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赫见过米粒很多面。
周围总有人在耳边聊起她。
渐渐的,单方面就熟了起来。
“大殿下,你应该和她认识吧?”雏牧香始终注视着龙云赫,见他的目光看向米粒,早已视龙云赫为掌中物的她脸色变得有些扭曲,但很快恢复,拿着杯子走到龙云赫旁边,假装不经意的打探情报。
有意无意的观察龙云赫的神色。
“认识但不熟。”龙云赫看了雏牧香一眼,本不欲回答,但思考两三秒想起对方是母兽不知为何要捧的人,这才敷衍着一下。
说完之后,目光不自觉的又向众星拱月的米粒。
一副不想和对方多聊的样子。
雏牧香脸色一僵,拿着杯子的手紧紧握住,她真该庆幸这杯子质量不错,不然又要找个借口来解释自己的杯子为什么会碎了。
她缓缓的在心里呼口气,又端起微笑:“族长这些天总是会谈及米粒,我曾和她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她有一种迷人的气质,聊上一两句便能够让人欣喜。”
“半个月前有一场比赛,据说她就是其中的主人公之一,大殿下那个时候应该是在第一圈做事吧,有没有去看过呢?当时她的表现可堪称惊艳,当真是一位优秀的雌性啊,难怪族长总是谈起对方。”
“您说是吗?”
雏牧香敢肯定,龙族族长给两个人相亲过,哪怕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在一众相亲过的雌性之中,龙云赫绝对对米粒好感最高。
既然已经认定好了人选,自己当然会做出攻略,她可是观察了龙云赫20多年,非常清楚他的性格。
他对那种衿傲、冷静、自持、有天赋强大、有一身匹配自身实力的傲骨的雌性非常欣赏。
她当初本来想借着救命恩人的身份接近龙族族长,然后借助龙族族长这条杆多一点和龙云赫接触的机会,然后再伪装成他感兴趣的样子想办法日久生情。
没想到居然给别人做了嫁衣。
想好的路被别人走了。
龙云赫没有第一时间回复。
正在结交人脉的米粒早就注意到一道来自远方的视线,一眼望过去,对上一双幽深冷漠的眼睛,下意识的扬起手中的杯子,轻微的颔首。
龙云赫没想到米粒会突然看过来,愣了一两秒之后,举起手中的杯子回应,轻轻放在唇角抿一口。
做完之后,才施舍给雏牧香一分注意力。
“看过。”
他不仅看过,还压了米粒会赢。
白银和白银对打对他来说只是菜鸡互啄,他本以为就这般潦草结束时,却瞧见米粒最后把龙江一枪挑下台的那一下,原本平缓压制的力量在那一刻爆发,枪尖仿破空而去,风声凛冽。
那一双眼睛也着实令人印象深刻。
低眸看着龙江狼狈滚下台的那一刻,像是九重天上高高在上的神明,轻蔑淡漠的看着底下的蝼蚁。
让人一下子忽略了她低微的实力。
心脏在那一刻忍不住跳动了一下。
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记得当时的感受。
“那大殿下觉得米粒怎么样呢?”雏牧香瞧着他陷入回忆的样子,心就糟。
自然很好。
但他为什么要和她说。
龙云赫漫不经心的说着:“你的话有点多了。”
“舞会开始了,你的话还是留给自己的舞伴吧。”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向着一处较为安静的阳台走去。
雏牧香愤愤的放下杯子,充满恶念的盯着他离开的背影,但下一秒又极为克制的闭上眼。
混蛋,两个贱人!
“亲爱的米粒星雌,我能幸运的邀请您做我的舞伴,共跳第一场舞吗?”
音乐声响起,米粒身边的人陆陆续续的找到舞伴,一位年轻帅气的雄性绅士的发出邀请,目含期待。
米粒心中浮出关于他的信息,确定对方对自己有用之后,才伸出手:“当然可以。”
“谢谢,这真是我的荣幸。”
兽人大陆的舞蹈总之过于亲密。
才女俊男在舞会的中央翩翩起舞,裙摆在舞蹈中拔出优美的弧度,两人脚步翩翩,配合的也算默契。
偃朝贺觉得这一幕非常刺眼,不禁冷哼一声,恶狠狠的诅咒。
“雄性速度太快可不好。”
“怎么,你对那位雌性感兴趣?”一旁的朋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瞧见舞台中央耀眼的一对,不由得有些惊讶,“没想到你喜欢的是这款的,你之前不是说只喜欢实力比自己弱,长相可爱的吗?比如说兔族的那些雌性。”
“这才几个月不见,口味就变了?这差的也太大了吧,完全是两种风格呀。”
“你胡思乱想什么啊,她只是我新交的朋友!我……我和她才没什么呢。”
目前的确什么都没有。
令他气丧。
“得了,你就嘴硬吧,我瞧着周围很多雄性都在看着她,估计今天一晚上都停不下来,你要是不抓紧一点,以后家里的牌号可得靠后了。”朋友觉得自己是好心提醒。
然偃朝贺全身上下嘴最硬,立刻炸毛:“都跟你说了,我和她只是朋友,什么牌号,不牌号的,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啊。”
“得得得,我不说行了吧。”朋友无语的顺毛,小声嘀咕一句,“等到排到几百号之后去就知道什么叫做主动点才有幸福了。”
米粒觉得太受欢迎也不好,跳完了一支舞,又有下一支舞。
邀请她的人络绎不绝,她还和雌性也跳了两支舞,脚都有点酸酸的。
“米粒,和你说话真开心,之后有空吗?到时候找你逛街去呀。”
“当然,我最近都没什么事,随时恭候。”
“呵呵,那就这么说定了。”
跳完舞的雌性轻轻的在米粒左脸上一吻,招手离开。
“可恶!”看见这一幕的偃朝贺不由得低骂,“她是雌性,她可是雌性啊!”
“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跳跳舞,亲亲脸而已啦,你要是有点本事,你就去邀人跳啊,在这里干着急,有什么用?”
人跟个缩头乌龟似的,他看着都着急。
“这……”偃朝贺犹犹豫豫。
而犹豫就会败北。
“请问,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米粒身后响起一道醇厚磁性的嗓音,耳朵有点痒痒的,过于优越的嗓音,一下子把她的注意力牵扯过去。
转过头。
“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