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炆峰皱着眉头问:“有处理过吗?”
钱嘉彬坐下后说:“处理过,不止一次,他不贩毒,只是吸毒,被送去好几次戒毒所了,但每次都复吸,去年刚从戒毒所出来,小雪给我照片,我一眼就认出是他了,死在哪里?”
“天台上,就被这样扔在那里,肖雪,死亡时间确定了吗?”李炆峰看向肖雪。
肖雪点头:“死亡时间在前天晚上8点左右。”
此时李炆峰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手机那头传来一个声音。
“李队,监控查到了,死者是在前天下午4点进入小区。”
“好,电梯监控呢?”李炆峰追问。
“也查到了,去的23楼,然后就没有在所有的监控出现。”对方回答道。
李炆峰立刻说:“你还在小区吗?带几人去23楼看看。”
“是!”对方迅速回应。
肖雪听完后说道:“23楼有一家在我们询问的时候没人,李队,会不会就是那一家?”
李炆峰站起身来,神情严肃地说:“我带人去看看。”
钱嘉彬也立刻站起来,说道:“我跟你去,可能也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嗯,一起。”李炆峰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又迅速返回了小区,李炆峰和钱嘉彬来到23楼时,发现几名警察正站在一住户门口。其中还有一名警察正在询问邻居。
站在门口的一警察看到李炆峰和钱嘉彬来后,立刻迎上去报告情况:“李队、钱队,听邻居说,这家从昨天早上开始就没看到有人进出了。”
李炆峰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问问物业,这房子是租的还是户主本人住的,如果是租的,联系户主,顺便联系一下开锁师傅。”
说完,他大步走到一个男人面前,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刑侦支队的李炆峰,请问你最后一次见到这家的人是什么时候?”
男人回忆道:“前天吧,其实我们也没什么交集,那人一看就是混黑的,身上全都是纹身,有点流里流气的,前天晚上下班回家,我还记得是跟一外卖员一起进入电梯的,那外卖员就是送餐给他。他经常点外卖,有时候吃完的外卖盒都会放到门口。我也不是很了解,我住的房子是租的,我租的时候,他已经住在里面了。”
李炆峰问:“你几点下班?”
“没注意,我正常7点左右回家。”
一警察放下手机说:“李队,查到了,这间的住户不是户主,已经让物业联系户主,让他过来。”
李炆峰道:“好,我知道了。”
户主是四十出头的男人,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
听到警察要进门,男人倒是配合,只是那女人的脸上有些难看。
捕捉到女人的表情,李炆峰问那男人:“租的人叫什么名字,你们是通过什么渠道把房子租给他的。”
男人说道:“这房子是我们夫妻以前买的,前年又在一中边买了套比这大一点的学区房,想说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要不然就租出去吧,租房的事情我没有参与,是我爱人找的中介,通过中介租出去的。”
李炆峰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的女人,语气严肃地问道:“女士,请问租房这件事是否由您亲自经手办理呢?”
女人听到这句话后,眼神不自觉地微微躲闪,稍作犹豫后还是点了点头。
接着,她轻声说道:“是的,我的丈夫平时工作繁忙,经常需要出差到全国各地,所以关于租房的事务都是由我负责处理的。”
一旁的男人也附和着解释说:“没错,我有时会频繁地在国内各地奔波,因此家里的事务都交给了我的爱人打理,而对于这些细节问题,我并没有过多询问。”
李炆峰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女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和紧张。
于是,他继续追问:“女士,请问您将房屋出租信息发布在哪家房屋中介公司呢?同时,请提供一份租赁合同供我们查看。此外,您在出租房屋时是否保留了租客的身份证件呢?如果有的话,请一并提供给我们。”
女人显然有些惊讶,她发出一声轻呼,随后神情变得紧张起来,并结结巴巴地回答道:“都有,但是……我现在没有随身携带,需要回家取一下。”
这时,男人迅速掏出手机,说道:“没关系,警察同志,当时我爱人曾将电子版发给过我,那时我正好在外地,所以保存在了手机里。我现在可以拿出来给你们看。”
说完,男人熟练地解锁手机,点开相册,开始查找那份合同。
李炆峰看了眼低头不敢直视自己的女人,然后对着男人说:“好的,那你找出来让我看看。”
男人找到后把手机递给李炆峰,李炆峰看了一眼后说:“能不能发给我。”
男人道:“可以,我加你联系方式发给你。”
从始至终女人一句话都没有,她还是低着头,不断揉搓着自己的手指。
这是紧张的表现。
为什么她会紧张呢,难道他跟这位名为曹大勇的租户有他们不知道的关系?李炆峰又问道:“你们身上有没有带钥匙?如果有,那就请你们开一下门。”
男人有些歉意地说道:“警察同志,不好意思,刚才物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跟我妻子正在九江边和朋友泡茶,接到你们的电话,我们就直接赶过来了,备用钥匙放在家里。”
李炆峰道:“那吕先生,我们可能要找开锁的来打开了,请你们配合下。”
男人点头:“没事没事,你们尽管开,弄坏了我在换新的就好。”
他来到钱嘉彬身边,小声说:“你有没有发现那陶琳的表情。”
钱嘉彬点头:“看到了,很紧张,好像有什么秘密,我也注意到,她眼神会时不时的看向房门还有他的丈夫,让我感觉的是,她有些事情不想让他丈夫知道。”
李炆峰道:“要不然我们把两人分开,问一问,可能不在丈夫面前,陶琳会说。”
钱嘉彬同意了他的话,他说:“用例行问话把他们分开,你去问他丈夫,我来问陶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