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瓶子这个称呼,李木青来了兴趣,便向着小女孩问道:“你叫小瓶子?”
小女孩看了看李木青,然后又转头看向桌上的饭菜,没有回答李木青的问题。
“这小丫头看见吃的,除了老爷子,她谁都不会搭理。”柴琳站在一旁笑了笑,说道:“她姓梁,叫梁莹莹,之所以叫她小瓶子,这其中,可还有一段故事呢。”
李木青说道:“哦,你说说看。”
“没什么好说的,吃饭了。”
这时,李父走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既然父亲大人发话了,李木青也不好再问,老实的坐在桌边等待开饭。
饭菜很丰盛,都是一些家常菜,青椒炒肉,糖醋排骨,红烧兔肉,小鸡炖蘑菇等等,满满的摆了一大桌子。
李父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白酒,递给李木青,然后拿起筷子夹了一根排骨放在了小瓶子面前的小碗里。
随着李父动筷,其他人也拿起了筷子,李木青打开酒瓶给自己父亲面前的酒杯满上,然后又给姜流倒了一杯,最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
见李木青倒好了酒,李父指着桌子上的饭菜,说道:“都别客气,动筷吧。”
如今不像二十年前,那时候这一桌子的饭菜虽然还算奢侈,但也只能说平常,现今,这一桌子的饭菜,就不能用奢侈来形容了。
就算是李木青的父亲,这几年吃肉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每隔两天能有鸡蛋吃也就不错了。
其实,凭借着柴琳锻脏境界的实力,想要打些猎物,还是非常容易的,只是现在,很多动物都发生了异变。
一些动物,因吃了异变的植物,拥有了极高的智慧和实力,这样一来,抓它们会很困难。
而且,一些异兽也会捕捉动物吃,这也导致了很多动物的数量急速下降。
总之就是一句话,想要靠打猎吃肉,不是不行,但是非常非常危险。
李父的身边,如今就柴琳一个超凡者,就算实力不错,独自出去打猎也是非常危险的,更何况,李父也不愿为了一口吃的,让柴琳去犯险。
李木青的厨艺非常好,虽然身为化身,但他也继承了本体的厨艺,加上一些青木世界中带回的香料,今天的午饭,就更加美味了。
酒足饭饱之后,柴琳与姜流收起起桌上的残羹剩饭,然后拿着碗筷去厨房清洗。
李父拿着一个大瓷碗,向着那座小院走去,瓷碗中,是一些肉食,李木青则抱着小瓶子,跟在李父身后。
再次来到那个小院,吃的小肚子圆滚滚的小瓶子从李木青的怀里滑了下去,然后跑向屋内。
没多久,那个少妇就从屋里走了出来,此时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齐耳短发也被束在脑后,扎成了一个小马尾。
见李父端着的瓷碗以及碗中的肉食,少妇双眼喂喂喂一亮,不过很快就被掩饰了下去。
李父端着大瓷碗进了屋,将瓷碗放在屋中的桌上后,说道:“瓶子吃的有点多,就别给她吃了,多给她喝点热水,解解油腻。”
说完,李父就出了屋子,向着李木青说道:“回吧。”
李木青点点头,跟在李父身后向家里走去。
“那孩子刚生下来不久,她爹就跑了。”李父一边走,一边说道:“现在小孩不好养,吃不好穿不好,更没啥玩的,你别看小瓶子四五岁的样子,其实她已经七岁了。”
“小丫头懂事,一次她妈妈生病了,大半夜的,躺在床上喊口渴,她就爬起来给她妈妈找水喝。”
“小娃娃一个,个又矮力气又小,家里的水缸也爬不上去,没办法,就找了一个小瓶子,大半夜的挨家挨户敲门借水。”
“借到水后,她就抱着小瓶子回去给她妈妈喝,也是因为她,她那个妈才捡回了一条命。”
“要不是小丫头挨家挨户叫人,我们才知道她妈病了,要不然,那晚她妈八成就要发烧烧死。”
“从那以后,小丫头整天都带着一个装满水的小瓶子,所以,大伙才叫她小瓶子。”
李木青听完,不禁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小丫头叫梁莹莹,那她妈叫什么?”
“她妈叫陈红。”李父平淡地说道:“那丫头也是个可怜人,经过过一些事情后,性情便变得有些怪异了,你是她哥,可以多接触接触。”
“好。”李木青微微点头,应了一声。
李木青两人刚回小院没多久,那一高一矮两个女子又来了,不止是她们,还有几个人,她们带着一些米面油和一些衣服被褥。
一行人放下东西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李木青陪着自己的父亲,过上了记忆中小时候的生活,每天下地干活。
偶尔李木青也会骑着他带来的丹顶鹤,出去打猎,给大家改善伙食。
这个小村庄,虽然不足百人,但相处的都十分融洽,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寒阴山一些内部成员的家人或者亲朋好友。
住在这里,基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除了寒阴山的人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清理一次周边的异兽外,村里还有好几名超能者,虽然实力都不算太强,但联合起来,对付一只二品异兽还是可以的,更何况还有柴琳这个超凡弓箭手。
……
李木青骑着丹顶鹤,缓缓的降落在溪边的小院,在小溪边玩耍的小瓶子见到这一幕,嘴里大声嚷嚷着大鸟,一边向着小院跑来。
时至六月,天气变得越发炎热,此时虽然已经是傍晚了,但空气依旧炙热。
一件大人的短袖衫穿在小瓶子身上,如同穿了一件连衣裙,她飞快的跑进院子,来到丹顶鹤身边,看着巨大的丹顶鹤,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因为手上都是泥,所以她这一抹,那张本就不是太干净的小脸蛋更加脏了。
李木青走到小瓶子身边,蹲下身将她抱了起来,伸手擦了擦她小脸上的污秽,笑着说道:“真是个小花猫。”
小丫头一边笑着,一边盯着一旁的丹顶鹤,手脚不老实的随意挥舞着。
李木青抱着小瓶子,走到院墙边的水龙头下,给她洗了把脸,然后抱着她,向着院外走去。
这个时候天还没有黑,人们都在忙着农活,李父他们也不例外。
这里的田地,除了各自家里的菜地外,所有的田地,都是公有的,所以干农活每家每户都得出力。
最后收的粮食,按照家庭情况和出力情况分配,因为不用向谁上供,粮食产量也不算低,所以粮食成熟后,每人分到的粮食也不少,虽不说每顿饭都吃大米饭白馒头,但至少不会饿肚子。
对于这样的制度,李木青并不看好,因为不公平,终归会出事。
也许这样的制度前期不错,但是后期就不适应了,毕竟人都有惰性,也容易攀比。
要是谁不想干活,偷懒了,最终还分得了粮食,其他人怎么看;要是有人辛辛苦苦干活,最后分到的粮食却和那些干活磨磨唧唧的人一样,又让辛辛苦苦干活的人怎么想。
因为缺少吃的,所以大家联合起来,开垦土地种粮食,但时间久了,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来到田间地头,李木青果然发现了李父,他正拿着锄头给地里的庄稼在除草。
见到李木青来了,李父放下手中的锄头,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问道:“有收获吗?”
“嗯。”李木青点点头,放下抱着的小瓶子,说道:“打了一头大野猪和几只兔子,收获还不错。”
说完,李木青就挽起袖子,进到地里,接过李父手中的锄头,除起了地里的野草。
李父笑着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地里其他人,说道:“那感情好,等会回去把野猪分了,大家一人那些回去。”
“好啊,小李一来,我们的生活可改善了不少。”距离李木青父子两不远处的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笑着说道。
“就是,小李啊,我听你爸说你还没有对象,我家闺女今年刚二十,长得可水灵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另一个中年妇女笑着说道。
“可拉到吧,就你那闺女,哪能比的上我家丫头,小李要想谈对象,肯定要先选我家那丫头的。”
“你倒是说说,我急闺女哪里比不上你家丫头了……”
听着这些人的对话,李木青只是危微笑着拿着锄头,一点一点快速的除着野草。
因为李木青顶替了李父的工作,李父就从地里走了出来,一边和大家聊着天,一边拿着大水壶喝着茶水。
小瓶子独自一人跑到一棵大树下,蹲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众人,也不说话。
夏天的天黑的晚,但因为李木青猎了一只大野猪的关系,大家都提早手工,来到李家小院帮忙处理猪肉。
当李木青从空间戒指中放出那头大野猪后,众人都大吃一惊,因为那头野猪,体型巨大,足足有八九百斤。
这么大一头野猪,按人头算,每人至少能分给十多二十斤,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十多二十斤,放在以往,三四年加起来吃的肉也没这多。
虽然前段时间李木青也会出去打猎,猎物也会分给村民们,但是数量都不多,也只能吃个一两顿的。
这次不一样,面对这么个大家伙,大家都行动了起来,劈柴的劈柴,烧水的烧水,汤猪拔毛进行的井井有条,终于在晚上九点多时,将整只大野猪分解完毕。
每家每户都领到了一些野猪肉,最后,李父家里就留了一条猪尾巴个一只大猪头,其他的都分了出去。
李木青也没说什么,毕竟他这里还有六只大兔子,肉还有不少,而且他可以随时出去打猎。
虽然不是每次都能遇见大野猪,但是一些小的动物还是挺好猎的。
当晚,那条猪尾巴就被李木青处理好做成了美食,最终进了小瓶子一个人的肚子,其他也则分吃了一只肥兔子。
因为柴琳和姜流是超凡者的关系,所以他们不用做农活,他们的责任,就是负责训练村上其他几个超能者。
姜流算半个武痴,之所以算半个,因为他并不是因为痴于学武而学武,他痴于学武,是为了变强而习武。
虽然他的资质天赋不算顶尖,但他够努力,这便足够了。
姜流来了后,每天都会练习枪法,简见到他刻苦的样子,柴琳来了兴趣,与是和姜流一样,她也开始练习起箭术。
不得不承认,只要肯下苦,就算天赋资质差,也是可以成为强者的。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麻麻亮时,姜流和柴琳就起床了,他们两人洗漱完,就去了小溪对面的树林中,练习起来。
也就在天刚亮时,当初那个矮个子用飞刀的女子来到了李家石屋,告诉了李木青一个消息——山主出关了。
得知李木青回来了后,寒阴山山主指明要见李木青,于是才有人连夜赶路,一大早出现在村子里,让李木青前去相见。
知道山主是张馨蕊,李木青倒也不担心什么,他叫回姜流交代一声,就带着那女子,骑着丹顶鹤前往那所谓的寒阴山总部。
寒阴山总部位于这片山脉的最中心,也是当初李木青与姜流进山的那条山脉的最中心。
那女子指路,两人乘坐丹顶鹤,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到了所谓的寒阴山总部。
这地方还和李木青想象的不同,没有什么亭台楼阁,也没有什么鬼气飘飘犹如严狱,有的只是一些木屋建筑群和一堆女人。
到了地方,李木青不禁感慨一句,传言果然是真的,整个寒阴山总部,还真没有一个男人,全都是女人。
落到地上,李木青由那位飞刀女领着,一路向着建筑群最中心处走去。
很多人都看向李木青,眼中大都充满了好奇,因为这里自从建成以来,还从未有过别的男人的出现。
不过好奇归好奇,她们也不在多想,毕竟领着那个男人的是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没有人敢去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