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出去是出去了，可是他只顾着买言喜欢吃的东西，完全忘记了买自己喜欢的吃的，等回到府里时，他才想起来。
刚刚他还在抱怨来着，没想到现在这个他一直想吃的糕点，会在这个地方出现，而且还是自己最讨厌的人给的。
“你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是因为怕我认出来？”
苏白最后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之前他就一直猜测面前的人是不是言，因为他碰见的种种巧合都在指向他是言，就连他的名字里也有一个言。
“不是。”
谢景言没有被拆穿身份的慌乱，脸上还带着笑。
不过谢景言现在戴的面具是把他的脸全部遮起来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之前那个只遮上边脸的面具不一样，这次就算谢景言是在笑着，苏白也不知道。
“......”
苏白看着面前的人，脸上写满了不信。
谢景言看到苏白这样，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算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不让他认出来。
见到谢景言没有解释，苏白立马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谢景言觉得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苏白时，自己的心会跳得这么快。
不管是他还是言，都对他一见钟情了。
很奇怪，为什么会心动？
这一直是谢景言疑惑的地方，直到他看到言和苏白相处的过程后，他才终于知道为什么言和他会心动了。
“你真的是言吗？”
看着面前的谢景言，苏白还是有点不相信的，因为面前的谢景言完全和那个喜欢和他撒娇，喜欢和他亲亲的人鱼不一样。
“...是吧。”
谢景言摘下面具，拿起面前的糕点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
苏白再次沉默，他不知道谢景言这是什么意思，是就是是，怎么还加上一个吧字，难道连他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言吗？
可是一样的脸，一样的眼睛，一样身上拥有他放的定位器，这怎么不是言呢。
“我不确定，我和他不一样，他喜欢吃面前这甜腻腻的东西，可我不喜欢。”
谢景言一直都不相信他就是那个傻傻的人鱼，明明他们用的都是一副身体，为什么他会这么傻，就因为一只烤鸡，就把自己卖了。
如果是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他和他完全不一样。
“什么意思？”
苏白开始糊涂了，他不明白谢景言是什么意思，他们不就是同一个人吗？
为什么说不一样，还有他不喜欢甜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我是你口中的他，也可以不是他。”
？？？
苏白还是不明白，难道他还是双重人格吗？
等等，不会真的是他想的那样吧？
“我不知道，之前他还从来没有出现过，直到我十八岁生辰那天，他才突然出现。”
谢景言对那天还记忆犹新，那天他和以前一样坐在院子里，和每次生辰一样看着月亮，许着愿望。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倒的，等他醒来，他发现自己在水里，那时候他没有在意，只是以为自己喝醉了酒。
可是他醒来没多久，那个一直不肯见他的父皇来了。
他以为他是来接自己出去的，可是等来的却是让他出宫。
他还记得父皇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不舍，像是怀念。
“那言有记忆吗？”
苏白的声音，把谢景言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没有。”
言的确没有记忆，只有他有，其实他一开始也没有，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了属于言的记忆。
苏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低下头，吃着面前的糕点了。
既然言没有记忆，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你没有什么要问了？”
谢景言诧异，他没想到苏白会这么平静，他以为苏白会生气，会惊讶，会向他问很多问题，唯独没想到苏白竟然会这么平静。
“没有。”
苏白说完，又接着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
的确没什么要问了，反正他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不对，他还有一件事没问。
“我收回刚才的话，我还有问题。”
因为苏白吃了很多的糕点，现在他觉得自己有点噎到了，他急忙拿起谢景言面前的茶喝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要拿谢景言的，而不是他的杯子，那是因为他杯子里面的茶早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就喝完了。
“问吧，我看心情回答。”
谢景言拿过苏白的杯子，给杯子倒完茶，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之后抬手遮住了自己上扬的嘴角。
“为什么要把府里的下人赶走？”
苏白没有注意到谢景言的动作，他现在还感觉有点噎，于是他又把谢景言面前的杯子抢过来喝。
反正谢景言也是自己的媳妇，喝同一个杯子又没有什么。
自从知道谢景言和言是同一个人后，苏白就自动把谢景言当做自己的媳妇，之前对他的讨厌，也消失不见了。
一个好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讨厌自己的媳妇呢。
“心情不好，不想说。”
谢景言真的是看自己的心情说的，苏白这个问题他不喜欢，所以他选择不回答。
“......”
苏白没想到谢景言会这么幼稚，喝着水的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还有吗？”
谢景言站了起来，凑到苏白的面前。
苏白这次没有说话，而是抬手按住谢景言的后脑勺，把他往自己面前压。
就快要亲上时，谢景言把苏白推开了。
苏白疑惑的看向谢景言，不明白谢景言为什么要把他推开。
“咳，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谢景言坐回凳子上，眼睛看向窗外，就是不看向苏白。
“你不是心情不好吗？言一般心情不好，只要我亲他，他心情立马就好了。”
苏白还是疑惑，谢景言不是有记忆吗？
为什么会抗拒和他接吻？
“不用，我现在心情很好。”
谢景言还是不敢看他，说话的时候也没有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