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残酷的杀戮之后,韩猛开始着手安排将司马家的余孽押送至新野。然而,就在他们行进的途中,一群凶神恶煞的山贼手持各种兵器冲杀而出。
为首之人面如恶鬼,手持双戟,如杀神一般杀入人群。负责押送的士卒们见状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组织有效的抵抗,便纷纷四散逃窜。
等到韩猛得到消息后,率领大军匆匆赶来的时候,现场只剩下一片狼藉。原本被押送的司马家人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已然全部惨遭毒手。
韩猛命令手下士卒上前仔细查看并逐一辨认尸体。经过一番查验,士卒们最终确定司马家的所有人都已命丧黄泉,无一幸免。
确认无误之后,韩猛无奈地挥挥手,率军返回,并吩咐身边的心腹速速前往新野向主公禀报此次押送司马家之人的情况,声称他们在途中不幸遭遇山贼袭击,致使司马家之人全军覆没。
待刘翊接到司马家被屠灭的消息后,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翘起。随即召集众将商议荆州战事。
不多时众将齐集。刘翊坐于主位之上,环视众人缓缓开口道:“荆州之地,沃野千里,若得荆州则如虎添翼。然荆州刘表虽老迈,却也不可小觑。”众将皆称是。
正在众人紧张地商议之际,忽然一名亲兵匆匆赶来禀报,说是庞德公求见。刘翊一听这消息,心中不禁一喜,连忙吩咐手下之人赶紧前去邀请庞德公,自己则迅速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冠,亲自前往府门之前迎接这位贵客。
没过多久,只见庞德公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走来。刘翊见状,急忙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地向庞德公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热情地邀请他进入府内。庞德公微笑着点了点头,轻抚胡须,从容不迫地走进了府邸。
待众人在客厅中依次落座之后,庞德公开口说道:“我知骏泽准备谋取荆州之地,今日特地前来进献一言。”
刘翊闻言,立刻表现出十分恭敬的态度,拱手说道:“晚辈愿聆听先生高见。”
庞德公微微眯起双眼,略作沉思状,而后缓声道:“那刘表虽然年事已高,但他帐下却聚集了众多的能臣谋士和猛将,而且他占据并守卫荆襄地区多年,根基深厚。若是强行发动攻击,恐怕并非明智之举啊!”
刘翊闻言追问道:“那么依照先生您的意思,我们应当采取何种策略才好呢?”庞德公依旧神态自若,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老夫实在不忍心看到荆州的百姓因为这场战争而遭受生灵涂炭之苦。
所以,我愿意亲往襄阳城,劝说刘景升将荆州之地交接至骏泽之手。如此一来,既能避免一场血腥杀戮,又可让荆州得以顺利归属,实乃两全其美之策也。”
刘翊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喜悦之情,但紧接着担忧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深知此次行程对于庞德公而言充满了危险,赶忙开口劝阻道:“先生,您此番前去实在是太过凶险!刘景升未必会听从您的劝告。万一他恼羞成怒,对您施加毒手,翊心何安?”
庞德公闻言,却是豁达地哈哈大笑起来:“骏泽,不必多虑!我与刘景升也算是旧相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个正人君子,断不至于做出这般有损名誉之事。”
然而,刘翊的眉头却紧紧皱起。他仍然放心不下,还欲再度开口相劝。庞德公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道:“我的心意已然决断,骏泽就不要再苦苦规劝了。只有尽快让荆州恢复太平,百姓方能免遭战火荼毒。”
刘翊见庞德公去意已决,知道自己难以改变他的想法,无奈之下只好点头应允。随后,他立即命关羽率军一路护送着庞德公向襄阳进发。
待到庞德公告别离去之后,刘翊久久地伫立原地,目光凝视着庞德公渐行渐远的身影,口中喃喃自语道:“只愿先生此去一切顺利,能够达成所愿……”
数日之后,庞德公终于来到了襄阳城郊外。远远望去,只见那襄阳城宛如一座雄伟的巨兽盘踞在地平线上,巍峨耸立,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然而此刻,厚重的城门却紧紧关闭着,仿佛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见有军队到来,襄阳守军绷紧了神经。庞德公单骑来到城下报出名号求见刘表。
守卫士卒都知庞德公大名,便匆忙跑去向刘表禀报庞德公求见的消息。刘表听闻此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诧异之情。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位德高望重的庞德公为何会突然造访自己?
刘表略作思忖,最终还是决定放庞德公入城,并亲自出府迎接庞德公。两人见面后,相互行了一番礼数,然后便开始寒暄起来。
待寒暄过后,庞德公面色凝重地向刘表表明了此次前来的真正意图。刘表听后,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中不停地捋着自己的胡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公此来虽说是出于一片好意,但这荆州乃是我耗费多年心血、苦心经营之地,又怎能如此轻易地拱手让人呢?”
对于刘表的这番回应,庞德公其实早已有所预料。他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回答道:“景升,如今天下大乱,纷争不断,民不聊生。你我同为心系苍生之人,自然都希望能让百姓过上安稳太平的日子。
如今你年岁渐长,精力也大不如前。反观那刘骏泽,此人年轻有为,胸怀大志。天下十三州独占十州之地,在此等强敌环伺之下,景升,你究竟有多大的把握能够坚守住这荆州之地呢?
且不说外部的压力巨大,在你的子侄当中,又是否有人拥有称霸天下的雄心壮志呢?倘若没有这样的人才挺身而出,又怎能确保荆州不落入他人之手?说不定哪天,他们就会轻易地将荆州之地地拱手让给刘骏泽或者其他觊觎已久的对手?”
刘表那双深邃的眼眸不停地闪烁着光芒,仿佛内心正经历着激烈的挣扎和犹豫。庞德公见状又接着说:“景升,你可先与刘骏泽定下协约,保你子侄富贵荣华,同时荆州百姓也可免受战乱之苦。”
刘表陷入沉思,这时蒯越站出来说:“主公,庞德公的话值得斟酌,如今荆州四周敌人虎视眈眈,若真到开战那日,胜负难料。”
刘表眼神复杂地看了看蒯越,又看了看庞德公。许久之后,刘表缓缓起身踱步,最后停住脚步说:“庞德公,此事重大,容我考虑几日。”庞德公知道急不得,于是点头同意。
话说那刘表正襟危坐于大堂之上,其麾下众人亦是神色凝重地围绕四周,共同商议着关乎荆州未来命运的大事。只见那蔡冒一脸急切之色,为了保住自家利益,他竭尽所能地力劝刘表万万不可将荆州轻易拱手让人。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蒯家兄弟。他们审时度势之后,已然心生投效刘翊之意,故而对于让出荆州一事,表示出坚定的支持态度。
与此同时,庞德公暂且居于馆驿之中,静静等候着刘表的最终答复。就在这短短数日之间,蔡瑁可没闲着,他不辞辛劳地四处奔走游说,尤其是针对刘表的那些亲信们,更是苦口婆心地向他们陈述自己的观点,强调荆州绝对不能交予外人之手。
不仅如此,蔡瑁还在暗地里指使一部分人在城中大肆散播谣言,声称庞德公乃是刘骏泽派来的说客,此番前来定然心怀不轨、来者不善。
随着这些谣言如瘟疫般迅速传播开来,刘表原本就有些摇摆不定的心愈发变得疑虑重重。终于,又过了几日,刘表决定再次召见庞德公。当庞德公踏入大堂之时,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只听刘表面色阴沉,缓缓开口说道:“庞德公,近日以来,城中可谓是流言四起、蜚短流长。言我荆州百姓不愿换主。”
说罢,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目光紧紧锁住庞德公,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面对刘表这番言语,庞德公不禁长叹一声,然后义正言辞地回应道:“景升,可不要被那些奸佞小人所蒙蔽双眼!如今之计,唯有将荆州让出,方才是保全你及家中子侄的最佳办法!”
刘表面容愁苦,双眉紧蹙,面露难色地说道:“公之所言固然有理,但若是我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荆州拱手相让,那么后世之人必定会责骂我懦弱无能!”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无奈。
就在这时,庞德公正欲再次开口相劝,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蔡瑁风风火火地闯入了大殿之中。
他神色焦急地对刘表喊道:“主公,万万不可听信此人的谗言啊!我们一定能够荆州!”蔡瑁瞪大双眼,目光坚定而决绝。
庞德公转头望向蔡瑁,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冷冷地回应道:“哼!你不过是空有一身匹夫之勇罢了,又怎能抵挡住那刘骏泽所率领的千军万马呢?”
他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直刺蔡瑁的心窝。闻言蔡瑁被激怒到了极点,只见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双眼圆睁愤怒之火在眼中燃烧着。
然而,尽管心中怒火熊熊,蔡瑁却也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位庞德公乃是声名远扬的名士。以自己目前的身份和地位,实在不宜与这样的人物发生正面冲突。
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的蔡瑁只能紧紧咬着牙关,用充满愤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庞德公,那眼神简直像是要把对方一口活吞下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