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鬼也真是糊涂,你还是堂堂的‘六绝’无影神枪郝连前辈的儿子呢,又是圣枪门这么一个大宗门的宗主,天下比我这个不干不净的脏女人好过千万倍的女人多的是,你何苦如此呢,你让我如何安心?死鬼啊死鬼,你如此也就罢了,却一次次的将我从水火之中救了下来,而且不但为我受了好多次伤,甚至于都被我糊涂的时候打伤了无数次,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死鬼……”紫清若说到此处已经泪流满面。
“你知道吗死鬼,我这辈子除了对你的愧疚之外就是我那女儿了。当年我生下她的时候就想掐死她,可是你死活拦着不让我杀,即便是挨了我几掌吐血都不让我杀了她……你知道吗,你虽然将我的骨肉留了下来,让我有个活着的盼头,可是这却是在折磨我啊,我……我……”
“死鬼啊死鬼,我不知道你是为了我母女好还是在害我母女,总而言之,没有你我母女就不可能活下来,你说你这是何苦来着……死鬼啊死鬼……”此时紫清若已经哭了起来,要不是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感情,或许此时已经嚎啕大哭起来,虽然如此也是脸上两行泪水清凉凉的往下淌。
“我知道我的女儿就是那丫头,虽然你从来没有说过,她也没有承认过,可是她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我能不知道吗,我能感觉不到吗?她出气的样子我都能感觉到她就是我身上的一块肉啊……既然她不想认我,我又何必将此事捅破呢。这个丫头也是有我当年的影子,脾气倔,认准一个事儿就要走到黑,这要吃亏的。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可是我能对她说吗,我有脸说吗?不过这丫头在师傅的教导之下必当年的我强多了,不过就是心思太多了,我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只有祈祷她别有个事情,否则我这辈子真的就罪孽太重了啊死鬼……”紫清若坐在了椅子上,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悲伤趴在桌子上抽泣起来。
紫清若哭了会儿,便从桌子上爬了起来。她临走还不忘来看看沈笑,她见沈笑还是上身赤裸的样子,便取来一张薄被子为沈笑披在了身上,却将先前被她退去的衣衫拿了出去,临走道:“我也不知道你这小子怎么进来的,为何他们两个要将你放进来,刚才是我失心疯犯了将你打成这样了,唉,我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啊!你看我做的这个孽。不过这小子不知道修炼了什么功法,居然能抗下我……,你好好调息修养着吧,那扇门我也打不开,不然我就送你出去,这个地方不是人呆的地方,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着紫清若走出了厢房,不一会外面响起了洗衣服的声音。沈笑知道她在洗自己那件被染了血迹的衣服。
紫清若一个女人独居了这么长的时间,她这里哪里有男人的衣衫,在她的意识之中沈笑明天需要穿衣服的时候,她便去将衣服之上的血渍洗干净。
沈笑听着外面传来用手搓动衣服传来的声音,眼眶湿润了。
但到了第二天,紫清若却又变了,她手里拿着一个布娃娃呼喊着“宝贝”又开始疯疯癫癫起来。
在沈笑刚刚想要和他说话的时候,她却又大发雷霆,将她手中的那个布娃娃揣在怀里又是对沈笑大打出手。
沈笑只得应战,这一次还是和上次一样,沈笑被打得遍体鳞伤,在那十个侍卫的皱眉中又一次昏迷了过去。
就这样,沈笑几乎每天都会受伤,每天却都会被紫清若救起来,刚开始的时候沈笑被折磨的差点大骂羽竹的用心险恶,后来却渐渐的习惯了。
紫清若每次都打得不轻,但是并非江湖所传那么滥杀无辜,她每次伤到沈笑之后会立即住手,并且还会对他进行救治。
沈笑刚开始的时候挨打的份儿非常多,在与紫清若过招中次数多了之后,他受伤的次数少多了,到了后来即便紫清若使用真气全力攻击他也能坚持很长时间。
这对紫清若是一种修炼,对沈笑何尝又不是呢。唯一的区别就是当紫清若动手之后,她就不会如师门修炼时顾忌情面,而会全力出手,直至将沈笑打得遍体鳞伤为止。
在对练过招之中,沈笑的《道心经》和《虚无拳》修炼得更上了一层楼,即便是紫清若站在他身边悄无声息的偷袭,沈笑他都能即刻的反应过来,最后还能与之斗个旗鼓相当。
一个月,就这样在紫清若的哭哭笑笑喜怒无常中度过,期间羽竹没有来过,但是那十个守卫也没有离开过。
沈笑和紫清若有时候好的如母子一般,他们两个相互说着笑话,和那个布娃娃一起做游戏,即便沈笑睡在藤椅之上,紫清若也会为他温柔的盖上衣衫。沈笑也会给她洗头梳头,但是有时候却如生死仇敌一般大打出手直至沈笑深受重伤不再起来为止。
二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动兵刃,仅仅是在拳脚之上相互缠斗。
一个月满了,羽竹如其出现在了地库之中。
当她打开铁网门的时候,沈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羽竹丝毫没有生气,而是笑盈盈的跟在沈笑的身后。
身后传来紫清若的声音:“臭小子,你别走,我还没把你打够呢……”
“紫姐姐,你先好好照顾宝宝,我去给宝宝找几件玩具就回来陪你好不好》”沈笑的走在前面,他没有转头,背着身对痴痴的站在铁网之前的紫清若高声道。
“你说话要算数,否则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把你抓来陪宝宝……”身后是紫清若带着哭腔的声音。
沈笑没有说话,如此刻羽竹站在走在他身前,就会发现沈笑眼内含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