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李拏天光是躲开分部长王子晔一个人是不够的了,在合攻之下,李拏天再厉害也得认栽。
终于,在分部长王子晔与其余工作人员的合力下,李拏天被剥了个精光,上上下下都被仔细检查了一遍。
“至于这样吗?”李拏天羞的小脸蛋通红,手忙脚乱的赶紧把被扒下的衣服穿上,“我这不是没事嘛,就衣服破了而已。”
“还而已,都破相了,衣服也烂成这样了,这一道道的,幸好这蛊雕没毒,要是有毒,你几条命都不够死的。”分部长王子晔一点也不给李拏天留情面的戳着李拏天脸蛋上的伤痕。
“嘶!”
“轻点!”
李拏天本来还没啥感觉,结果,脸上的伤痕被分部长王子晔这么一戳,本来不疼的都被戳疼了,疼的他一个激灵。
“我没那么容易死。”
“我身手还是很好的。”
“我又不傻。”
疼归疼,嘴硬归嘴硬。
“还不容易死?你当你猫啊?九条命?”
“还身手好?你自己你看看你这一身,身手好能搞成这样?”
“你要是真出个好歹,我要怎么和张老交代,怎么和你父母交代……”
分部长王子晔用一脸嫌弃的神情,说着紧张关心的话语。
“那就不交代呗!”
“怕啥?我都不怕。”
李拏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无所谓的样子,梗着脖子顶嘴道。
“呵~~”
分部长王子晔冷笑道。
“不怕?”
“好!我这就打电话给张老,把您的壮举给好好的汇报汇报,绝对不‘添油加醋’!”
李拏天:“!”
至于吗?
至于吗!
要不要这样!
这么玩不起吗?
过分!!
黎明的曙光冲破黑暗。
光芒洒满人间。
特行局浙市分部的工作人员,从今日起,开始查找所有的偏僻、废弃、人烟稀少的地段,甚至是水域……
既然,已经知道了是蛊雕作祟,那自然就要去往适合蛊雕躲藏的地方寻找。
只是,一连几日下来,蛊雕就好像已经彻底消失了一般,不管是哪里,都不曾找到蛊雕的踪迹。
不光如此,就连失踪人数也从那一夜之后,不再增长……
好像一切又恢复如初。
但特行局浙市分部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反而更加严肃、警惕。
不怕它蛊雕在浙市作乱,好歹在眼皮子底下,它也翻不上天。
就怕它在外面作乱,要是去了什么一时之间鞭长莫及的地方,恐怕,那后果就难以想象了。
分部长王子晔决定扩大范围,将人手都派出去,去周边的小城镇,甚至,更偏的地方……
苍影村。
没有犬吠。
没有鸡鸣。
没有人声。
离村口不远的地方,一道人影正慢慢地走近,宽厚有力的肩膀上挑着一根竹扁担,两只特制的大竹筐里装着各种的货物。
货郎像往日一般挑着货物来苍影村卖。
这一片有不少的小山村,货郎走家串户,每个村都去过,今日正好轮到了苍影村。
只是,今日的苍影村有些反常。
货郎以往来到这里时,村里都是很热闹的,不像今日这般如此安静。
以往,河边会有几名妇女在捶洗衣物,村口会有小孩跑来跑去、追逐打闹,村里会传来犬吠声、说笑声……
可今日,什么也没有……
货郎有些疑惑的继续往前走,当走进村的那一刻,瞳孔震颤,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木板门、木窗户破碎……
不管是墙面上还是泥土地上,都溅落着星星点点的红色的痕迹……
家家户户就像是遭了贼一样,恐怕就算是遭了贼,也不至于这么惨吧。
站在村中,即使不进屋,在屋外也能很清楚的看见屋里也是一片狼藉。
水壶、水杯、木桌子、木凳子……翻倒的翻倒、支离破碎的支离破碎……
这是发生了什么了?
货郎挑着扁担走在村中,这一眼望去,家家户户都是这般惨状。
土匪进村了?
这年头还有土匪?
不可能吧?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货郎,随便挑了一家,将放满货物的扁担放在门口,走了进去。
不得不说,货郎运气也挺差的,直接就进了一间还留有残骸的屋子。
与其说是残骸,不如说就剩下了点身体组织……
大概是不太好吃吧,就被剩下了……
看来在这家进餐的蛊雕还挺挑嘴的,居然挑食!
货郎一开始离得远,还未曾看清那些是什么,等离得近了,看清那些是什么后,呼吸一滞,胃里翻江倒海,连忙捂着嘴,慌得连爬带滚的逃出那间屋子,手撑着墙面干呕着。
“呕——”
正难受干呕着的货郎感觉他撑着墙的手有点粘乎乎的,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按在了墙面上那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上,手指相互搓了搓,滑唧唧的。
货郎想到他这一路过来,似乎每家每户的墙面、或是泥土地上,都有沾上这种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
原本,他还好奇,那都是什么?
不过……现在……
货郎突然感觉他的胃好像更难受了,瞳孔瞪大,那沾上红色痕迹的手不住的颤抖着,哆哆嗦嗦的将手移到鼻下……
“呕——”
这回不再是干呕,而是真的吐了。
这次手也不撑墙了。
甚至都不想在此地逗留了。
慌慌张张的,连放在门口的装满货物的扁担都不要了,没命似的狂奔,就像身后有什么大恐怖在追着他一般,逃出村子。
很快,一通报警电话就打给了警方,之后又转给了特行局浙市分部。
分部长王子晔紧急联络下属,赶往苍影村,此行,李拏天在列。
李拏天一行人紧赶慢赶,也花了一些时间才到目的地。
查看现场的细致活自然是交给了专业人士,李拏天带着几名工作人员往村子外围走。
来苍影村之前,大家都看过了这一片的地图,这里是一片的山脉,山脉连绵起伏,山脚一条河流湍湍流淌,这是一条由西向南,横贯整个浙市的长河。
在这片连绵的山脉中,坐落着不少大大小小的小山村,他们自力更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