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现在的身体刚刚调养好,但是她拥有太多的防御法器直接装备到牙齿也不为过。
又怎么会害怕区区几个保镖。
隐身状态的于初夏悄无声息地落到严四爷所在的别墅外的一棵大树上。
十三个保镖的位置被她尽数掌握,从空间中摸出一包绣花针,她慢条斯理地打开包装袋。
取出十三枚绣花针后,剩下的又被她收回空间中。
神识附注到绣花针上,瞬间普普通通的绣花针仿佛被淬上灵光,于初夏右手微扬。
十三枚针如天女散花般各自散开,奇特的是每一枚针都有自己明确的目标。
几乎在同一秒钟,别墅各处就发出“咚,咚,咚……”重物落地的声音。
很好,搞定。
于初夏踩着轻巧的步伐靠近别墅的大门。
推门而入,正巧有家政员看到大门自动打开,顿时疑惑上前去查看。
于初夏才不管那人口中的嘀嘀咕咕,她往严清越身处的二楼书房而去。
书房的门是厚重的实木,一看就是很贵很贵的那种。
于初夏,把手按在实木门上,很快那扇木门仿佛经历了千百年的时间洗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朽、风化。
一阵微风,木门便成了一捧烟尘散落到书房的各个角落。
而书房内的说话声也清晰地传了出来。
“你是说那姓于的小网红从七楼摔下来还毫发无损……开什么玩笑,谁的腿部骨折了,七天后就能自己走出医院的?
这还不算毫发无损?
……什么叫不知道人去了哪里?废物!连监视一个小丫头片子都会被她识破并看丢。
我不得不怀疑你们的业务能力。”
严清越高大俊美,四十多岁的人却保养得宜,看着只有三十出头的成熟男子。
只可惜眉目间的狠戾之气破坏了他的那份俊美儒雅,特别是眉心深深的川字竖纹,给人一种这人不能惹的感觉。
于初夏的脚步很慢,严清越听了一会儿电话那边的人所说的话语,脸色更加难看。
“啪!”
一巴掌拍在厚实的红木桌上。
“给我找!立刻去把人找出来。还有,联系鬼毛子那废物,让他回来把事情完结。
否则他休想拿到一毛钱,还有,你问他是不是不想混了。”
……
“联系不上?呵呵……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我必须在明天之前看到于初夏的死亡证明。否则你提头来见我。”
霸气侧漏地放话依旧不够解气,于是他手中那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手机成了他的发泄脾气的高奢道具。
“砰!”
黑色的手机被他重重地扔到地板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声音引来家政员快速来到书房门口。
“啊,门呢?”
管家模样的中年女人显然被空空如也的书房门给惊到。
她以为刚刚的声音是四爷砸了什么东西引起的,难道是大门倒了?但是,大门到底去了哪里?
女管家疑惑地走进书房,又好好地看了一圈,却依旧没有找到那扇大门。
只几秒钟,她就放弃探究书房门究竟去哪里玩儿了,转身露出一个关切的笑容。
“四爷,您还好吗?”
其实她还是很想问您把那么大一扇门藏到哪里去了。
而严清越这时候也注意到消失无踪的书房门,瞬间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他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这样的变故?
严清越迅速拉开书桌抽屉,一把黑色的木仓被他握在手中。
“什么人,给我出来。”
于初夏闻言挑眉。
将隐身符逼出身体,女孩纤细修长的身体就在严清越的正前方出现,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严清越手中的木仓瞬间脱离他的掌握,飘飘忽忽地落到女孩的手中。
“严四爷,你找我是为了要我的命?
真抱歉,我还没有活够。大概不能如你所愿。
不过,你的行为让我很生气,所以我就想当面问问你,我们素未蒙面你究竟因为什么要对我痛下杀手。
之前我还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现在你已经自曝要千方百计地要取我的小命,那么我何必追根究底。”
于初夏一边说一边把玩那把木仓,发现这东西也不过尔尔就拧巴,拧巴成一坨铁疙瘩,随手扔到严清越的桌子上。
严清越惊讶于初夏的出现方式,更因为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和刚刚抢木仓并把它当成橡皮泥玩的举动而瞳孔放大。
他已经认出对面的女孩就是刚刚他下令,千方百计也要灭杀的的亲侄女。
他现在无比后悔,刚刚为了发泄而把手机砸到地板上。
“你是怎么进来的?”
严清越试图拖延时间。
他的手朝女管家比划出一个手势,让她赶紧离开去把家中的保镖全部找过来。
女管家看懂了严清越的意思。
很可惜,她自以为很小心地撤退到门边。
就在她快步朝门外大踏步跑出去……
“砰!”
不好意思,女管家的大脸盘子就那么狠狠地吻上了一堵透明的墙。
“呜……好疼……”
于初夏笑得狡黠。
“我走进来的啊,不过这不是重点。
严四爷,你给我出个主意,我该怎么对付那种想要我小命的仇人?”
严清越心底震惊,面上不显。
这张脸他并不陌生,或者说对面这个女孩从小到大的资料,就在他这张桌子的抽屉中躺着。
“没想到我竟然看走眼了。
你能找到这里却不去前面的那栋楼,看来我们叔侄的处事风格还真有点像。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可惜咱们家有规矩,不得朝长辈出手……”
“哈哈哈……没想到严四爷这么天真。”
于初夏的出手压根没有给严清越反应的机会。
她身如闪电,直接跳到书桌上一把揪住严清越的衣领,左右开弓大嘴巴子扇在他脸上。
连扇几十个巴掌后,于初夏才停下手,眼中满是嘲讽之色。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你家的规矩跟我有一毛钱关系。严四爷是不是忘了我姓于。
而你,在黑省呼风唤雨的严四爷却莫名其妙派杀手追杀远在南方的一个小丫头。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今天不讨回个公道,我都对不起跑这么一趟,您说是不是?”
严清越早被打得头晕眼花,脸颊肿成猪头脸颊火辣辣地疼,嘴里的那一口牙全部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