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帝以最高的公主礼遇为夏安晴置办了婚礼。
百里红妆,极近奢靡的婚礼震惊了整个国都的人,出嫁那天,引得百姓们纷纷驻足。
所有人都在感叹仁帝宅心仁厚,不计前嫌宽恕公主的过错,称赞他是个明君。
休养了两天,夏安晴的身子还是很虚,成亲那天整个过程都是昏昏沉沉的。
仁帝亲临摄政王府,所有的大臣悉数到齐观礼。
夏安晴下跪给他行礼的时候,仁帝笑里藏刀,从伺候的太监手中拿过两杯酒,赐给她。
“华儿,今日你出嫁,父皇倍感欣慰。希望你以后忠心孝顺,一生平安。因你居在军中多年,父皇便以军中的礼仪,赐酒一杯。从今以后,要做个温柔和顺的妻子,与摄政王白头偕老。”
夏安晴携摄政王一同叩头。
墨枝替她接过酒,递进盖头里。
夏安晴接过来,看着杯中清澈的酒水,犹豫了一下。
“华儿可是不喜欢父皇的赏赐?”
闻言,夏安晴把酒一饮而尽,再次叩谢。
看着墨枝手中的空杯子,仁帝满意的捋胡子笑了笑。
一送入洞房,夏安晴就把盖头掀开,好整以暇的望着屋内的摆设。
看见她如此,墨枝见怪不怪的倒了一杯茶呈给她。
“公主,您和摄政王,真的要成为真夫妻?”
那摄政王,虽然美名在外,手中又握有兵权,可到底是个临时的,最主要的,他并非大慕国豪门子弟,以后的前程并不乐观。
夏安晴不以为意的笑笑:“帝王御赐的亲事,哪有拒绝和反抗的道理?”
皇女将臣,最受忌惮。假使她拒绝这门婚事,或是敷衍了事,父皇也会找到各种各样的方法对付她。
就算她有心抗拒,也是有心无力。
既是如此,不如随遇而安。
“公主,您不应该忍让的。如今皇后娘娘被打入冷宫,白太师解甲归田,您能仰仗的仁所剩无几。皇上不会放过您,即使如此,不如起军……”
夏安晴朗声呵斥:“墨枝,此等之事,岂能有你胡说?”
看见她发怒,墨枝扑通一声跪下:“公主,奴婢字字句句实属肺腑之言,就算您要处死奴婢,奴婢也毫无怨言。如今我霹雳军已悉数准备妥当,就等公主一声令下,占地为王了。”
夏安晴起身,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混账,胡言乱语。本宫与父皇乃是亲父女,怎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墨枝趴在地上,嘴角渗出一股鲜红的血。
她张口又要说话:“公主……”
“来人。”夏安晴开口吩咐道,“墨枝胡言乱语,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话一出口,立即有人进来把墨枝拖出去。
墨枝疑惑又惊恐的大叫:“公主。公主饶命。”
她的嘴巴被封住,只剩下闷如蚊哼的呜呜声。
屋内归于平静,夏安晴眼角一斜,看见了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
她心知肚明的笑笑,紧接着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王爷,您慢点。”
“去,你们都出去,今天是本王的大喜日子,不要留在这儿打扰本王。”
清朗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一出口,夏安晴就被俘虏了。
下人全部退下,摄政王一步步靠近。
夏安晴抬眼,震惊道:“听昔?”
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