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大的力量带着高温直击我的背部,我闷哼一声,瞬间脱力,栽头向地面倒去。
在我双膝接触到草地的前一瞬,我拼命的向前伸出手,将手中的乐瑶向前抛了出去。
“跑!快跑!去找白漠尘!”
在陈七禾要对我下一步攻击时,我冲着乐瑶拼命的大吼着。
被我抛出的乐瑶向前滚了一小段距离后便停了下来,听到我说的话后,立刻踉跄的起身,回头看了我一眼,便又立刻拔腿向着县里跑去。
这毕竟还是在沁河,属于白家的封地,晚上白漠尘是在府中的,这个事他当然会管。
陈七禾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立刻松开了,已经从身后抓住后颈的手,怒骂一声起身大步跨过了瘫躺在地上的我,向着正在跑向远处的乐瑶追去。
陈七禾的口中念念有词,显然是在筹划着言咒了。
很快,他的左臂一下又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照亮了这黑色的夜空。
见状,我猛然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一咬牙猛地扑上了陈七禾 伸出手,勾在了他的脖颈处,将他牢牢锁住。
陈七禾一下子被我给拖住了,这家伙立刻大声叫骂了起来,伸出那着着火的手就向我抓来。
在前面奔跑的乐瑶显然也是听到了动静,转过头看到这一幕,她的脸上立刻布满了担忧之色,脚步甚至都渐渐放慢了下来。
见状,我也顾不上陈七禾的手抓在我的肩膀处和火焰灼烧的疼痛了,扯着嗓子冲着乐瑶大声吼道:
“别停下来,去找白漠尘!只有他才能抗衡这个家伙!……”
我话音刚落,就感觉肩胛处传来一阵刺痛,勒着陈七禾的手都不禁泄力几分。
只见陈七禾一脸凶恶的瞪着我,他的手抓在我的左肩上,火焰的灼烧下,疼的我龇牙咧嘴。
我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在逐步用力,在火光之中,他的青筋一根一根爆起,疼痛也随之继续加剧了。
“臭小子快滚开!老子弄死你!”陈七禾恶狠狠的威胁道手上的力道又一次加大了。
我并没有回应他,依旧保持着勒住他的姿势,咬紧着牙关,目视着乐瑶渐渐远去缩小的背影。
陈七禾的眼神猛然一狠,他浑身的血液在火焰的加持下汇聚到了他的左手上,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他在全身龙血的加持下将我的左肩骨给硬生生的捏碎了!疼痛立刻刺向了我的大脑,我的面部表情一下变成了一副难看的样子。
我的左臂瞬间感到脱力,连捏紧拳头似乎都已经做不到了,这个时候想要释放言咒更是不可能了,此时元海已经消耗的几乎所剩无几了。
陈七禾也是立刻找到了破绽,猛地向身后一顶,他的背部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我的胸口上,随着我左手的放松,我立刻被他给挣脱了下来,一屁股摔倒了地上。
还没等我回过神陈七禾猛地一转身,大脚一抬,狠狠地踹在了我的面庞上,我立刻被他给踹飞了出去。
我拼命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我强忍着左肩带的疼痛,用右手狠狠按着地面,想要将自己支撑起来,我的口中感到一阵腥味,向旁边吐了一口血沫,一颗后槽牙已经被刚刚那一击给直接踢碎了。
陈七禾显然也是知道权衡利弊的,他并没有上前对我来补刀,而是转过头继续准备着进入县内的抓抓信的乐瑶。
靠!那老东西怎么还不来?
我的心里暗骂一声,强撑着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准备继续打前去拖住陈七禾追逐的步伐。
我艰难的站了起来的,刚迈出一步,突然远处的上空,突然闪过一丝白色的寒芒。
只听冰块碎裂的声音传来,陈七禾也是终于停下了脚步,迅速的向后退了几步,目光警觉的注视着前方。此刻,沁河县真正的主人,当今白府的家主白漠尘,在身后一众拿着刀枪棍棒的家丁的陪同下,带着乐瑶出现在了县门口。
和陈七禾不同,白漠尘此时眼睛正闪着黄色的光芒,白色的长发在月光的照耀下无风自动,浑身飘荡着蓝白色的气流,腰间赫然是一枚青色的令牌,这一切无时无刻都在证明着他是一名乙等资质的青翎境强者。
陈七禾也显然是意识到了实力的差距,不禁咽了口唾沫,不由得往后退去,只是脸上凶恶的神情却丝毫未减,依旧恶狠狠的盯着前方。
看到白漠尘的那一刻,我心中一直提着的石头,也是终于落地,突然双腿一软,力气瞬间被抽去了,我一下瘫坐在地上,只有眼睛还强撑着看着面前的场景,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左肩传来的剧痛,让我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当看清来者面庞时,白漠尘也不禁微微一惊,他显然也把陈七禾给当做了陈九日,但看到了面前之人附于手臂上的奇怪言咒和身旁依旧还惊魂未定的乐瑶,以及瘫坐在远处,浑身是伤的我,又立刻抬起了手中那把银晃晃的长剑,对准了陈七禾厉声开口质问道:
“阁下这是何为,为何要在我沁河之内惹事?”
陈七禾见对方没有立即开打,刚刚释放的冰锥也只是让它停下脚步而已,他的底气不禁又渐渐上来,大手向两边一摊,冷笑着看着白漠尘,开口道:
“我弟弟陈九日在此地消了音讯,之后得知是这商栈的几人勾结歹人谋害了九日,这才前来兴师问罪呢。”
陈七禾说着,目光向旁边一瞥,恶狠狠的瞪向乐瑶,乐瑶的小脸刷的一下白了,害怕的向后退了几步,退到了白漠尘的背后。
听闻此言,白漠尘不禁眉头一皱,他对陈九日的了解也只是十分片面,刚好由于我的出现才结识了这位江湖中人,又因为白鸢的原因草草将我交给了陈九日来处理,可现在经此一遭,我突然又回到此地,陈九日又已在外死亡,他的兄长前来问罪说是商栈的问题,可是在沁河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商栈,他又怎么会不清楚,但眼下的情况对于他而言确实有些难以判断,手中提起的剑也不禁缓缓下垂了一些。
“白大人,他说谎。”
这时了躲在白漠尘身后的乐瑶走出来的一些,颤颤巍巍的举起手,目光却坚定了几分,指向了嚣张的陈七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