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飞出去后,他猛地翻身而起,怒声大喝:“是谁敢打扰本公子的好事?”
等他看清楚钟冉的娇容时,双眼顿时大亮,朝她扑过来:“原来是娇妹子啊,你是不是嫉妒本公子宠幸她,没有宠幸你?”
“放心,本公子定会宠幸你多于她的。”
钟冉往前两步,扬起一脚,朝他的下身踢去,又快又狠。
男子想要躲,可却发现,无论他怎么躲,似乎也躲不开?
随后,下身一阵剧痛,他听到了蛋碎的声音,人更是往后倒飞出去,发出一声惨叫。
之后,他倒在地上,想要挣扎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他的下身一阵阴冷,双腿似乎不是自己的了,怎么也感受不到。
他伸手去摸,嘶,好冷。
他的命,根子,他感受不到了。
而且,那股阴冷之气,竟然直往他的后脊梁骨上钻,让他整个人渐渐僵住。
他后怕不已,想要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钟冉冷眼看着他一点点被黑雾缠绕,没有半分同情。
她刚才可听清楚了,他给女子下药,要毁了人家,这种男人,该死。
她双手掐印,黑雾化作绳子,缠绕了一把储物袋送到她面前。
她收下后,正想转身离开,却被人拉住衣摆。
“救,救我。”史茗秀紧紧拉着她的衣摆不放手,虽然那个邪道公子被杀了,可是若没有解药……
她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钟冉看过去,她看清楚钟冉的面容后,也傻眼,吓得本能地放开手。
“你,钟师妹。”
史茗秀怎么也没有想到,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钟冉。
更没有想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尽被她看去。
钟冉淡淡看她一眼,灵识探进刚才得到的那些储物袋中,好一会儿才通过小鼎的辨认,找到解药丢给她。
之后,她转身离去。
“钟师妹。”
史茗秀想再叫住她,但她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哆嗦着捡起药瓶,从里面倒出一枚黑色的丹药。
闻着药香,脑袋似乎清明了不少。
不再犹豫,将丹药吞进去,体内的异样渐渐被压制。
她这才撑着坐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又运功疗伤了一会,才彻底恢复。
她站起来看向那边的男子,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双眼也睁得大大的,却是死不瞑目。
她抽出长剑,在他身上又一连捅了十多剑发泄,才将刚才的屈辱按下。
转身离开这里,却哪里还能再找到钟冉的身影?
“世人果然都看错她了。”
她重重地吁了一口气,心中喃喃自语,却又自嘲似的摇头。
本来,她是有机会可以与她交好的。
可最后,她却受身边嬷嬷的影响,如世人一般只看外表,看轻了她。
有些人,错过了,便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
钟冉从那里离开后,继续往里面走。
她的速度很快,每次都能提前发现阵法,从而避开。
这片山谷很大,但她走到现在,还没有遇到所谓的洞府,也不知道在什么位置?
她凭着自己敏锐的感应力,尽可能地避开人。
她不想惹麻烦,但她现在这个样子,麻烦会自己寻上门来,唯有避开。
又走了约莫一天时间,因为白雾的原因,哪怕是在夜里,也能有些朦胧的影子。
前面又传来说话的声音,她正想绕道,却听人道:“洞府的位置肯定是这里了,但有阵法,慕兄,你可能解?”
男子淡冷的声音传来:“朱兄太看得起我了,这里至少也是六阶阵法,我哪有那样的本事?”
熟悉的声音,让钟冉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慕瑾宁,肯定是他。
他怎么进来的?他不是已经金丹了吗?不是说金丹境不能进来的吗?
但不管如何,她还是快速顺着声音走去。
一道女子娇软的声音再次传来:“慕师兄,你的破阵符或许能行,试试嘛。”
钟冉的脚步一顿,他身边有女子了?
但很快,她想到之前自己一直跟在陆元浩的身边,不也是一样吗?
她与慕瑾宁算是两辈子的感情,岂会因为分开一个多月就变了?
“朱师妹说笑了,三阶的破阵符再如何厉害,也断然破不开这种阵法。”
慕瑾宁盯着眼前的一块大石头皱眉。
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块大石头,大石头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阵纹,看得人头晕目眩。
他们都有感觉,这块大石头下,极有可能就是洞府的入口了。
只是,这个阵法太过强大,他看着头晕,哪能破解?
忽然,他似乎感应到什么,缓缓地抬头看过去。
一道白衣胜雪的女子,仿佛蒙了一层淡淡的光辉,缓缓从朦胧变得清晰。
不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俏人儿,还能是谁?
“冉冉。”他转身大步走去。
钟冉被他熟悉的冉冉叫得,心中的欢喜也莫名泛滥,加快脚步。
他伸出大手,将她拥进怀里,紧紧拥着:“冉冉,果然找到你了。”
“师兄,好久不见。”
闻着他身上熟悉好闻的气息,她唇角轻轻勾起,声音轻灵婉转。
朱家人与其余的青年才俊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挑眉,看看那两道相拥的身影,又看看气得面容扭曲的朱玥玲,顿时觉得要有好戏看了。
“师兄,她是谁啊?”朱玥玲走过来,伸手要去拉慕瑾宁。
慕瑾宁搂着钟冉往侧走了几步,刚好避开她的碰触。
“朱小姐,这是我未婚妻钟冉,我一直在找的人。”
他一手搂着钟冉的肩膀解释,随后又对钟冉道:“冉冉,我当时昏迷,被朱家人所救,我指点她们几个小辈的符箓,没有别的任何意思。”
钟冉看到朱玥玲阴郁瞪着她的样子,忍不住轻笑道:“阿瑾,我自是相信你的。”
慕瑾宁搂着她的手紧了紧,脸上现出喜色。
前世今生,她一直叫他师兄,却从来不知道,从她的嘴里,叫出他的名字,竟是这般悦耳动听。
他凑近她耳边,轻轻道:“冉冉,以后都这么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