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眯起眼睛,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果不其然,是名中年男子。
他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出现在走廊尽头。
医院的走廊此时显得格外阴森,惨白的灯光洒在他们脸上,更增添了几分凶狠,仿佛要将我们置于死地。
医院里的护士和其他病人见状,纷纷跑回病房躲灾去了。
中年男子冲到病房前,看了看老黑他们,又用手指着我,怒喝道:
“小子,没想到我会来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冷冷地看着他,毫不畏惧地回应道:
“你以为你能得逞?”
话音一落,老黑他们不顾伤势,全部摆好阵型站位,准备应战。
中年男子面目狰狞,大声吼道:
“哼,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我嘴角微微上扬,平静地说:
“那可未必。”
“咳!呸!”
中年男子吐了个口水,接着大手一挥:
“给我上!给我打死他们!”
就在中年男子正欲发作之际,四面八方的病房里突然冲出一群执法人员。
他们惊愕地看着周围,脸上的凶狠瞬间被恐惧所取代。
此时,医院的走廊仿佛被一股正义的力量笼罩,那原本惨白的灯光也似乎多了一丝温暖。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中年男子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问道。
执法人员们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我们在这,当然是等你们送上门啊,把人全部带走!”
中年男子不甘心的咬着牙,被带走时还回头看了我一眼。
看着中年男子等人被执法人员带走,我嘴角微微上扬。
这一局,他们终究是败了!
在医院稍作休息之后,医院的医护人员细心地给我们开了一些对症的药品。
在我们这些人当中,唯独洪爷的伤势比较严重,医生建议他最好在医院进行休养一段时间,以便能更好地恢复身体。
可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洪爷却表现得极为坚决,他皱着眉头说道:
“我这真不碍事,住什么院呢?我可不想在这医院里待着,我得跟你们一起回去!”
我看着他那倔强的模样,笑着打趣道:
“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你背上可是青了一大片呢,那模样就跟背着个龟壳似的。”
洪爷听了我的话,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就别打趣我了,你就让我走吧,我要是一直待在医院,见不到我老丈人这怎么行?”
看着洪爷这么执拗,我心想他大概是不想让大家太担心,也不想一个人留在医院,于是便同意了让他跟我们一起回去。
至此,我们一行人拿着药,张龙飞和大蒜哥主动上前搀扶着洪爷走路。
刚走两步,洪爷就被大蒜哥身上那浓烈的蒜味熏得受不了,他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说道:
“哎呀,这味儿太冲了,还是让张龙飞一个人扶着我走吧。”
在平地上行走的时候,情况还不是特别糟糕,最要紧的是下楼梯。
每下一个台阶,洪爷都疼得“斯哈”一声,那痛苦的表情让人看着都觉得难受。
仅仅下三层楼梯,我们竟然总共花了半小时左右的时间,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
等我们好不容易来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就发现一辆加长版的吉普静静地停靠在路灯底下。
这时,驾驶位上弹出一个熟悉的脑袋,只见贺小诗摆着手冲着我们大声喊道:
“初六爷,永洪!这边这边!”
看到贺小诗的那一刻,我们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大家拿着药,小心翼翼地扶着洪爷朝着吉普车的方向走去。
来到跟前,贺小诗迫不及待地围着洪爷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势,她神情焦急地问道:
“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洪爷不想让贺小诗担心,装作一副轻松无比的样子,满不在乎地回道:
“小问题,就是一点小伤,涂点药就好了。”
贺小诗听了他的话,不屑地“切”了一声,说道:
“还小问题呢,我看你的背青得就像龟壳一样……”
随后,我们又互相开着玩笑,互相扯皮了一下,便依次上车,朝着贺小诗的家出发了。
只不过在上车的时候,看着洪爷那费劲的模样,我们都不由得笑出了声,这笑声中带着对洪爷的关心和一丝轻松。
“出发!我爸在家为你们接风洗尘呢。”
贺小诗说完,她熟练地开火启动。
随着一阵轰鸣声响彻耳畔,汽车如离弦之箭一般极速而驰。
我们坐在车上,感受着微风轻柔地拂过面庞,那种惬意的感觉让心情也是放松了不少。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贺松柏,我的心里还莫名地有些激动,毕竟上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时光匆匆,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没过多久,我们在一户庭院前面停了下来。
这座庭院被一堵精致的矮墙环绕着,墙外种满了各种各样色彩斑斓的花卉,有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高贵典雅的郁金香等等。
它们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芬芳的气息。
墙内则是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象,郁郁葱葱的树木和翠绿的草地相互映衬,让人感到无比的宁静而舒适。
看着面前的景象,小朵也是惊讶地惊呼出声:
“小……小诗姐,你们家这么有钱啊?”
我们其他人也都被眼前的庭院深深震撼,惊讶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见贺小诗莞尔一笑,谦虚地回答说:
“还行吧,我爸把以前很多资产都变卖了。来,请进!”
说着,贺小诗扶着洪爷率先走进了门庭院落。
我们紧跟其后,一路上,我们穿过造型别致的假山和潺潺流动的溪水。
最终来到大堂之中,还没靠近,就看到贺松柏面带微笑地站在门前,正笑呵呵地看着我们,那目光中充满了热情和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