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沿：“嗯，知道了。”
“知道了就给我端正自己的态度！注意影响，别再让我提醒你。”顾回舟白了他一眼说道，这家伙每次训他都是积极认罪死不悔改。
“哥，你真的好凶啊，你这样谁敢要你？这毛病要改改，不然大家每次见了你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没事儿我就先走了。”程沿说着就要开溜。
“现在到底是谁在教训谁？你还教训起我来了！？臭小子！”顾回舟拍案而起，程沿早已经跑没影儿了。
正如顾回舟所说，程沿嘴上应着他附和“知道了”“会改的”，但心理测试这事儿硬生生又拖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程沿出了重要大任务，这场任务险象环生过程1组队员被敌人扰乱，在他们被敌人逐个击破前，程沿及时力挽狂澜破开颓势。
现在的程沿可谓是事业、爱情双开花，别提过得多滋润了，整日都容光焕发的。
林哲那边也还过得不错，不用工作平日也清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没惹过事更没再打过人。
人也温和多了，导致程沿现在看见他都恍惚，他好像真的变了很多。
程沿觉得心理测试的事儿可以提上日程了，他自然也想尽快帮他取下抑制器，毕竟这东西戴久了有损腺体。
取下抑制器就等于林哲要走了，程沿虽然舍不得他的，但他不能因为自己不舍就不处理这件事，他是自由的。
这一点程沿再不舍也不会干涉。
程沿已经半个月没见到林哲了，因为工作原因他和林哲能独处的时间并不多，有时候甚至忙到要在cAo过夜。
林哲有点洁癖，所以程沿每次出任务或者在cAo过夜后，回来肯定是要把自己收拾干净的，绝不让林哲看得一身疲态满身酸臭的自己。
太久没见，回家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后，第一件事肯定是拥抱、亲吻，林哲都有点习惯他这个操作了。
外面的饭菜林哲不爱吃，程沿有空就尽可能自己下厨，吃习惯了林哲甚至会主动点菜让程沿做给他。他愿意吃程沿别提多高兴了。
大约是看出来了，程沿今天是风尘仆仆赶回家的，今天竟然主动来给程沿帮厨打下手。两个人在厨房里倒也有条不紊，意外的和谐。
两人弄了一荤一素一汤。
饭桌上程沿莫名其妙开口道：“那个…下周四我生日，嗯…5月24。”
“嗯？生日？哦，生日啊，想要什么呢？”林哲听完还反应了一下，人类好像挺注重这个的，他主动提肯定是有所求。
今天是5月16，还有八天。
“…没有想要的东西，就是想告诉你。”程沿低声说道。
“嗯，我知道了。”林哲没太大反应，没有深究也懒得深究，可如果他肯细想一下，就能明白程沿只是口是心非罢了。
这个话题程沿也不知道该接什么了，便道：“要不要再去做一下心理测试，抑制器戴久了对你的腺体不好。”
“嗯，你安排吧。”林哲点头，坦然自若地夹菜。
“我…明天有空，明天带你去吧。”说实话程沿心里是开心不起来的，因为他舍不得林哲，但他从没想过强留他。
“嗯。”林哲。
抑制器这个话题表面看似平和的结束了，但两个人的内心却各怀心思大不相同。
程沿是郁结不舍。
林哲是盘算衡量。
好在两人最终是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差不多折腾了两个小时屋里的喘息才沉寂下来。
第二天来做心理测试，程沿在外面等了40分钟左右徐医生就把他叫进去了。
程沿进去后目光落在林哲身上观察他的情况，很平淡可以说是面无波澜，徐医生则一脸凝重很无奈似的。
“徐医生，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测试又没通过？”程沿蹙眉询问道，不应该吧？
“确切来说，是没有经过测试，他不肯配合！”徐医生重重叹气道。
“不配合是怎么个说法？”程沿更不解了，他们现在已经采用了干扰电极式催眠，按理来说是不可能催眠失败的，催眠成功的话更不可能存在不配合的情况。
因为催眠是一种特殊的精神状态，被催眠者会处在一直很放松但意识高度集中的状态。
相对无法察觉自己身边的环境，同时会对他人的暗示有着极高的反应，尤其是催眠师反复的语言诱导。
但有一点催眠并没有让人进入睡眠状态，如果被催眠者产生了极度抗拒或者不信任医生，也是无法被催眠的，可这一点只针对传统催眠手法。
“催眠成功了，可他却不肯回答任何问题。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小程啊，你们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徐医生问道。
怎么会这样……
程沿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哲，催眠成功了可他却拒绝回答问题，为什么？他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吗？
林哲也看着程沿，似乎是在等他的反应。
“…没事没事。”这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程沿朝他伸出手安慰道，他此刻脑子也是一片混乱。
林哲把手递给程沿，程沿紧紧握住他的手道：“你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慢慢来不着急。”
拒绝配合比之前测试出的结果更棘手，因为现在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连程沿也看不懂他了。
怎么会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小程，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但这件事儿你还需要慎重看待！我上次说的你还记得吗？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徐医生语重心长道。
记得。
程沿当然记得。
上次徐医生就说过林哲的心理比之前更冷漠了，他的温顺是因为戴着抑制器受制于人隐忍求全罢了，一切都是表象而已。
他一直在隐忍、退让，积蓄在他内心深处的仇恨从未减少，他在等时机。
如果他从未改变，那他最近的状态算什么……
伪装？假象？
程沿不敢深想。
他的大脑在警告自己，如果继续深想下去，就会有一个可怕的答案在等着他。
“我…我知道了，我过段时间再带他过来，辛…苦了。”程沿抓着林哲慌乱逃离这间检查室，他不敢深思。
他这一路心神恍惚，林哲叫了好几次“程沿”他都没有反应，这个小人类聪明又敏锐。
林哲甩开他的手，停在原地不悦道：“程沿！你在想什么呢？我喊了你这么久你都没反应？”
程沿被甩开手才回过神，转身看着他，程沿百思不得其解，愕然道：“我…你？为什么？”
林哲：“什么为什么？”
“…你拒绝配合测试的理由是什么？如果不愿意昨天又为什么答应？你知道的只要你说不，我就不会为难你。”程沿不想用最坏的可能揣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