向我跑来,在她身后跟着的,当然还有李二。
看到乐瑶的那一刻,我这么多天里压抑的情绪瞬间就迸发了出来,甚至能感受到一丝热泪在我眼眶里打转,但是我又拼命的压制住了,我知道身后有一双可怕的眼睛正盯着我们呢。
我故作正经的开口笑笑道:“乐瑶,我也很想你们呢。还好有陈先生带着我,不然我可能真的很难脱身呢。”
说到这里时,乐瑶的神情不禁发生了一些变化,我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变化,只是她并没有继续接我的话了,反倒是李二那个憨憨依旧是开心的比划着,并拽着我往栈子里走去。
打开了,站着的门,只见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又出现在了我的眼中,工头以及其他的一些人全部都围着大圆桌坐着,桌上早已摆好了饭菜,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陈九日也走了进来,并且关上了门,很自然的就到了一旁坐了下来。
我和乐瑶以及李二也是陆续落座了,晚餐桌上并没有我想象的大家对我的欢迎,反倒是所有人都沉默着。
果然我这种平民百姓想攀登上白家千金的行为,遭到了大家的鄙夷呢。我的心中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可是随后工头却举起了酒杯,对着我大声说道:“喂,小瑾,你跟白家那妮子的事是真的吗?”
我显然没有意识到工头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只得傻愣的坐在原地点点头。
瞬间,房中爆出的一阵阵欢呼声,所有人都举着酒杯大笑了起来,李二更是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当然依旧没人看懂他什么意思。
“哈哈哈,不愧是我虎义看上的人,好!有种!”工头爽朗的大笑着:“攀上白家,这哪有什么好丢脸的,谁都想着富贵啊,哎呀,还是我们的小瑾儿做了整个沁河上下万口人都不敢做的事,哈哈哈哈,好!”
是啊,这有什么好丢脸的,人之常情罢了,谁都会有这种幻想的时候吧,就这么想着我心中的芥蒂也放了开来,随即融入气氛之中,也跟着笑了起来,连身上的伤痛都不禁消退了一些。
我的目光瞥向角落,乐瑶似乎并没有融入到这欢乐的气氛之中,一直低着头摆弄着手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虎义工头又开口说道:“我说小瑾啊,你想跟陈先生出去做生意是真的吗?”
此话一出,我原本甚至有些放松的心情,又一下紧绷了起来,但我还是努力保持着面无表情,试图让自己保持的平静一点,可是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瞥向了一旁的陈九日。
此时,陈九日端着酒杯略带笑意地观察着这一桌饭局,并没有看向我,似乎一切都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在脑中思索着,该说是他的心理素质十分强大呢,还是说他有把握将这里所有的人给全部杀掉呢?
感受着脖颈处那个项圈带来的勒肉感,我在心中咬了咬牙,还是不敢冒那个险,毕竟虎义栈的人对我而言都是同家人一般,我不可能拿他们的生命去开玩笑。
我强装正经的挤出了笑容,努力控制着面部的表情,压制着我想立刻扑到工头身旁,然后寻求保护的念头,艰难的开口说道:“啊是啊,工头虽然虎义栈带给我的感觉很温暖,我早就已经把这里给当成家了,但是毕竟家也只是避风港罢了,你也知道我追求的人是白鸢,如果我仅仅只是在这里发展的话,想要追求到她,那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我想跟着陈先生多出去看看。”
这一通话下来,其中也并不全是假话,毕竟想要追求白鸢和想出去走走变得更强,这些都是真的。
我悄悄观察着陈九日的状态,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似乎没有任何的触动。
“嗯,好!”虎义工头乐呵的开口说道:“是啊,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想当初我年轻时也有这般壮阔的想法呢,可是没办法,工作实在是太过繁忙了,放手去干吧,小瑾,如果哪天你在外边累了,想回来了,虎义栈随时欢迎你,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说着,工头高高举起的酒杯一饮而尽,我也赶忙倒一壶酒回敬道。
天色已经很晚了,如果连夜启程的话,必然会引起怀疑的。陈九日自然也是懂这个道理的,他并不想把事情惹大,毕竟这还是在沁河,要是真杀了人也是很麻烦的,于是他便同我在虎义栈留宿的最后一晚。
很快,酒桌被撤了下去,大家也都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之中,我正想出去透透气呢,只见陈九日飞起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袖。
“喂,你想干嘛?”陈九日阴险地看着我,用一丝威胁的语气问道。
“不干嘛呀,出去转转,反正今晚也是要留在这里的,你如此限制的我,那反而倒不自然吧,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赶忙向陈九日解释道。
陈九日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盯着我心里发虚,但是我还是努力的克制自己,就这么着跟他的眼睛对视着。
许久,他才松开了拽着我的手,起身去了别处。我也是暗暗松了口气,快步夺门而出,打开门,外面的凉气瞬间冲醒了我的大脑。
这日后该怎么办呢?我不禁思索着,表情又变得惆怅了起来,忽然,我注意到了前方不远处有一个身影也站立在雪中,我向着那身影走去,发现站在那儿的不是别人正是乐瑶。
乐瑶显然也是注意到了我,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嘿,乐瑶。”我向乐瑶打着招呼。
我并不想因为我的情绪而波及到身边的人,我也不想陈九日这个家伙跟虎义栈的任何一个人拉扯上半点关系,因此我还是要装作平日里的样子。
“怎么感觉你不太开心呢?不欢迎我吗?”
“不,瑾儿哥能回来,我当然很开心,只是……”乐瑶赶忙回应道,但是说到这里时,她的目光又不禁躲闪了起来。
我不解地看到乐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是这般反应,难道她发现了什么吗?我赶忙环顾四周,生怕陈九日就在某个角落盯着我。
乐瑶的目光重新注视着我,我也从周遭的观察中回来,重新看着面前的女孩。
乐瑶抿了抿红唇,似乎有些斟酌,缓缓开口道:“那个……白家的小姐很漂亮吧?”
我也没有料到乐瑶竟然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我还正为她是不是发现了我跟陈九日之间的什么事情而担心着呢,但听清她问的是白鸢时,我又立马肯定的答复道:“是啊,当然好看了,应该是我目前见过最好看的女孩子了。”
只见乐瑶的神情似乎变得更加暗淡了,头也渐渐低了下去。
面对乐瑶的反应,我也有些不解,只得试探性的开口询问道:“阿瑶……难道,哦,我只是猜哦,如果说我猜错了,你也千万别笑话我,你难道……你难道不希望我追求白鸢吗?”
话音刚落,乐瑶原本低下去的头又立马抬了起来,目光直直盯着我,我甚至感觉到她的眼中有一丝泪光正在闪烁着,少女深吸了一口气,两朵红晕不知何时飞上她的面颊。
“对啊!瑾儿哥你难道现在才意识到吗?我当然不希望呀。”乐瑶说着,泪珠不争气地从眼角滑了出来,流淌过她泛红的脸颊。
我也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只得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明明从小到大跟你玩在一起生活在一起的人都是我,一直陪伴在你身旁,逢年过节也在你身边的人还是我,跟你一起过着一天一天的日常工作的人也还是我!”
乐瑶说着情绪愈发激动了起来,连声音都不禁颤抖着。
“可是为什么呢?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追求的权利,但是为什么是不能是我呢?我知道和她相比我就是这小县城里的土妹子罢了,哪能跟她这金屋子中的美娇娘比呀?可是外表真的就是这么重要吗?这么多年下来,我难道都比不上一个一年都见不上几面的女人吗?”
我有些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女孩,我从未见过乐瑶这般场景,也从未知晓她这些年对我真实的心意竟然是这样的,我也不禁在心中反问起自己,于我而言,乐瑶究竟是什么呢?
“阿瑶……”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轻轻的唤一声她的名字,伸出手想拂去她脸上的眼泪。
可是乐瑶却躲开了我的手,自己伸出衣袖抹了抹眼泪。
“端木瑾,我讨厌你,现在我非常的讨厌你。”乐瑶情绪激动着,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说完这句话,便从我身旁小跑着离开了,只剩我一人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看着乐瑶离去的身影,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正想追去,突然恍惚间,漆黑的雪夜之中,我似乎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正在某个角落阴森森地盯着我,不由得让我停下了脚步,向着那双眼睛的位置注视了过去。
眼睛的主人眼看被发现了,也不躲藏,便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陈九日,这家伙果然信不过我,不敢留我独自与其他人交谈,便偷偷的跟了出来,还好我没有询问乐瑶有没有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否则这家伙可能真的要杀人灭口了。
陈九日一步一步踏着雪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十分的阴险,走到了我的面前,有些戏谑的开口道:“想不到你这臭小子还挺有桃花运的,这地方这么多小妮子都巴拉着你,哼。要不要明天走的时候我帮你把这小妮子也绑过来?好让你在路上做个伴?”
说完,陈九日便一脸玩味地站在原地,看向了我眼中满是对我的不屑。
“你不要找她的麻烦,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我冲着陈九日说道,这一次我并没有畏惧他,说完我便不想跟这个家伙多停留了,转身便走回了屋内。
第二天很快就到来了,旭日刚刚升起,陈九日便已经在门口一袭黑衣等着我了,我也缓缓从屋中走了出来,其他人都出来相送,我环顾一周,却没有看见乐瑶的身影,昨天,陈九日显然是在调侃,他不可能真的带上乐瑶,那样风险太大了,我也只得轻轻叹了口气,这小姑娘确实是在生我的气呢。
但是比起乐瑶,我现在显然有一个更大的危机需要面对,我要是还真的可以如工头所说回来的话,那到时候再让乐瑶记恨吧。我挥手与众人做了最后的告别,跟着陈九日踏上了路程,缓缓的的离开了沁河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