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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陆书屋 >  龙之末焉 >   第16章 水龙

其实言咒本身就是没有名字的,毕竟言咒是龙的语言,龙的所思所想就会转换成能量,但是缚龙师为了使用这一份强大的力量,才通过语言的方式将它展现了出来,因此缚龙师所能使用的言咒数量也远远没有真正的龙类多。

因为直接通过龙本身的想法而发出,因此,龙类释放言咒,就直接跳过了吟唱这一环节,气息的凝聚,也仅仅只是言咒产生时的蓄力过程罢了。也就是说,一条与缚龙师实力相近的龙,和缚龙师仅仅靠言咒对轰的话,缚龙师也是很难有胜算的,因为龙可以更快速的打出攻击,再说了,龙类完全可以凭借强大肉体占据更大的优势,不需要去浪费元海。

当然,对于我来说,言咒使用上并不吃亏,因为我也可以像龙那样,不通过语言的方式直接将言咒使用出来,现在的难题是,这条龙自身的实力已经超出我的应付范围了,我所做的也只能是暂时的抵抗。

那无名的水系言咒瞬间施展了出来,水流凭空从巨大的蓝色光线之中涌出,形成一道水柱,撞向了我。

虽说言咒所产生出来的火焰可以违背一定的物理特性,但是面对同样使言咒所创造出的水,那便没有什么用了,我本来也没有指望靠炎之帷幕一瞬间造成的火焰去阻挡着水流,我想靠的只是那冲击波而已,通过水流尽可能大的缓解撞击到身上的水流。

圆柱形的水柱飞快的向我冲来,途中的树枝枝丫如同撞到了炮弹似的,瞬间折断裂开,可见这言咒的力量之大。

水柱来到距我还有两三步的距离时,炎之帷幕的效果终于产生了,冲击波以我为圆心向周围散发了出去,水柱的速度瞬间肉眼可见的慢下了一点,原本圆形的水柱也向四周飞溅而出。

与此同时,我赶忙向侧边奋力跳出。我知道我是不可能将这水柱给挡下来的,只能减缓它的冲击力,往侧边跳,好歹不会被水柱给正面击中,冲飞出去之后也不会被水柱给继续攻击着。

炎之帷幕的缓冲力量渐渐消散,眨眼之间,那粗壮的水柱再次以惊人的速度狠狠地撞击在我的身躯之上。好在之前有所防备,这一击仅仅击中了我半边身体。

然而,当水流触及肌肤的一刹那,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大冲击力向我袭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一辆疾驰的小汽车猛然撞上了我一般,令我瞬间失去重心。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身体便如同炮弹一样飞速弹射而出。

与此同时,被水柱击中的后方大树应声倒下,木屑漫天飞扬,整个树冠剧烈晃动。而我则在强大的惯性作用下,被击飞数十米开外,重重地摔倒在地,并连续翻滚数圈。在滚动过程中,我拼命挣扎着想伸手抓住周围的草根,企图让自己停下。但一切都是徒劳,粗糙的草叶划破了手掌,鲜血直流,却只能起到微弱的减速效果。最终,还是撞到一个树桩上,才勉强止住了去势。

刚刚落到地上,还没喘息下来,最近的疼痛立刻遍布了全身,我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肋骨似乎断掉了几根,胸腔处传来的疼痛尤为透彻。但是我赶忙用手捂住嘴,强忍着自己不发出声音,看向远处那棵被水流正面击中的大树上的那个大坑,更加确信了我刚刚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果什么都不做,就被这强大的言咒给击中的话,估计就跟那颗大树的下场差不多了。

我竭尽全力地压抑住自身的气息,生恐被那头巨龙察觉到蛛丝马迹。要知道,龙类的视力可谓异常敏锐,然而此时此刻我们正身处在茂密的树林当中。尽管眼下正值隆冬时节,但树枝交错纵横、繁茂依旧。算起来,我跟那头恶龙之间起码相隔数十米之远。刚才它发动的攻击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致命一击,如果能让它误以为我已命丧黄泉,那么它应该就会转身离去吧。

随着黄金瞳的合拢,周围的环境再度陷入一片漆黑。我无法窥见那头恶龙的一举一动,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心底默默祈祷,祈求它尽快离开这里。身体上刺骨的剧痛不断袭来,时刻提醒着我必须保持绝对的清醒。肋骨处传来的阵阵刺痛更是令我冷汗涔涔,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冰天雪地之中。而林间呼啸而过的寒风,则像凌厉的鞭子抽打在身上,让我感到通体恶寒,犹如坠入无底冰渊一般寒冷彻骨。

我根本无从知晓时光究竟流逝了多久,终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响动。那似乎是某种庞然大物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踩碎满地枯枝烂叶的声响。

他难道真的要离开了吗?亦或是他已经察觉到我的存在正朝我一步步逼近呢?无数种可能在我脑海中闪现而过,而每一种可能都让我感到深深地恐惧和不安,如果这条巨龙发现我并未死去,那么等待我的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因为以我现在身负重伤且筋疲力尽的状态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

值得庆幸的是,那阵震耳欲聋的声响开始变得越来越小,地面的震动感也随之逐渐减轻,看起来它似乎正在朝着与我相反的方向离去。虽然内心松了一口气,但我的神经依然紧绷着丝毫不敢松懈,仍旧死死地捂住嘴巴,并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终于,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巨大的落水声!毫无疑问,那个可怕的生物又重新潜入了湖底之中。

直到这时,我才敢松开一直紧捂着嘴巴的双手,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与此同时,身上各处骨折带来的剧痛更是让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刚刚才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如今身体又受了如此严重的伤,说不疲惫、不想休息都是假的。然而此刻的我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只能咬紧牙关强打起精神试图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因为我心里很清楚,必须尽快逃离这个危险之地,离这个恐怖的家伙越远越好!

我强忍着胸腔内阵阵袭来的剧痛,咬紧牙关,双手撑地,试图慢慢站起来。然而,当左脚刚刚接触到地面时,一阵刺骨的疼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难道我的脚在刚才摔倒时也受了伤?我心中暗自思忖,但却不敢轻易去检查伤势。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会引起那头巨龙的警觉,让它再度察觉到我的存在。

此刻,夜幕笼罩下的森林弥漫着浓雾,皎洁的月光被完全阻挡在外。眼前一片昏暗,伸手不见五指。无奈之下,我只能紧紧咬住牙关,忍受着身体的痛楚,艰难地在地上爬行前进。我用双手和仅存完好的那条腿,一点一滴地向前挪动着身躯。

就这样,我紧贴着冰冷的地面,腹部摩擦着粗糙的泥土,竭尽全力地前行。同时,尽量让受伤的左脚和胸口远离地面,以减轻痛苦。可即便如此,每当移动一下身体,断裂的肋骨所带来的剧痛仍会迅速传遍全身,仿佛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骨髓。

我随手抓起一根拇指粗细的树枝,狠狠地咬在嘴里,借由这股力量继续奋力向前攀爬。我不敢有丝毫停歇,更不敢稍作逗留。因为我深知,一旦停下脚步,也许就再也无力站起;多停留一刻,那可怕的巨兽很可能会重新发现我的踪迹。

汗水再一次打湿了我浑身的衣服,可是我也不敢稍作任何的停留,依旧是向前爬着,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双手已经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了,脱力的趴在了地上,再也动不了一点,我不知道我也爬出多远了,但我想应该已经离那个家伙足够远了吧?正想着想着我的浑身的力气,真的一点点消散,意识也逐渐迷离了,我的眼皮颤抖着,最终也是闭上了,整个人瞬间因为脱力,失血和受伤晕厥了过去。

————

过了很长时间,我才缓缓恢复意识,迷迷糊糊间能感觉到周围好像有火焰正在燃烧,那火光带来阵阵暖意,与丛林里的冰冷刺骨截然不同。尽管身上依旧疼痛难忍,但相比之前已好了许多,不再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痛苦难耐。

我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撑开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由一块块木板拼接而成的屋顶。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喃喃自语道。

\"哦?你可算醒过来啦!赶紧把这碗汤给喝了。\"话音未落,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便出现在面前。端着汤碗的人,是位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老者。

\"这是刚熬好的姜汤,可以驱寒暖胃。\"老人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自我介绍道:\"我叫大石,这汤啊,是我老伴儿熬的。\"说罢,他伸手指向身旁的老妇人。那位老婆婆听到声音,转头看向我,眼中满是慈爱之情。

接过汤水后,我轻轻地抿了一小口,感受着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腹中。然后,我将目光投向自己的身体,仔细打量着。

只见原本狰狞可怖的伤口此刻都已被妥善处理,左腿更是被紧紧地包扎起来,白色的绷带缠绕其间。然而,尽管如此,透过绷带上渗出的丝丝血渍,仍能想象到当时伤势的严重程度。或许,这正是之前在地上翻滚时,不幸被锐利的石块划开所致吧。

尝试着想要坐起身来,但身体刚微微抬起些许,头部便突然袭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一般。我下意识地伸手扶住额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哎哟!你别乱动啊,赶紧躺下休息。这么冷的天气,大晚上的一个人躺在荒郊野外,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连左腿都发炎感染了。你现在可是正在发烧呢!\" 一旁的大石见状,急忙上前扶住我,关切地叮嘱道。

在大石的帮助下,我缓缓地重新躺回那张简陋的小木床上。随着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刚才那种令人难受的不适感也稍稍得到了缓解。

大石继续说道:“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的,年轻就是不不怕死啊,一个人也敢在这野兽横出的森林里过夜,你应该是被什么东西袭击了吧?浑身湿漉漉的,还全是伤,追你的那是个什么东西啊,太可怕了呀,周围的树木植被都被践踏了呀。”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大石,我的头现在非常的痛,也不想再去思考了,可是龙这种东西离普通人还是很远的,就算在他们认知中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那他们会相信吗?

“嗯......熊,很大的一只熊,我想应该是我无意间打扰到它冬眠了,所以它才会如此拼命地追赶我。”我急忙想出一个合理的借口回答道。

“什么熊啊?就算是再弱小的缚龙师,也绝不可能被一头熊伤到这种程度呀!”一个陌生的女声传来。

我循着声源望去,这才注意到小木屋的门前竟然还站着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然而让我感到诧异的是,这位女子的衣着打扮与我以往所见到的人大相径庭。

如果说之前遇到的那些人穿着类似于我前世华夏古代时期的服装,那么眼前这位女子所穿的则更像是日式风格的服饰。她身上并非一整件传统的和服,而是在肩膀、腰部和腿部都搭配了小型的甲胄,但这些甲胄的覆盖面积都很小,与衣物搭配得恰到好处,丝毫没有影响整体的美感。

\"你好啊,弱小的同行,你编造的那些借口或许能骗过普通人类,但对我来说却是毫无用处。事实上,正是我最先发现了你,当时你已经昏迷不醒地倒在地上。我之所以会赶到那里,完全是因为感觉到了言咒的波动。可惜当我到达时,攻击你的那条龙早已离去。\"

少女轻启朱唇,继续说道:\"哦,差点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复姓上神,名绫乃,来自遥远东方的东沄之地,职业是一名缚龙师。\"话音未落,只见她伸手解下后背和服装束成蝴蝶结的带子,然后从中取出一枚龙令。

当我看清楚那枚龙令时,心中的惊愕愈发强烈,甚至连嘴巴都不由自主地张开,逐渐变成了一个夸张的 o 形。

这枚龙令异常精美,通体呈现出深邃的紫色,显然它并非凡品,而是仅次于传说中的瀚宇龙令的紫电龙令!要知道,这种级别的龙令放眼全国也不会超过一百枚,拥有它的人无一不是顶尖强者——紫电境的缚龙师!

而此刻站在我眼前的这位年纪与我相仿的少女,居然就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缚龙师?不仅如此,她还是一名实力恐怖如斯的紫电境缚龙师?这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看到了我的表情,少女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似乎对自己造成的效果非常满意。她轻启朱唇,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道:“怎么样,这下知道自己有多弱小了吧!还不赶紧过来谢过本小姐的大恩大德,如果不是本小姐及时出手相救,恐怕你现在已经横尸野外,成为野兽的食物了。”

一旁的大石看着这一幕,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地开口说道:“好啦,小姐,在外人面前还是稍微收敛一些吧。毕竟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快点把少主大人的龙令收起来吧。”

听到“少主大人的龙令”这几个字,我心中不禁一惊。原来这块龙令并不是属于她的吗?那么……伪造甚至偷窃龙令,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啊!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脸上怀疑的神情,少女的脸色骤然一变,她迅速挥了挥手,将龙令藏到了身后,动作之间透露出些许慌张。原本洋洋自得的姿态转眼间烟消云散,仿佛被一阵风吹走了一般。

“啊……这个,哎呀,大石你就不能让我在外面炫耀一下嘛?”

“可是……这本来就不是小姐您的呀……”

“啊,是是是,啊,我知道,我知道,龙令是每个缚龙师身份的象征,是绝对不可受到亵渎的,因此盗窃与伪造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少女应付似的答道,不禁有些嘟起的小嘴,不太开心的说道:“唉,真的是有什么不可以嘛,一定要这么守规矩干嘛?兄长大人的,不就是我的吗?兄长大人,也不会怪我的。”

上神绫乃说着,将手中的紫色龙令随手的一放,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红色的龙令开口道:“好吧,其实我跟你一样,也是个小弱鸡呢,我也是赤子龙令,这块紫色的,不过是高仿的赝品而已,我还是不会真的去拿兄长的龙令的。”

看着眼前这位少女坚定的表态,我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珍贵的龙令,并向她自我介绍道:“嗯,我叫端木瑾,如你所见,我确实是本国人士。此次出行,我原本计划返回沁河——那里是生我养我的故乡。然而,命运弄人,在这片茂密森林中歇脚过夜时,不幸遭遇了恶龙的突袭。多亏有女侠您挺身而出,才让我得以幸免。在此,请接受我最真挚的感激!”

当听到“女侠”这个称呼时,出乎意料的是,我不经意间说出的这个词竟让少女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她兴奋得有些忘乎所以,神采飞扬地对一旁的同伴喊道:“哇,你看大石,我现在算不算得上是一个见义勇为、惩恶扬善的英雄豪杰呢?他居然叫我女侠诶!你瞧,连陌生人都能看出我的实力非凡,总有一天,我一定能够像兄长那般威震天下!”

站在一旁的大石似乎觉得有些难为情,轻声嘀咕道:“人家不过是出于礼貌和尊重罢了......”

话音未落,就被少女毫不客气地打断:“啊呀,大石你真是太扫兴了!人家心里自然清楚啦,但你干嘛非得当面戳破呢?难道就不能让我稍微高兴一下吗?”只见少女气鼓鼓地撅起小嘴,满脸不悦地抱怨着,那副耍性子闹别扭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至极。

“……对不起小姐。”大石有些无奈的道歉道,随后,他的面孔又转向了我开口道:

“那端木瑾,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大石,这位是我家小姐,我家小姐非要自己执行一次境外的讨龙任务,我家少主不放心,才让我夫妻二人左右跟随小姐保护于此。”

说着,大石和他身后的老婆婆都从身上不约而同地掏出了一块黄色的令牌,这对老夫妻都是玄黄境的缚龙师。

“小姐是感受到了这边有言咒的释放才赶过来的,只是龙没碰着,却刚好碰着了战斗负伤倒地的你。”大石继续说道:“我们都是正道的缚龙师,面对同行落难,自然是要施以援手的。放心好了,在你恢复行动之前,我们会保护着你的。”

此时,在身后的上神绫乃有些趾高气扬的开口道:“哎呀,大石你太好说话了,我们又不是什么慈善菩萨,喂,你叫端木瑾是吧?作为回报你之后要协助我们猎杀这条龙的,把你所知道的情报都告诉我们吧。”

我明显感受到了大石的一阵无语,虽说上神绫乃说想要表达的意思,其实也是他的意思,但是不用这么直接了当这么快的说出来呀,你可以等人家康复了再说嘛。

当然,我也没有去深究,毕竟我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情商上的小问题去跟有救命之恩的人斗嘴吧,所以我也是笑了笑点点头答应着。

大石见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那你赶快把汤喝了,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会儿吧,先把烧退了再说。”

我听罢,也是继续端过汤喝的起来,接过了大石递过来的肉干,这几个人,我目前觉得他们对我的态度都是友善的,虽说上神绫乃有些俏皮,但本性还是善良的,不然也不可能将我拾回救助吧,而且在这荒郊野岭,这些家伙应该也确实是正道人士,如果是像陈九日那般,两名玄黄境的缚龙师在场,根本没有必要对我如此客气。

简单地恢复了一些气力之后,我又闭上眼睛,安心的躺下休息了。现在最先要做的是把身体情况给调理回去,那条龙对我造成的伤害确实有点太大了。

好在缚龙师因为体内有龙的基因,因此身体的新陈代谢及恢复速度都要快于常人,再加上我是甲等资质,自愈速度那就更快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间已是中午了,我明显的感觉到身体的主导权差不多完全回来了,身上也渐渐有了力气,头也不再晕了,摸了摸额头烧似乎是退了。

这座小木屋是之前在这里住宿的猎户所留下的,之后被他们三人所征用了,现在正是冬季,猎户是不会住在这里的,所以也不用担心主人回来的问题。

据大石所说,上神绫乃发现我是在今日清晨时分,也就是说,我已经躺了半天了,这下回沁河的路程又要被耽误了,不过眼下又多出了一点事,还要帮助他们三个猎杀那条水龙呢,毕竟也是要做出一点回报的,不然心中也难以过意的去啊,更何况对我自己而言,一条水龙也算是我的敌人了吧,诛杀掉也并没有什么问题,同时也满足了缚龙师原本的工作原则。

肋骨是骨折,并不能这么快的治愈,只是现在已经不是很疼了,我缓缓下床试了试自己的左脚,虽然说之前是因为这道伤口才导致的发炎发烧,但是大石包扎的十分专业,加上内部的敷药以及我自身龙血的自愈,外表以及明显的感觉结痂了,有些痒痒的已经不影响正常的行走了。我缓缓拆下了带血的绷带,扔到了一旁,只见一道长长的痂出现在了我的小腿外侧,这道伤口对于缚龙师来说,再过上些日子就能完全恢复了,留疤的可能很小。

此时,大石与他的妻子和上神绫乃,围了过来,上神绫乃向我递过来的一些肉干和水,说道:“那来吧,做正事吧,告诉我们条龙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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