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看了看已经在剑无双身边站定的剑奴,又看了看剑无双。
沈笑没有在说话,他懂得剑奴的意思。他这是给剑无双面子更给剑无双人情,也给他人情,让他和剑无双不要刀剑相见。
“少爷,可否随老奴一去?”剑奴走到剑无双身边,道。
“我正有此意。”剑无双向沈笑投去歉意的一笑,回过头来看着剑奴道。
“随我而去,老奴再侍奉少爷几年或许就侍奉不动了。”剑奴又恢复了先前的老态龙钟的样子,咳嗽了一声,道。
“前辈,在下等人见过前辈。你要带少主去哪里,我们……”此时刘京宏和柳世云、冷斌三人急忙走了过来,道。
“天涯海角何处不可去?”剑奴看了看眼前这三个,然后道:“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过老夫有句话要告诉你们,做人不要贪心,不是你们的就别瞎操心。”
老者说完大手一挥,卷起身边的剑无双腾空而起,向远方遁去。
空中传来老者的声音:“那娃娃最好这一两天不要动武……”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已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剑奴带着剑无双已经离开了四方城。
大战就此结束,玉小楼和冰狐二女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再和找天剑宗和霸刀门的人的麻烦了,这个结果不但是玉小楼等人的最大希望,也是三大宗门所有人的福祉,如沈笑无法醒过来那么玉小楼绝对会发疯,结果就是四大宗门彻底撕破脸大战起来,不但这里会重新血流成河,就是给以后的四大宗门也埋下了相互出手的借口,将来或许会因为今日这件事而血拼,华夏就会更加不太平,到时候死去的人不知何其多。
剑奴临走之际留下的那句话不但让沈笑不能动弹,玉小楼等人也不允许他动弹。
不用人吩咐,虎彪他们立即取来担架放在了沈笑是身旁,他们几个却不敢去抬沈笑,怕哪里处理不对伤着沈笑。
此时就见何炳光走了过来,他双掌一抬将沈笑连人带被单从地上慢慢地托了起来,然后轻柔如棉絮一般的将沈笑放在了担架之上。
这时不容虎彪等人去抬沈笑,赵青龙和于飞龙二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后轻轻的托起担架的,缓步向沈笑住的院落走去。
玉小楼左手抱着着冰狐紧紧的贴在担架的旁边,右手则抓着担架的一边将担架稳了起来,生怕担架颠簸或者倾斜,而在担架的另外一边却是太一心铁,他的大手也紧紧的抓在担架的杆上,和玉小楼二人一起将担架稳了起来。
白圣衣和何无生二人走在赵青龙和于飞龙二人的前面为二人开道。可是此时哪里用得着他们开道,在他们刚刚抬起沈笑之即就已经让出了一个宽敞的通道。
此刻,霸刀门的人不敢动,天剑宗的人也不敢动。
即便是刘京宏这样的高手也被众人撇在了一边没有人理睬,尴尬地站在那里。
何炳光、冷若霜、刘象辉三人也随着人群而去。
随着沈笑的离去,练兵场上仅仅留下无头的霸刀门众弟子和天剑宗的人,即便当日跟随霸刀门和天剑宗的人也散去了不少。只有少的可怜的几个人注意不定的还站在练兵场,他们不知道是去是留,个个脸上露出进退难以抉择的神色。
一出闹剧就这样收场,本来他们要以剑无双失踪为借口杀了沈笑,可是却成了天下笑柄,让这样两个江湖擎天柱一般的宗门沦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众人散去后,刘京宏等人摇头微微一叹息便也回了西厢房,他们此时想走可是他们无法走,一来门外有强敌环伺,二来他们拉不下这个脸。
剑无双就这样被剑奴带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何时会回来,会不会回来。
四方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仿佛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表面上平静如水,可实际上呢?谁知道。
英雄府的西厢房失去了往日的喧闹变得落针可闻,但是东厢房那边却灯火通明,人山人海,将沈笑他们几个居住地房子围了个里八层外八层,即便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
院子的最里面的是圣枪门和无情谷的弟子,然后是这些日子与沈笑他们并肩战斗的其他人。
这些人不用召唤自发而来,也都不走,他们都要等待沈笑恢复如初。
房子内,站着的是西厢房这边的一众高手。
何炳光、刘象辉、冷若霜三人轮流为沈笑输送真气疗伤,两个时辰便换一次,如此轮流不息。三大高手之后下来便是玉小楼、冰狐、太一心铁和冷画屏继续为沈笑疗伤。
沈笑的伤确实非常重,他在没有真气保护的情况下连续受到两大高手的袭击,多亏他的“九转不死魔佛体”厉害,否则即便是剑奴出手也别想让他活过来。
他的伤虽然大部分被剑奴治疗没有了什么的危险,可是要想快速恢复必须要灵丹妙药和真气的辅助。
沈笑体内有紫金镇天塔可以疗伤,但是有了剑奴这一句话后没有人吝啬自己的真气,一个个轮流为他输送真气疗伤。
可没有人发现沈笑的体内异常,只是觉得自己的真气流淌的速度太快。
其实这些人的真气沈笑吸收的只是不到三成,七成被坑人的紫金镇天塔给吸收去了。但是镇天塔没有白吸收他这些灵气,它随之却流出一缕别人无法察觉的金色灵气慢慢地浸润沈笑的伤势,在这些金色灵气的清润下沈笑恢复的非常快。
白圣衣、何无生、赵青龙、于飞龙四人在院子的四面的房屋站定,手中的兵刃发出森森寒气,他们在防止有人趁乱偷袭沈笑。
这些人都为沈笑的受伤而忙碌,他们各司其职恪尽职守,没有一个人偷懒。
此时却有一个人在城北的一个小院子里静静的坐着,一条空袖随风飘荡。
这个人就是赵菲。自从孟谢灵叛出无情谷以后她就离开了练兵场,她想要离开四方城,可是此时的四方城她想要出去却不容易,她也没有脸面让别人看见她。
她静静地坐在这个闲置了快一年的小院子的一把椅子上,眼睛微闭不知在想些什么。
仅仅只有一两天的时间,她好像瘦了一圈似的,脸上也非常憔悴,完全不似一个身怀高深武学的人,好似一个饱受生活摧残的家庭主妇。
第三日半夜子时,将军府突然传来一声悲叫,随即四方城人群涌动,包括英雄府的人如潮水一般向将军府而去。
传出的消息是,韩无难韩老将军在他的书房处理公务时被人刺杀,一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