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米粒惊讶的抬头,下意识的发出声音。
她刚刚真没听错吗?
有病,有大病!
米粒脸色变来变去,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把刚刚的话想了一遍又一遍,愣是没从中找到一点点仰慕元素。
这三少主是间接性耳聋,自动过滤掉其他话,然后按照心里的想法阅读理解?
心无杂念的自己从今天开始被迫多出来了一个仰慕的人。
不管对方是怎么想的,既然传达出了这么一个意思,米粒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去说您多想了,我对你一点仰慕之情都没有,过于自作多情不太好。
将错就错才是对滴。
但有一点必须得弄明白,被调到院子里来的意思是,当一个侍女还是保持原本的官职,在原基础上另增添了一份工作?
万一是第一种的话,那就是被削了呀。
仗着别人的势,哪有自己手握权利来的好。
米粒装着一脸荣幸的样子,然后过了两三秒反应过来,脸上挣扎,神情犹豫,一副难以割舍的姿态,做足了忠臣仰慕的人设。
“三少主,我真的很想为您效忠,可比起待在这个院子里,我更想像浣纱老大一样,可以为您做事,为您排忧解难,实现我的价值。”
屋内一片安静。
过了好一会,才传出了断断续续的笑声。
“放心吧,哪怕我身边人才再多,也不会奢侈到荒废一个有用的能人。调我的院子里,在平常的时候安排我的生活琐事,其余的时间,就去闲执院完成你的工作,晚上的时候再回来睡觉便可,领两份俸禄。”
“不过这样子会有一点劳累,你愿意吗?”
米粒脸上挂起兴奋的笑,激动的攥着手:“我当然愿意,既能跟在您的身边,又能为您做事,献上我的忠心,这简直是再美妙不过的事情,只要一想到您,在多的劳累也都会不值一提。”
“好,下去吧,让酩酊带你去收拾东西。”
“是。”
米粒缓缓退出院子。
她也不知道三少主是怎么和酩酊沟通的,反正她一出来,酩酊仿佛明白了一切,带着她和一些侍从跟着收拾东西,把一些习惯性的用品全都搬到主院里的西厢。
做好一切之后,她又跟着拿了几套衣服,一个令牌。
主院分为前内两院,前院处理处理公务之类的,内院则是主人公及其家眷侍从居住的地方。
一般性而言,内院放的都是雌性的兽夫孩子们,三少主没有兽主,内院也只有他一人和一些随身伺候的侍从居住。
虽然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居住在前院。
米粒的工作,安排成了内院的管理,主要管的就是三少主的一些贴身事。
这个工作极为轻松,因为三少主不常来内院,她仅仅需要维持从前的样子就可以了。
白天大部分的时间仍然在闲执院。
“粒粒,你发现吗?最近是几天的工作难得轻松,我都有好多天没有主持过审判了,福利下滑的厉害,之前花水晶都大手大脚的,搞得现在必须要勤俭持家才能过完一个月。”
小菊和米粒坐在酒楼二层靠窗的位置,一边喝酒一边不断的向她吐槽。
米粒的心思并没有放在这,她看着窗外下方的人,直到小菊第二次呼唤她,米粒才皱着眉。
“你瞧,又是一组新来的人,因为她们,现在的守卫每天都在巡逻,顾及到这些人的存在,守卫判断尽量的保持平衡,那些人又不是傻,怎么可能还会找上你。”
小菊不满道:“哼,真不明白如今的变化,其他大州的人斗就斗呗,混乱城一向不参与其中,如今怎么还一个个的都跑这来。”
或许是因为是因为野心吧。米粒暗想着。
她们想做一番,兽神大人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把混乱的西州,彻底统一,里面的混乱城,变成有秩序的分兽城。
“下面穿黑色袍子的,好像是其他混乱城的,看那群人的首领,手上带着一个金属铁环,应该是排名第三的混乱城—荼阴城的三把手,稚念。”
米粒顺着小菊的目光而去,大脑中恍然出现一抹模糊的身影。
在下一秒又转瞬即逝。
好像从来都不曾出现一样。
米粒皱眉:又是这种奇奇怪怪的画面。
自从实力提升后,偶尔看到一两个人,脑海中都会浮现一些画面。
尤其是这些未来的人进城后,几乎每隔几天就会闪现一次。
原本笃定记忆没有出现问题的她在心里开始怀疑。
稚淮安第一次用三把手的身份来混凝城,周围全都是好奇投来的视线。
他本并不在意。
可偏偏在他的左上角,有一个视线非常的熟悉。
在某种意志的感召下。
他抬头望去。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可仅仅只维持了一秒钟。
米粒对上那双激动错愕的眼睛,愣了一两秒。
还不等她再看一眼,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平静。
稚淮安回过头,心中久久不能平复,在心里苦笑。
可能真是时间久了,大脑过于思念,眼睛也就随之出现暗示的幻觉。
明明是两张完全不一样的脸蛋,可偏偏在第一眼看上去,显得一模一样。
其实那只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只不过那双眼睛和她真像。
在这一瞬间,稚淮安停下了脚步,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朝着那道窗看去。
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
稚淮安顾不了周围其他人:“有急事去处理一下,你们先去,我等回来。”
还不待听清其他人的话语,稚淮安的身影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他出现在酒楼之中,脚步匆匆,可整个酒楼里,都没了她的身影。
米粒被搂着,出了酒楼。
稚淮安也意识到,连忙看向窗户外,楼下大门的方向。
米粒和小菊走到了对面的店铺。
稚淮安抬眸向别处望去。
米粒已经消失在原位,刚好走进屋内,只留下浅绿色的裙摆。
他无意间的扫视而过,看着裙摆消失在屋内。
没有。
“怎么可能?”
这才不过几分钟,她不可能走出这条街。
稚淮安沉默着,想到刚刚看过的那张脸蛋。
对方好像有朋友在,想来应该在混凝城呆过一段时间,会有很多人知道这张面孔。
只需要把她的脸画下来,不出两三天就可以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