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主要是不想跟南阳郡主一起吃饭,明明之前每一天南阳郡主都自己吃饭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在等他吃饭的样子,他就火速过来了,当然这些他又不想跟他们说。
于是太子就含糊其辞随便找了个借口坐下来吃饭。
吃完早膳,他们就到京师大街上去逛,篱乐没有叫上厉澜祯,想让他好好补眠,他们仨一起反正也不会出事,大家不要走散就行。
“多多,你身体现在怎么样?肚子的牙印没有再出现了吧?”篱乐问高阳郡主。
高阳郡主摇头,“没什么了,现在感觉身体跟从前一样倍儿棒!”
“那就好。”想来那趴趴杀伤力也没多大。
繁华的京城,大街上非常热闹,不同于大燕京城,东凛国遍地都是表演,杂技团马戏团比比皆是,高阳郡主对杂技团有心理阴影,看到都会离得远一些,挽紧了篱乐的手臂。
几个踩高跷的彩衣人戴着福娃的面具从他们身边经过,其中一个凑得离篱乐很久,篱乐隔着面具跟他对视,一瞬间,恍惚了一下,还是高阳郡主拽了拽她,挡住她的视线,她才回过神来。
“上次拐我的杂技团用的就是差不多的伎俩!”高阳郡主心有余悸。
太子立马冲上去:“也许是同伙!”
“默默!”篱乐想伸手去拽太子已经来不及了,太子一把揪住前面的踩高跷:“人贩子哪里跑!”
“人贩子?”
“什么人贩子?”
人群因为太子这句话骚动了起来,被他揪住的踩高跷险些站不稳跌倒,他哎呦哎呦地叫,篱乐很清楚听见了是九婴的声音!
不会错的,这个混账就爱发出这种欠揍的哎呦哎呦!
“这次还不抓住你!”篱乐抢在太子前面,一把掀开这个踩高跷的面具,其他的踩高跷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同伴,总之没有管他,可能是要逃吧。
高阳郡主拽紧了篱乐,对这些耍杂技的都留个心眼。
“饶命啊女侠!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面具一掀,完全是一张陌生的脸。
这个人长得人山人海的,一点特色都没有。
“你不是九婴?!”篱乐再看四周围,其他的踩高跷都不见了踪影,难不成他们搞错了?
不对啊,刚才默默抓住他的时候,确实是九婴的声音!难不成是腹语之类?刚才九婴在别的地方说话?
篱乐满脑子都是问号,围观群众对他们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
“女侠,大侠们,我就是一个表演的,不是什么人贩子,你们认错人了,可真损坏了我的名声!”踩高跷的一边告饶一边抱怨。
太子恶狠狠:“别装傻,你一定是同伙!说吧你们那九个……九婴在哪里?!”
“什么九婴八婴?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踩高跷的坚决不承认。
篱乐也没见过九婴其他同伙,不知道大理寺抓住的是不是就是全部,逃了有几个?
“放了他吧。”目前只能这样了。
太子抿嘴,不情不愿松手。
踩高跷赶紧踩着他的高跷走了,他走得很快,一点都不担心会掉下来,手艺人的自信。
高阳郡主环视四周:“那九个脑袋指不定在哪里偷看我们乐着呢。”
“有可能,我分明听到他的声音了,像是刚才默默抓到的踩高跷发出来的,显然我是中计了。”篱乐磨着牙,“他甚至可能就在皇宫里!”
“他岂非一直耍着我们玩?”太子气结。
高阳郡主抱起手臂:“他到底想干什么?会不会他一开始抓我也是有预谋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也有可能不是,毕竟对上我二哥,他也讨不到多少便宜。”篱乐始终对篱征司很有信心。
“我们还逛……吗?”篱乐说着说着,竟然看到对面酒楼的三楼,九婴在跟他们打招呼!
!!!
“在那里!”篱乐拔腿就跑,太子和高阳郡主赶紧跟上。
这家酒楼是京城里有名的酒楼,客人络绎不绝,他们一进去,店小二连招呼都没有时间,忙得焦头烂额。
篱乐直冲三楼,她已经做好了九婴跟在她玩抓迷藏的准备,风风火火跑上楼来,结果看到九婴就这么悠闲地坐着喝茶,还愣了一下。
这人依旧满身铃铛,风吹过来发出微弱的丁零当啷,头发的彩纸好像有多了,像装饰品一样绑在他的小麻花辫子上,见到篱乐,就笑开了:“他乡遇故知啊!”
“谁跟你是故知了?”篱乐翻了个白眼。
太子和高阳郡主此时拉到篱乐身边,警惕地望着九婴。
“他就是九个脑袋?”高阳郡主小声问篱乐。
篱乐点头,太子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另外八个在哪里?影子也没有,难不成是需要什么特定的条件才能看到吗?
“哎呦真是讨厌,什么九个脑袋,说得小生好像是什么怪人似的。”九婴摊手无语,他笑容满意招呼他们:“坐下来一起喝杯茶怎么样?”
跟这个怪人坐下来喝茶?
篱乐走到他对面坐下来,太子和高阳郡主又警惕又好奇,小心坐在篱乐旁边,准备准时抓着她逃的样子。
“呵呵呵,要不要那么警惕?放心,我可不会为难师兄的朋友。”九婴咯咯咯笑,给他们斟茶。
没人会端起茶杯来喝,九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他自顾自喝茶:“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呢妹妹。”
篱乐懒得纠正他,开门见山:“你到底是想干嘛,一直鬼鬼祟祟跟踪我们吗?还用调虎离山之计?”
“冤枉啊妹妹,小生养家糊口来到这边,并没有跟踪你们啊,咱们缘分到了自然就会见面,这就是道家所说的机缘吧,嗯嗯。”九婴点头。
鬼都不信!
“懒得跟你废话那么多,这次你逃不掉了!”说时迟那时快,篱乐一个闪身就到了九婴身后。
出乎意料的是九婴没有躲闪,他就像自投罗网的猎物,眼看着猎人来到也无动于衷,并不打算反抗。
篱乐才不管那么多,准备把他扭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