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感受到这一切后,不仅仅是李戌九,就连随同他一起的众禁军,都下意识催劲抵御。
而让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是,独自站在最前方的许山,竟以一己之力完全挡下了曹正淳的气劲。
‘砰。’
九道猩红的真气,萦绕在许山身上。
后脚微微扯了一步的他,身体还是有些吃力。
毕竟在硬实力上,许山还是差了曹正淳整整一个大品阶。
特别是武者迈入九品之后,前、中、后三个小品阶之间,都有着巨大的鸿沟。
所以,才有了九品中后期的剑九黄,一己之力力抗河间双煞,顺带着制约公孙止的战斗力 。
若是他老被【雌雄龙虎阵】所桎梏,以一敌三,不说稳杀,但绝对稳胜!
可曹正淳,妥妥的伪陆地神仙境。只差一步,人间登峰造极!
而许山,不过九品初期!
即便再有神通及至臻功法加身,面对这样的差距,他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但这不妨碍他,直面面对对手。
“曹督公,我不觉得你能在百招之内,解决战斗。”
“舍得一身剐,我最少把你打回天罚。”
“而在这期间,神机枢来不来人,我不确定。但我最敬爱的大舅哥——李戌九、李统领……”
“一定赶赴永寿宫,护太后周全。”
“以免惨遭他人毒手。”
听完这些的曹正淳,眼角微微抽搐了几许。
参悟领域的许山,哪怕只有九品初期,也有与自己一战之力。
一旦被他缠住……
如今势单力薄的曹正淳,真就无暇分身永寿宫。
特别是山魁、山魑,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
他真不敢赌!
“好,好的很!”
“许山,本督公从未像现在这般,想去亲手撵杀一个人过。”
“呵呵。”
“不是你想亲手杀了我,而是只有你亲自出手,才有这个可能。”
“曹督公,我还年轻。数月前刚入京时,我在你眼中,不也是蝼蚁吗?”
“但现在呢?”
“留给你曹正淳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今天,不试试吗?”
‘噌。’
说这话时,右手紧握刀柄的许山,拔刀三分。
刺耳的刀鸣声,乍然响彻在众人耳边。
汹涌而出的刀意,更是让距离较近之人不寒而栗。
如果说,曹正淳的催劲,引来天地异象的话,那许山的拔刀,则让天地色变。
‘嗖,嗖!’
也就在这时,数道澎湃的气劲,由远至近的袭来。
人虽未真正露面,可感受到这些的曹正淳知道,神机枢的供奉们,已然就位!
他很清楚,自己没机会了。
‘唰。’
瞬间收回狂暴气息的曹正淳,朝着许山竖起了大拇指。
而松开刀柄的许山,摆了摆手道:“带走。”
放眼整个大明,许山是为数不多,能当着曹正淳的面,把他的崽子们,抓走的!
如果说神机枢前的对峙,是许山正式展示自己已丰的羽翼话。
那今天的一切,则是他,许山,公然向曹正淳拔刀。
之前,忌惮他的实力,一直躲在天师的身后。
但以后……
我,许山,有这个资格,跟你曹正淳掰掰手腕!
你敢出手,我特么的就敢扇回去。
这是一种态度,更是他许山想要向曹正淳表明的决心。
双方就这样对峙了数分钟!
直至,内务府的人皆被带走,并贴上封条后,许山才示意众禁军,先行离开。
而就在这时,永寿宫内的一名太监,急匆匆的冲了过来。
“曹,曹督公,永寿宫中毒之人,迟迟得不到救治。现在,各个濒临死亡了。”
“嗯?太医呢?”
“回督公的话,太医去了。可,可能解五毒散、泄地黄的药材,都,都被许大人,提前调走了。”
“嗯?”
听到这话,曹正淳再次恶狠狠的瞪向许山。
而后者,摊开双手道:“没办法啊曹督公,乙字营此次中五毒散、泄地黄的士兵太多了。”
“为了救他们的命,我不得不从太医院那里找解药。”
待到许山说完这些后,整张脸变得铁青的曹督公,咬牙切齿的对小太监说道:“去宫外寻解药。”
“本督公给你们列个方子,你们去抓药。有多少买多少。”
“抱歉啊曹督公,京城药房能解五毒散、泄地黄的药,都被镇抚司收购一空了。”
“没办法,谁让五毒教这么歹毒。让乙字营,全营中毒呢?”
“要么曹督公,以气逼毒,先保住他们的性命?”
“我再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从周围城镇,调遣一些?”
“你……”
自然知道,这是许山故意为之的曹正淳,怒发冲冠的瞪向对方。
而收起脸上虚伪笑容的许大官人,在临走前,一字一句道:“谁让我兄弟遭罪,我,许山,一定百倍讨回。”
“曹督公,我们慢慢玩。”
“这才刚刚开始!”
摊开双手的许山,在扔下这句话后,摇头晃脑的离开。
那桀骜不驯的样子,让曹正淳恨不得把他撕吃了。
……
许山这边刚命禁军,把人送去督查司。驰援至此的真武长老,便现身走了过来。
“许大人闹的挺大啊!”
“咱总不能处处被一只阉狗牵着鼻子走吧?叔,有事啊?”
“天师让你先去趟神机枢,见个人!”
“谁这么大的面子,让天师发号施令,命我真武叔跑腿?”
“男的女的?男的干废喽,女的……也干废喽。”
听到许山这虎.狼之词,不苟言笑的真武,嘴角都抽搐了几许。
“西域密宗的首席大弟子,【公子】孙小宇。”
“啥玩意?”
待到许山诧异的说出这三个字后,随行的李戌九,反问道:“你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该听过吗?”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句话,就是江湖上形容他孙小宇的。”
“也是目前,唯一一个,与张真人、王仙芝、天一道人,切磋过的年轻一辈。”
“五年前出关时,便已是九品。如今,深不可测。”
待到李戌九说完这些后,抠着鼻孔的许大官人,询问道:“大舅哥,你说的这个深不可测,是从喉咙测的,还是从后面?”
“也许是你的尺寸,没达标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