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陌兮看她扭动的姿势，唇角勾起些笑意，“应该没有大碍了。”
晏岢也凑上来，“二师姐已经看过了，每日再吃些丹药，缓缓恢复个几日，再修炼个几日，就可以修练体术了。”
鹿攸宁大惊，“五长老的体术吗？”
巩安在后面说话，“大师兄会太极神功。”
“左抱拳，右抱拳？”
鹿攸宁稍稍有些常识，随手比划了几下，“这个好，适合我目前的身体状况。”
归陌兮的眉间有化不开的疏淡，唇角勾一勾，他平静说话，“我做一块留影石，你可以自己看着学。”
不是亲自教啊。
鹿攸宁心里失望，脸上还是憨憨的笑容，“多谢大师兄。”
归陌兮点点头，“你们进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的大师兄。”
三小只陆续行礼，好好地与他道别。
归陌兮站着没动，目光里带了些无法言说的复杂，安静地看着他们进去大殿。
*
姬天亦和殷书笔在里面开会，不过他们已经得了消息。
听到外面的动静，姬天亦就坐不住了。
站起身想出去看。
但马上他又想到师父的威严，复又坐下。
殷书笔最近忙得飞起，。
东海城、巫神宗、丹云宗、符星宗……每一处都不容易处理，稍微一点错漏，就有可能满盘尽失。好不容易处理完毕，各方势力达成微妙的平衡。
松一口气的同时，她又开始谋划下一步的行动。
东海城与巫神宗的合盟，于她而言，如鲠在喉。
还有鬼王殿。
不刺峰的那个阵法，千钧一发之际，不知道被何方神圣刺破阵眼，避免同归于尽的结局。
心有余悸的同时，殷书笔的心头也是扎进了一根刺。
这段时间，空闲下来时，她把巩安和晏岢叫过来，让他们从进入阵法开始，每一处细节都讲得清楚。没有找出问题所在，鹿攸宁一直昏睡着，没有办法问。
不过她有预感，就她排查的结果，若有问题，必然是在鹿攸宁这里。
她连龙傲地都考虑上了。
剑修古魔的残魂？会破阵吗？
常识告诉她不会。
但……
等鹿攸宁醒来，也要细致地问一问过程。
她这么想着。
然后就得到了鹿攸宁醒来的消息。
此刻看姬天亦坐立不安的模样，她忍不住地笑，“师父，您妥妥地坐好了，等他们来拜见您。”
姬天亦腰板挺一挺，师父的架子摆得端正。
不过他眼睛一直盯着殿门的方向，一瞬不瞬。
等三小只真正站在面前，尤其是鹿攸宁，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师父，我以为五师兄骗我呢，原来您的胡子真的白了一些。不过无妨，您还是很年轻，比大师兄可能不如，但是走出去也是老帅哥一枚呢。”
这种胡吹牛皮的话，也就小小只会说。
搁以前殷天亦会翻个眼皮，赏她一个“滚”字。
但这会儿他眼眶湿湿的，手指点住她，“雷霆雨露都是天道的恩情，四个紫雷劈不死你，便是你的机缘。不能心生怨恨，更不许说天道的坏话。”
说到这里，他又点住另外两只，“你们也一样。”
鹿攸宁知道他怕天道再拿紫雷轰她，嗯嗯点头，“风雨之后见彩虹，紫雷之后有甘甜。天道是个大好人！”
听她毫无负担地瞎扯，殷书笔也是好笑。
“小师妹，你身体感觉如何？”
殷太后面前，鹿攸宁极其老实，好好地回答，“有些酸痛，其余还行。”
殷书笔点头，“二师弟说过，只要你醒了，基本就没什么问题。至于酸痛什么的，你还年轻，慢慢会好的。”
“二师姐也与我讲过了。”
鹿攸宁板板正地回答。
殷书笔想问她阵法内的问题，但不急于一时，叮嘱几句，得知他们要去找风辉讨要幻灵镜，便也催促，“这镜子对布阵有很大帮助，赶紧去要来。”
显然这是当务之急。
三小只顺理成章地从大殿里出来。
这时间，渡灵宗中央大街的某商铺内，风辉一个劲地打着喷嚏。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他摸着鼻子，“每回债主要上门，我就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