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会等你离开之后和像个笨蛋一样黯然神伤,我宁愿被你杀掉也不会看着你为了我而牺牲。相信我好吗?我一定找到别的方法。”
秦山微微俯首,把自己的脑袋放在梅林娜肩膀上,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抱紧我,不要害怕,一切都好起来的,只要抱着我。”
听着秦山认真温柔的声音,梅林娜在自己心中疯狂告诫自己,要赶紧推开他...不要再被他欺骗了..
可她的灵魂好似失控一般,不再被她所拥有,不再被她自己控制。
“如果你想要,我愿意把我的心脏送到你手中。只要你不放手就好...夏波利利已经告诉我一切,我不知道在你想要终点来临之后去拥抱你...第一次见到你的脸庞我就明白,我无处可逃,无路可选。不仅是你选择了我,我也选择了你。”
熟悉的温暖包裹着她灵魂,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明明早已下定决心,她明明知道这世间的王朝更迭,黑暗与光耀的交替都不过是时间长河中的片刻瞬间。
无论是伟大的爱还是扭曲的诅咒,神圣的光明还是邪恶的黑暗,都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冲刷着漫漫海岸中的一片浪花...只要生命生生不息,希望就不会消逝。
她一次又一次的重新选择自己的命运,只是想让那拍打沙滩的浪花不再昏沉浑浊,可癫火...
“我不需要你救我,我也不想你救我,这是我的命运,也是我自愿选择的道路,你不明白吗?”
不知沉默了多久,梅林娜终于再次开口。
将自己的脑袋从她小小的肩膀上抬起,秦山听着梅林娜绝情的话语却没有显露出失望的表情。
为什么可爱的梅林娜总是被人叫成木头呢?
不止因为她是火种少女,会被火焰点燃,也因为很多人无法理解,不能接受自己救了她,她却要杀了自己...
可成为癫火之王,不仅否定了少女用生命与灵魂,用孤独与痛苦寻到的答案,也是背叛了自己曾经对她的誓言...
虽是未说出口的誓言...。
“我都明白,但我不想有一天和你说再见之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着他如孩童一般幼稚的话语,梅林娜真想掏刀子把夏波利利杀一百遍。
她不清楚面前之人的改变与他所拥有的记忆,她只觉得都怪那蛊惑人心的火焰与它的使者,如果没有它们的捣乱他怎么会变的这么笨...
明明只是牺牲自己就好,只是牺牲自己而已...为什么他就是接受不了呢。
梅林娜不明白...明明有那么多痛苦的生命在等待,等待新王觐见神只,觐见艾尔登法环,等待着新的律法带领他们脱离苦海...他怎么就这么笨呢,明明这么容易选择,明明这就是自己的愿望。
“灵魂是不朽的,不是吗?只是有时候会变成尘埃,化作风...”
“呵呵...你真可爱。”
看着因为不习惯撒谎而感到不适的少女,秦山开心的笑着。
“和你的肌肤之亲让我陶醉....每当看见你我就会失去自我,怎么也抵抗不了想要抱你的欲望,要你为我而死,你明白吗,这种感觉比癫火灼烧我的灵魂还要让我痛苦。”
痛苦,痛苦你为什么还一直在笑呢...梅林娜不明白。
“你就这么...”
梅林娜还没说完,便被秦山抬手用指尖抵住了双唇。
“嘘...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就不好了。”
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柔软触感与梅林娜微弱温柔的呼吸,秦山搂着她腰间的手不禁更加用力,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不想让有她离开的机会。
“生命就像呼吸一样,在于止息之间...那种感觉,也是一样的。触碰癫火之后,只有在止息之间我才不会那么难受。”
“止息之间?不是很明白...”
梅林娜不是很明白他在说什么...止息...停止呼吸不就是死了吗?
生命怎么会在止息之间呢?
看着梅林娜在自己引导的下不再那么悲伤,也不再拒绝自己,秦山心中不由的开始放松起来,微笑着忽悠道:
“嗯...说很难说清楚,但我可以让你感受一下,你愿意吗?”
“感受?”
“对。你愿意的话,在你感受过后我就放你走你,不会痛,也不会让你难过。”
看着一脸笑容的秦山,梅林娜知道自己没有太多选择。
她知道这所谓“感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只要能放自己走...就随便他吧,但他要是敢再脱自己的衣服,她就拿刀扎他!
“你同意了?”
“嗯...w...”
梅林娜刚刚点头同意,还准备再问些什么,被他忽然的袭击堵住了后面的话,顺带堵住了她的呼吸...
两人如热恋的情侣一般“拥吻”在一起。
秦山搂着发愣的少女,屏住呼吸,用心感受着属于她的软糖,他少见的没有在得逞后得寸进尺,只是抵着梅林娜的唇膏尽情的感受着软糖的味道...
吻着少女可爱的薄唇,不仅像是在品味一颗软软的糖果,也就像是吻在了一片天鹅绒上...很软,也很轻。
轻轻软软,略微有些冰凉。
好像只是过了一瞬间,又好像是过了很久...已经被秦山夺去了初吻了的梅林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久久沉默。
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么坏...可是心中那奇怪的感觉却又怎么也说不上是讨厌。
可如果不是讨厌,那又是什么呢?
自己明明很生气,也不想放任他胡闹,可为什么在刚才没有拒绝他呢?
生命和“那种感觉”就像是呼吸,在于止息之间...“那种感觉”,回味着他忽然亲吻自己的那一瞬间,自己确实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一种让她想要逃离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身体的奇怪感觉蔓延灵魂...如他所说,他们之间的“那种感觉”不在话语之中,也不在沉默之中,不在一呼一吸之中,而在于止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