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到了院子里,围在一处了,花珂与章延他们将自己找到的东西拿了出来。
“起初我并没有发现这些东西,是花珂用手去敲这石壁意外敲到一个机关,我们便将里面的东西偷偷拿了出来。”章延道。
攸宁一看,是一卷字画,一副笔墨,一本书籍,书籍上面没有写名字,攸宁打开一看,就是平平无奇的《道德经》。
“这,为何要藏起来?”胡灵奇道,一边打开了字画,画上是一副山水,却也不知这山这水究竟是在何处,她再拿起笔墨,看了看,觉得除了样子别致些,也没有什么特别了。
“章延,你觉得这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章延道:“我只是觉得太过蹊跷了,为何有人要将这东西藏得这么严实?”
攸宁道:“也许是有什么东西,我们此刻看不出来。”
胡灵抱了那本经书翻开起来,确实一字一句就是经书,跟她以前读过的没有什么不同。
胡灵皱眉道:“你们说,会不会是要用什么法术?或者是有什么窍门?”
攸宁试了试,发现几样东西无动于衷,她道:“不如将东西先存着,我再看一看,说不定日后能够有用。”
他们既然回到了院子里,也不再想出去了,他们将这几样东西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没有看出什么门路来。
花珂道:“今日虽然只找到这个东西,但我觉得,这紫云山的山洞也许都有不同之处,比如我今日看到的是机关,那日姐姐遇到的是结界,这些东西看起来都不那么简单。”
攸宁道:“很有可能是在此地修炼的人为之。我听闻这紫云山有个规矩,若是闭关修行,选一个山洞,在山洞门口挂上铭牌,设上结界,让旁人不能进出,这就可以了。不过听说凌野的道法高深一些,能许一两人进入他的结界,不过他失踪之后,那个结界也散了,所以弟子们说凌野是失踪,因为洞口的铭牌并没有拿走。”
花珂道:“也许他就是一时忘了也说不准呢?不过这里妖精既然进不来,那么也有可能是讨厌凌野的某个道士,趁他不备,将他杀了,然后毁尸灭迹。”
攸宁道:“虽然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紫云山上,比凌野道行高的人,除了凌虚,难道还有其他?”
花珂道:“这不是还有东阳禁术吗?若是真的有呢?那不是杀他轻而易举了?”
“这话也在理,可是如今几番看下来,你们觉得除了玄真以外哪位师父能够杀了凌野?”
“那玄真也可以杀!”花珂道,“为什么不能杀?玄真如今是观主,若是凌野回来要抢观主之位,他便杀了他,也在情理之中。”
攸宁拍了拍花珂的头,道:“你想得太简单啦,玄真的长寿,乃是仙人所赐,这仙人的恩典自然不同往常,他既然能将玄真困在这云城,自然也能看他有没有杀生,你忘了,这妖精若是杀了人,那追着的天谴可不简单呢。”
花珂撇撇嘴道:“这个我知道,陵光大人就是在我第一次要吃人的时候把我抓到烟阳山的,他说我幸好没有吃下去,若是吃了,要么就做个普通的豹子,要么就要被天打雷劈,谁也护不住。”
攸宁说:“所以说,玄真不可能为了杀凌野这样的人,而抛弃掉仙人的恩惠,他也未必想做这个劳心劳力的观主,现在大多是不得已罢了,我看如今,若是凌野死了,这下一任的观主,才是得利之人吧?”
章延道:“我这几天,也打听了这观内如何选观主,往往是老观主仙逝,从老观主的一众徒弟中选,其他旁支的师兄弟并没有权利参加。”
“那意思就是说,除了他的闲野堂之外,别的人其实跟观主都没有关系。”慕歌道。
章延道:“在观主仙逝后,从他的弟子中选取观主,然后其他弟子分领各堂。至于怎么选拔,似乎另有考核的标准,观主也可指定一个人,若是观主仙逝突然,那么各弟子需要进入考核,若是尚有年纪大的师尊还在藏书楼之类的地方,就请他们来评判,若是师尊极少,或是只有一两位,那就让其他入门弟子一起加入评判。”
攸宁道:“没想到这个道观,规矩居然这么多,现在凌野自己也没有登上观主,想来他门下弟子也是要进入考核的,他们考的都是什么?”
章延道:“我觉得,他们考的比人间的科举还要难些,除了道法、术法,还有算筹,对弈,强辩,这几门下来,师尊还会问你一些种植的常识,总之就是如今十三弟子所做的诸事,都要同你盘问一遍,这还不算完,盘问了之后,还要答众弟子的古怪问话,弟子们可以从各个方面,不一定是道法,来对这些人进行应答,然后才开始评判。”
攸宁道:“?这么复杂?这也太难了些吧,若是叫我要参加,我不如早早弃权了换个逍遥日子,谁要做这观主谁去,做个堂主也好啊,或者直接下山,自己云游,开个小道观,不用给众生传道受业解惑,乐得逍遥不是吗?”
章延道:“总有人想要当嘛。”
攸宁道:“这样来看,我们也看不出,这下一任观主究竟是谁?”
花珂道:“我问了问,都说凌野门下的弟子各个优秀,哎,难上加难。”
攸宁道:“没办法了,我们捋不清这些关系,只能拿继续找找线索了,既然在这个山洞中找出了这些,未必其他山洞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我们再找一找,也许线索就来了呢?”
他们点点头,又各自睡去,胡灵坐在一边道:“姐姐,若是作恶之人,没有回到紫云山,那我们在这里搜寻的东西,还有用处嘛?”
攸宁点头道:“当然有,起码我们能知道,他究竟修炼的是什么道法,我们该怎么治他。”
胡灵道:“若是……哎,姐姐,你说,林容有没有到过烟阳?我在烟阳这么多年,其实一直闭门学陶器,不知道他有没有来过。”
“灵儿,你得学会放下,我知道你喜欢他,但是五十年不见,你和他只在一起了几年,别这样朝朝暮暮都想着他,他既然回不来了,我们为他讨了公道之后,你也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