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柴运旺,等待了约有小半个多时辰,就见大道上,一骑飞驰而来。不一会儿来到近前,杨叶龙趴在地上喊道:“师父,你终于来了。”
勒紧马缰停下来的傅云锋,扫视一眼场面,道:“问天,是怎么一回事?要那么多银子做啥?”
“爹,你先把银票拿出来再说。”
傅云锋不明就里,但还是把银票拿了出来,傅问天则立即拿过来,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柴运旺,然后说道:“柴爷,你清点一下,每张银票是一千两,这些银票可以在华夏王朝各地钱庄通兑现银使用。”
柴运旺接过厚厚的一沓银票,掂了掂,随即放进了无极袋,这才说道:“行了,你们都可以走了。”
傅云锋拿出了银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看着柴运旺,问道:“这位小哥,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柴运旺打量了一下傅云锋,见他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武道修为达到了玄武境巅峰,在一般人眼里,也算是一个武道强者了。听他这么一问,便说道:“老爷子,看在你还爽快的情分上,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让杨大老板自己说。”
“嗯……”傅云锋转头看向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杨叶龙。
“师父……饶命啊,弟子知错了……”杨叶龙随即就把柴运旺拿着传说中的紫金令牌住宿的事说了一遍。
傅云锋一边听着,一边仔细打量着柴运旺,虽说年纪不大,但见他气宇不凡,身怀州府通告的免费令牌,一定是一个什么州府的特殊大人物,这样的人,只能结交,不可招惹。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傅云锋跳下马来,飞起一脚,踢得杨叶龙滚飞三丈开外,口中还骂道:“该死的东西,柴小哥的东西是你能觊觎的吗?”骂完之后,又转向柴运旺,拱手施礼道:“柴小哥,这是老夫傅云锋教徒不严,在这里给你赔一个不是,望你见谅,我以后一定对门下弟子严加管教。”
柴运旺见傅老头如此谦恭,又得了人家银子,不好多说其它难听的话,只好说道:“行了,我还要赶路。”
傅云锋又说道:“柴小哥,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想高攀一下,结交你这个朋友,把你的令牌拿出与老夫的复合感应一下,以后我们就可以随时通话,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只管喊一声就行。”
“这傅老头是武道中人,不知他认识老爹老娘否?即便是不认识,与他有联系,让他帮忙打听也不错。”柴运旺想到这里,便说道:“行吧,我想问问你,认识两个人不?”说着就拿出了紫金令牌递过去。
傅云锋一边将自己的传讯令牌复合在紫金令牌上,一边说道:“柴小哥要打探的人叫什么名字?”
“我老爹老娘柴山狼和谭惠贤,在一年多前来到这华夏大地的,你可知道他们现居何处?”
傅云锋仔细看着手中的紫金令牌,同时回应道:“老夫不认识他们,如果他们也是武道中人,倒是可以请同道中人打探一二。”
柴运旺面带失望之色说道:“我父母当然是武道中人,想来大家都是修武之人,应该听说过。”
一旁的傅问天说道:“柴少别着急,我们这里去年举行的‘西关武道联盟’擂台赛,都没有听说有此二人参赛,说不定他们没有走到西关这一带,我们不认识,没听说也不奇怪,华夏王朝大地广阔,此外还有东关、南关和北关以及中原地区,各地都有修武者,肯定会有认识和听说过的。”
听傅问天这么一说,也并不无道理,柴运旺心中也就坦然了许多,于是说道:“我就到其它地方问问,还烦请你们也帮忙打听一下,只要有知道卫涛的也是一样。”
傅云锋随后将紫金令牌送回柴运旺手上,说道:“柴小哥收好,现在我们有了联系方式,一旦有了贵父母的消息,我们就第一时间告诉你。”
“行,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柴运旺说完就跨上马背,拨转马头,朝粱州城方向继续赶路。
直到不见了柴运旺的身影,傅云锋这才走到杨叶龙跟前,骂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生意做了二十年,没想到竟然长了一个猪脑子,也不仔细想想,这么年轻的小娃儿,怀揣着传说中的紫金令牌,其武道修为又是那么高强,虽说我看不出他达到了什么境界,但比起你师父我的修为只高不低,他展示的隔空取物功夫,至少要在地武境中后期以上,方可办到,他的身份能简单吗?说不定他是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大人物,至少与州府某个大人物有关,甚至是与当朝某个大人物有关也说不准,这样的一个人物,你竟敢去招惹,今天要是拿不出银子来,还能保住你的小命吗?”
杨叶龙受到师父的一通训斥后,颤声说道:“弟子知错了,以后再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行啦,你如今腿脚已经废了,客栈的事,你也不用打理了,就由问天亲自坐堂,客栈西来东往、走南去北的人较多,顺便帮柴小哥打听一下他父母的消息。”傅云锋说完不再理会一众弟子,径直上马离去。
不说傅问天等人回到客栈如何打探消息,却说柴运旺离开傅问天等一众人,继续朝前走。
三天后的上午巳时末刻,来到一处界牌处,只见上书“你已进入粱州地界”,原来是走出了西关地界,进到了粱州的地面上。
“梁州城中一定有修武者和武道世家也多,说不定会打听到一些消息。”柴运旺一边想着,一边策马前行。正往前走着,突然看见左侧不远处,有四五个人正围着一人拳打脚踢,不时传来一个人的哀嚎声:“吴新,你们有种的就杀了我,老夫就是死也不会给你们的。”
几个人停止了攻击,一个瘦高汉子道:“安源,你嘴硬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