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秀莲说完又转头对柴运旺说道:“旺哥,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我们家,看看二伯得了啥病?”
一旁的任行岛说道:“既然如此,今天时辰也不早了,我们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大家就此散去。”
由于这顿酒宴众人是边吃边闲聊,足足吃了两三个时辰,此时已是下午酉时末刻,吕宝伟、吕秀莲兄妹带着柴运旺急匆匆地往家里走。
小半个时辰后,柴运旺等三人来到了吕家庄园前,这粱州豪门旺族吕家老爷子年近八十,膝下有三子,长子老大名叫吕进财,下人都称之为大老爷,已是年过五十。由于老太爷年老,虽然没有卸下家主之位,但整个家族的产业大权已交给了三个儿子,而且吕进财代行家主之职,他生有两女,取名欢欢、喜喜,此二女早已嫁为人妻。吕家老太爷次子吕进德,下人们称之为二老爷,年近五十,体形偏胖,这次病得很是不轻,他育有一子一女,长子就是柴运旺刚刚结识的兄弟吕宝伟,小女取名吕秀珍,方龄十七岁,也是粱州城绝美少女之一。老太爷第三子吕进仁,下人们呼之三老爷,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人,如今只有一女,就是最先认识柴运旺的吕家三小姐秀莲。
柴运旺随着吕秀莲兄妹进到吕府大门一看,真不愧是豪门旺族,诺大一个庭院,分正堂和东西别院,西院有两栋,各住着老太爷夫妇和大老爷吕进财夫妻,东院同样有两栋,分别住的是二老爷吕进德一家四口和三老爷吕进仁一家三个。
这时从东院其中一栋小院的厅堂中传出了女人的哭泣声,三人径直走了过去,一会儿来到厅堂,只见一个长有三寸白须的老者,正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道:“吕夫人,吕二老爷这病实在是棘手得很,凭我第一神针,给他施了五针,他都没有苏醒过来,你们只有为他准备后事了,这次的出诊和药费,我就减半收取,给五千两纹银就行了。”
厅门口的吕秀莲说道:“慢,让我旺哥来看看,二伯真的就没救了吗?”说着就拉着柴运旺上前。
柴运旺俯身查看躺椅上的吕家二老爷,吕秀莲赶紧拉过来一张小板凳,柴运旺坐下后,伸手搭脉。过了一阵,回头看着一旁正在流泪哭泣的吕二夫人,道:“请问夫人,吕二老爷,一起病就是这样吗?”
一旁的吕家四小姐秀珍说道:“不,我爹在袁郎中施针前,都还有意识,睁着眼睛看着我们,只是说不出话来,袁郎中施完最后一针,我爹就闭上了双眼,气息就更加微弱了。”
“我知道了,袁郎中的最后一针扎错了穴位。”柴运旺说着就收回了把脉的右手。
已经准备收钱离开的袁郎中,看到柴运旺为吕二老爷诊脉,心中自是不屑一顾,但听柴运旺说他扎针不对,顿时怒从心头起,道:“小娃娃,你懂什么医术,老夫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长,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你竟敢说老夫扎针穴位不对。”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哪怕是你白胡子长得杵地,也是一样的。”柴运旺也不客气地回敬道。
吕秀莲忙道:“旺哥,照你看来,我二伯还有救吗?”
“有。只不过,有了刚才袁郎中错扎那一针,恐怕是要多耗费一些时辰罢了。”
“根本就不关我扎针的事,我说没得救,那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袁郎中干脆放下药箱,看着柴运旺。
听袁郎中那么一说,柴运旺坐直身子,扭头看着袁郎中,道:“是吗?要是我能把吕二老爷救活过来,你怎么说?”
白胡子袁郎中听后,略略沉思片刻,道:“小娃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你能把吕二老爷救活过来,我今天的出诊费分文不取,再倒贴给你十万两纹银,如果你是救不活,你就得赔我一百万纹银,并且还得把你送到州府堂上程昆大人处,判你一个治死人命之罪,你敢赌吗?”
柴运旺道:“行,我与你赌定了,你就赶紧准备十万银两吧。”柴运旺说完,转向吕宝伟,道:“伟哥,过来搭把手,把你爹扶直坐好。”
吕宝伟立即上前,与一个下人扶着像是死人一样的吕二老爷,柴运旺这才面向吕二老爷,缓缓抬起双臂,立起两掌,瞬间就有两股若隐若现的光芒照射吕二老爷的面门及前胸。
“装神弄鬼,唬哢谁呀……”袁郎中小声嘀咕道。
救人要紧,柴运旺也没有理会袁郎中的讥嘲,只管对吕二老爷运功治疗。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柴运旺额头上及脸面都溢出了一些细汗,一旁的吕秀莲见状,急忙拿出绢帕来为柴运旺小心翼翼地擦拭了几下。
又过了好一阵子,吕二老爷的一双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再过了一会儿,吕二老爷双眼竟然奇迹般地睁开了,很快就张嘴,“噗……”的一声,喷射出一口乌黑的恶血来。
正面的柴运旺早料有此一口乌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让开,这一口臭血正好喷在身后的袁郎中的衣衫上,弄得袁郎中十分狼狈,心中又羞又怒,却不敢发作出来。
“哈哈……我爹活过来了……”一旁的小少女惊喜地扑上前喊道。
“二伯,你感觉怎么样?”吕秀莲也上前问道。
“胸中舒畅多了,还是显得有些气闷,手臂沉重,抬不起来。”吕二老爷说完也有些气喘。
“这怎么可能?经我判定了的,你咋就能救活过来?”袁郎中仍是不信眼前的事实。
吕秀莲面带怒容看着袁郎中,说道:“庸医……庸医害死人,袁郎中,你赶紧把十万银两拿出来吧。”
“这个……这个……”袁郎中畏畏缩缩不知说什么是好。
柴运旺扭头看着袁郎中,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寒意,看得袁郎中心里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