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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河底的死诞者,以后就不要去管他们了。”
他们也只是想活着罢了...
尸体诞生灵智,已经足够可悲了,赶尽杀绝,没必要,秦山也没能力赶尽杀绝。
“好的。”
小白轻轻点头,声音清脆。
“黄金树立誓!”
“黄金树庇护!”
秦山也不再拖沓,低喝几声,给小白和自己加上状态。
又拿出几个可以提高耐力与精力的食物给小白吃下。
见准备好了,小白抽出自己腰间的短剑,插入地面。
神皮使徒黑焰开始从剑身向地面漫延。
曾经猎杀神只的黑焰,虽然失去了死亡卢恩的力量,却依然强大无比,开始慢慢焚烧那些一点点向上蔓延的荆棘。
这些荆棘不仅可以会侵蚀腐坏建筑,也会让活着的生命被污染,是不祥的征兆,没人愿意沾染。
如果褪色者被这股力量污染,便会从体内慢慢生出荆棘,不久便会惨死。
那模样,就好像是体内被植入了树种,而死亡子的污染会让树种发芽,不受控制的肆意生长。
随着恶臭越来越强烈,黑焰也逐渐熄灭,直至荆棘被清除殆尽。
每隔一段时间,秦山都要带着小白来烧一次,没办法,普通的火根本没什么用。
抱起有些累的小白,秦山看着那恐怖的脸皮,皱起眉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待在这里有些难受。
待的越久越难受,就好像心情不好生闷气了,还有人一直在恶心自己,让胸口被压抑的感觉在累积。
再待下去,身体里那不知是怒火还是什么的怪异感觉,仿佛要破体而出。
想了想,秦山招来英格威尔,问他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
得到答案,秦山吩咐道:
“以前是我疏忽了,还以为真是自己心情不好导致的,以后你看着办,一个人不能在这里待超过一天,三十天内只能天在这站一次岗,包括你。”
“遵命。”
点点头,秦山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
回到地面,还是深夜。
一身难闻气味的两人没有马上回到秦山的房间,而是在无人的街道上找了个石凳,互相依偎着。
小白整个娇小的身躯都靠在秦山怀中,轻轻的,均匀的呼吸着。
秦山则温柔的梳理她后脑的白羽,给她讲一些自己可以想起来的故事。
“宙斯为什么那么生气呢?那么残忍的对待普罗米修斯...不明白。”
“因为宙斯这种神啊,是自私的,他不想别人幸福,他只想自己永远统治一切,他只想逃避责任,只在有利可图时展露才能,但普罗米修斯不同,他承担责任,能够在选择时以前辈的身份启迪后辈,在危难的时候拯救众人,愿意为世人承担痛苦,仅仅为了一丝未来的生机,宙斯无法理解普罗米修斯持的“道”,那是一种崇高且伟大的东西。”
见小白似乎还不明白,秦山想了一会后道:
“就像我和小白一样。”
“和我与王一样?”
小白不解。
“对啊,不过啊,普罗米修斯的小白不是一个人,而是所有人,他作为先知,必然明白自己盗火的结果,但他不怕,因为他很爱小白。”
小白被绕迷糊了,普罗米修斯不是故事里的人吗?为什么会爱自己呢?
见此秦山一笑,也不再解释了。
普罗米修斯盗火,命运让他来交界地,也大概是想让他传火吧。
他自觉自己是没这种魄力来形成这种主观能动性的。
但想了想,为了让小白和罗德莉卡,让这些自己所爱之人活的幸福,死的善终,和“传火”交界地并没有什么冲突。
嗯,确实是没啥冲突。
爱自己的人,会喜欢自己想实现的世界吧。
等等,这么一想,蒙葛特和普罗米修斯,也有点像。
普罗米修斯盗火给还在蒙昧时代的人类带去了光和热,但蒙葛特...大概是被黄金兽,或者双指利用了。
也是,每个人都有各种的局限性,蒙葛特已经足够伟大,只是伟大的点不对。
起点错误,终点怎会正确。
黄金兽...双指...,如果指头是文明的象征,那黄金兽便是宗教的具象。
从菈妮剧情可以得出,双指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它们选择的神人(可以承载艾尔登法环的半神)敢有异心,它们就会让神人的侍从发狂,攻击神人。
那么他们侍奉的无上意志,黄金兽也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黄金兽作为最后的boss,在推动历史时不可能只是为了当流星威慑交界地。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玛丽卡想碎环的想法早被双指察觉,双指骗了拉卡德,骗了蒙葛特,甚至,还想用女巫骗褪色者修复法环?
那么曾经看到的一个说法也有了点可能性,那就是梅林娜杀了褪色者的女巫。
还记得刚看时嗤之以鼻,感觉十分荒诞。
但如果把梅林娜的设定打开一看,她作为玛丽卡的女儿或分身,必然知道双指的德性。
所以,她应该明白黄金树内有什么,甘愿牺牲自己烧树成全褪色者,这是她出生的使命,也是她活着的意义。
那么她也应该明白维克接近癫火的理由。
所以,她才会爱着褪色者,却伸出手,不敢触碰褪色者...
但是这个猜测也有点漏洞,那就是褪色者从游戏里来看必然是特殊的,但梅林娜怎么知道的呢?
命运?但交界地的群星不是停滞了吗?
还是说,玛丽卡有先知的能力?
不仅是永恒的生命女神什么的,也是命运女神?
好像也没相关的记忆和线索,应该没这方面的能力。
还是说,双指势力和玛丽卡都知道褪色者是特殊的,也知道这特殊的褪色者必然在候王礼拜堂归来,在争抢他?
...
一边抚摸着打盹的小白,秦山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见月已低垂,他摇摇头,不再想些有的没的。
抱起打瞌睡的小白,两人一起吹着风,在街道上漫步。
秦山尽可能的慢走,想拉长依偎的时间。
夜半,因为各种原因还未休息的民们见到秦山与小白,也无异色,尊敬的行礼之后,便不再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