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攻击的这只横贯整个头部的巨大黄瞳,竟然从中散发出浑厚而深沉的力量,将插入其中的唐刀给迸射了出来。
在旁边的冯天徵三人,直接被这股力量给重击的向着远处狠狠砸去!
在冯天徵三人落地的一瞬间,从地面上竟有一道道的大地绳索,将他们三人给牢牢的绑定在了地面上……
“陷下去了?”林江白感受到他身后的地面不对劲,本来,硬邦邦的地面竟然似乎软化了,像凹进了棉花团中,他与地面接触的越来越深入!
“该死!”冯天徵忍不住的爆粗口。
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
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冯天徵对于这种力量,他的身体竟还似曾相识!
上一个拥有着如此强度的力量的,还是个自称为神的家伙,但是,这个和塔尔玻斯又不一样。
这股力量中有着微弱的土腥味,但是,更多的是血腥味!
程帆体表渗出寒意,这股寒意将他身上的大地绳索——土之束缚,给全部冻结,同时,他身下的地面也在被一点点冻上……
在将冯天徵与林江白也覆盖在冻结范围内后,程帆立即对着冯天徵大喊了一声:“冯教官!快!”
同时,眼神向着身上的大地绳索上瞄。
程帆在提醒冯天徵出手,毕竟,三个人中,只有冯天徵是A级。
差一个境界,力量悬殊!
冯天徵前脚刚爆发力量,震碎三人身上的大地绳索,三人刚起身或翻了个面,手撑在地上,还未完全起身,从地面上又延伸出一道道大地绳索,从三人还撑着地面的手上或从脚上,缠绕上来……
“程帆!”
在冯天徵喊出声时,程帆已经行动了,一股寒意再次渗出!
将再次缠绕上来的一道道大地绳索全部冻结!
冯天徵紧跟其后,对着被冻结的大地绳索进行暴力拆除!
恢复自由还没多久,从地面上又再次延伸出数道大地绳索……
……
如此这般的周而复始着,冯天徵都有些无奈了:“这样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们还没把这个妖异打败,我们就得先倒下!”
一直都在重复着一样的步骤,对方耗的起,他们可不一定能耗得起!
冯天徵深知如此下去是绝对不行的,一边无可奈何的重复着,一边凝眉思索着:“这个妖异是玩土的!”
“只要是有土的地方,他就能玩死我们!”
“得想想办法……”
“不从根本上解决土的问题,我们根本什么都无法做到!”
“从根本解决?怎么解决?我们应该怎么做?”林江白不解的问道。
如果能解决,他绝对是第一个庆祝的人,他早就厌烦了这种机械式的行动,甚至,累死累活之后,毫无进展。
“把整块地都给冰封住,如何?”程帆看了眼冻结了大地绳索的寒冰,提议道。
林江白闻言,双眼一亮:“对哦!”
“整块地都给它冻住了,我看它还能怎么冒出来,那个长手长脚的家伙还怎么操控土?”
程帆也是如此想的,当即,在又一次的恢复自由之后,程帆调动体内的灵力,全神贯注的释放寒气。
冰之属性的灵力!
凛冽的寒潮!
以程帆为中心,覆盖周边的土地,绿色的草地被冻的晶莹剔透,软硬适中的泥土地被冻的冰冷冷、硬邦邦……
从地面被完全冻结冰封的那一刻开始,一直不停歇的大地绳索消停了。
“成功了?解决了?”林江白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原来,这么容易就可以解决的吗?
相比林江白的不敢相信与兴奋,冯天徵就要稳重的多,他虽然对于眼前的状况很满意,但是,他内心深处又不认为就真的会如此简单!
果然!
还没等林江白多高兴高兴,冯天徵内心的想法就被验证了。
只见,长手长脚的人形家伙将过膝的长手往身前平伸,瞬间,这一片冰封的大地龟裂开,本来,坡度缓的地势开始起伏不平,被冰封的地面被分割成了数块,每一块的高度都不一样,上上下下……
从分割的缝隙中,泥土一点一点的溢出,卷成一股泥土洪流,围在冯天徵三人的外围,一点点的缩小范围,向中间包去……
程帆想故技重施,将这一圈流动的泥土洪流给冻结固定住,只可惜,寒潮在流动着的泥土洪流里,石沉大海……
林江白和冯天徵对泥土洪流进行攻击,一道道的刀气卷入流动着的泥土洪流中,被淹没在其中……
“这东西……就没有什么克星吗?”林江白有些着急,毕竟,包围圈正在一点一点的缩小,很快,他们就要被流动的泥土洪流给淹没、卷走……
“土的克星?”冯天徵似乎是想到了,但随即又叹了口气:“要是……有金属性的……”
这也就是说说罢了!
毕竟,在场的三人中,谁也不是金属性的!
没有办法从根源解决,冯天徵三人只能重复之前的行为……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金色的剑气从天而降,轰击在了这一圈的泥土洪流之上,包围着冯天徵三人的流动的泥土洪流土崩瓦解,全部散落在地!
在泥土洪流之后的,是等待多时的大地绳索,大地绳索在泥土洪流被瓦解的瞬间便冒出了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绕上冯天徵三人的身躯……
与此同时,又是几道金色的剑气扫荡过来,正巧将冯天徵三人身上束缚的大地绳索给击溃了……
这一连贯的发展,迅速到冯天徵三人都尚未完全反应过来,或者说,是反应到了,但还没付诸于行动!
“这是……”林江白震惊的看着突如其来、帮他解了围的金色剑气。
还不等他去进行一番猜测,一道金色流光在金色剑气之后立即出现。
“林九昭?是你?”林江白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看着突然从天际飞下来的林九昭。
“是我!你们……还好吗?”林九昭有些犹豫的问道。
毕竟,从刚刚万分危急的情况看,他是觉得恐怕冯天徵他们应该吃了不少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