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许仙转世。”
正中早就知道了,自己就是许仙转世,只是,他要的,是素素爱上的是他金正中,而不只是许仙,他如今只是金正中,而不是许仙,许仙不过是过去式。
素素呆呆的看着他,似乎一下子也明白了,原来许仙的转世,早已来到她身边,只是她不知而已。
在这一刻,两人仿佛看到了相同的一幕,她和他在西湖相遇的那一幕……。
几天后,素素再次出现时,她似乎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而不是白蛇,一个妖修。
正中带着素素走了,又或者说,素素带着正中走了,正中完全成了宠妻狂魔。
酒吧里,小玲略有郁闷的喝着小酒,埋怨道:“正中这个臭小子啊,有了老婆,就不要师父,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他逐出师门。”
小青笑了笑:“小玲啊,你是不是也春心萌动了,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几个帅哥给你认识啊?”
小玲白了她一眼,很想说,我要是能谈恋爱,还用你介绍吗,想起那不能哭的诅咒,小玲真是想破口大骂,见鬼的诅咒,凭什么让她连哭的权力也没有啊。
跟小青一番打趣后,小玲略显伤感的独自一人回去了,少了正中这个才收的徒弟,她又变回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时间一晃小半年,嘉嘉大厦迎来了平静的日子,只是又多了个新住户,未来的男朋友真悟也搬了进来。
“真悟,你知不知道,山本一夫去那了?”
天佑对于山本一夫,是耿耿于怀,当初要抓复生来威胁他的事,他怎么也无法对山本一夫放下心来,天佑知道,那是个危险人物,也是个疯子,一个妄想在人类世界,建立所谓的僵尸帝国的疯子,他一天不死,天佑一天都无法安心。
更何况,现在除了复生,他还多了珍珍,他可不想有一天,不得已之下,把珍珍变成僵尸。
真悟摇了下头:“山本一夫失踪了,他知道不可能打得过天佑你们后,就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那了。”
“不过,当他再次出现时,恐怕就将会天翻地覆。”真悟很坚信的样子道。
天佑沉默了一下:“他已经很强了,还可以怎么变强啊?”
关于变成怪物形态,天佑在求叔的帮助下,也试过了,那在他眼里,已是强到极致了,不可能再强了。
真悟愣了下,他也知天佑能变成怪物形态的事,想了想道:“按常理而言,那的确已是你们的极限了,可我们是僵尸啊,不老不死,本就有违常理。”
“所以,什么事情,在我们身上发生,都有可能。”
天佑深深感到一股浓浓的危机感,他越发感觉,山本一夫将会以一种恐怖的方式回归,到时,恐怕就将迎来难以想象的劫难。
而一切美好的生活,将被山本一夫摧毁,天佑永远也不想有这么一天,但他也实在没信心,可以挡得住山本一夫。
深夜,天佑来到了郝栏家,一进门就道:“郝栏兄,若我死了,你能否保复生珍珍平安?”
天佑已经感觉到了,山本一夫要出现了,而他第一个目标,就是自己,天佑真切的有这种感觉,就如当初啊秀要死时,他也真切的感觉到了,所以天佑明白,现在已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天佑你想跟山本一夫同归于尽?”郝栏怎么会不懂天佑是怎么想的啊,而山本一夫,会以何等恐怖的状态回归,他大概也猜得到,无非就是与罗候合体,获得罗候无上的力量,从而变得无比强大,远超想象的强大。
只是,郝栏也无法预测,山本一夫这么做后,究竟谁才是主导,更何况,山本一夫,也不是原来那个,为了女儿可以牺牲一切的山本一夫了。
更难以猜测,是山本一夫主动与罗候合体,还是罗候引诱的,又或说,两人是一拍即合,一切似乎都有可能。
天佑没有正面回答,看向了屋外的天空道:“虽然我也能变成那种怪物形态了,但我知道,山本一夫一旦归来,必然不会就还是怪物形态那么简单,也肯定远强于我。”
“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趁他没有防备之心时,与他同归于尽。”天佑转头看向了郝栏:“这是我唯一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
郝栏皱了下眉头:“天佑,你这样是不是太极端了,我虽然未必还胜得了归来变强的山本一天,可也未必就不是他对手啊。”
天佑一脸的无奈:“我知道,郝栏兄你未必不可以赢他,可我不能赌啊,强大到那种地步的山本一夫,他想杀谁,伤害谁,太简单了,只要我们杀不了他,除了我和郝栏兄你之外,所有人都将是他的动手目标,而你我,也不可能一直保护着他们。”
“所以,与其如此,不如主动出击。”
天佑闭上了眼,深吸了口气,再道:“更重要的是,如今我有珍珍了,我绝不可以让珍珍受到半点伤害。”
说到这个时,天佑脸上闪过些决绝,眼里也同时有些柔情。
郝栏没有多想,问道:“你也知道珍珍跟山本一夫妻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事了?”
在郝栏看来,这应该才是天佑如此决绝的原因,有这点因素在,山本一夫不可能不对珍珍动手的。
天佑呆了一下,才愕然的点头道:“如果没有这一点,山本一夫或许不会那么做,毕竟说到底珍珍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郝栏也有点无奈感,只好劝慰道:“或许他未必会先对你们出手,我其实也理应是他的目标。”
“只要杀了我,他其实就相当于胜了。”
天佑摇头,道:“不,他不会的,他不可能第一个找上郝栏兄你的,他再强,再自信,也不会做这么傻的事,万一不成,我们一旦来援,他连逃也未必逃得了。”
“这一点,我想山本一夫也清楚得很,所以,他不会冒这个险的。”
郝栏得承认,天佑说得对,他其实也清楚,只是,他还心存侥幸,不想看到天佑真的与山本一夫同归于尽。
“郝栏兄,珍珍跟复生,就拜托你了。”天佑一脸诚恳的看着郝栏。
“放心吧。”郝栏拍了一下天佑的肩:“不过,我更希望你自己来。”
天佑大松了口气以的样子,苦笑道:“我也想,也希望,但上天不允啊。”
郝栏想了想,道:“天佑你等一下,我给你点东西吧。”
走进了房间好一会后,郝栏拿着个小瓶子出来,塞到天佑的手上。
天佑看了眼小瓶子,好奇的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郝栏一脸慎重的看着天佑道:“这小瓶子是什么,你别问,也万万不可打开,总之,在不到绝望的情况下,你万万不可打开。”
“记住了天佑,你只能在绝望时,才能打开,这或许能救你一命。”郝栏重之又重的道。
天佑重重的点头,收好了那个瓶子,心里不由在想,这瓶子装的是什么,竟可能,能救他一命。
此时,一道身影出现在郝栏的天台上,一袭白西装,酷帅无比的他看向了郝栏。
郝栏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他,脸色一变道:“你果然插手了。”
本来想走的天佑,看到白衣的年轻男子时,心里不由一颤,竟本能的害怕颤抖了起来,这让天佑有些发懵了,这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让他感到害怕,明明他看上去只不过是个普通人。
这很不可思议,天佑在想,自己可是僵尸啊,那怕是神佛,也不可能让自己本能的感到害怕,可为什么,一看到他,却如此啊。
白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而后一脸敬意的道:“您果然什么都知道,不愧是您啊。”
郝栏却从中想到了很多,他是谁啊,他可是曾掌控一切的主宰,按理而言,那怕是神佛,他也未必会放在眼里,即便是人王跟圣母,他也只不过是视之为对手,何曾有过敬意啊。
“这么说,山本一夫真的与罗候合为一体了?”郝栏紧盯着他道。
白衣男子脸上无比讶异的看着郝栏:“您竟连这也知道,真是难以置信啊。”
“他是谁?”
天佑问道:“罗候又是谁?”
白衣男子眼中闪过些决然,心里一下有了决定。
郝栏才刚想回答天佑时,白衣男子邪魅一笑道:“您想知道,就跟我走一趟吧。”他说完,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天佑,似在说,有天佑在场,他不便说,天佑也没资格知道。
郝栏没多想,一步迈出,追寻着白衣男子,刹那间来到了千里之外,在天空中,白衣男子一头进入了空中的洞中,郝栏跟着进去了。
就在郝栏进去的瞬间,那个洞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天佑追了出去,才发现,人早已没了踪影,他四周张望,寻找了好一会后,才不得不放弃。
也在这一瞬间,山本一夫也感觉到了,那让他心生不安的气息完全消失了。
“虽然不知是为什么,不过,两个都消失了,这对我而言,是个绝佳的机会,只要我吸取了况天佑的力量,我将真正的无敌。”山本一夫狂笑着,不论是郝栏这个齐天大圣转世,还是那个让他获得了至高无上的力量的神秘白衣男子,都如大山压在他心头。
山本一夫清楚,那怕自己拥有了这至高无上的力量,在那两个人面前,还是矮一头,无论是那个,他都没把握战而胜立,也没人能比他更清楚,郝栏与神秘白衣男有多深不可测。
如今,两人都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山本一夫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要的是唯他独尊,而不是屈居人下,无论是郝栏,还是那个让他获得了至高无上的力量的神秘白衣男子,他只想在他们之上,他更不想是神秘白衣男子的棋子。
神秘白衣男子,让自己拥有这力量的用意,山本一夫自是明白,当然,他也在利用白衣男子,这一点,山本一夫知道,两人都心知肚明。
不过,越是与神秘男子相处得久,山本一夫就越是感到忌惮,甚至是害怕。
山本一夫可是亲身经历过的,罗候,一个上古魔头,丝毫不弱于他的家伙,甚至其实力更胜于他不止一筹的家伙,却被神秘男子硬生生的把其一身的力量,灌输到了自己身上,让自己拥有了无法想象的强大力量。
虽然这份力量强大到不可思议,甚至让山本一夫觉得,即便神佛,自己也无惧,可遇神杀神,佛挡杀佛。
可在面对神秘男子时,山本一夫却本能的感到不安,这无疑在提醒,也是警告,神秘男子的警告,那怕你变得无比强大,可在我面前,还是不够看。
山本一夫也明白到这一点,毕竟,说到底,自己如今的力量,是神秘男子硬生生灌输到自己身上的。
而让自己如此忌惮的神秘男子,却又对郝栏忌惮不已,不,山本一夫甚至觉得,神秘男子对郝栏是敬畏交加,这让山本一夫更加的明白,自己再强,也依然还不是无敌。
“不过,我也不能太急了,万一这是他的算计,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山本一夫冷静了下来,他一想,可怕的神秘男子都敬怕着郝栏,若真一头撞进陷阱里,他可能会死的,山本一夫很清楚这一点。
“不,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山本一夫喃喃着,而后又道:“如今,我也不是原来任他宰割的我了,拥有这份灭世力量的我,那怕是他,我也有对抗的本钱了,所以,不能急,还是稳妥点好。”
“最好除了况天佑外,我还可以找到将臣,若能把他们的力量,都吸为己有,我相信,我会真正的无敌,并且再也不用怕那个神秘男子,和齐天大圣的转世者了,到那时,我也不再只是棋子了。”
山本一夫想到这,略有遗憾的摇了下头:“只是可惜,找不到将臣,他仿佛在人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