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晓翠急忙拿起绢帕为骆胭芸擦拭唇边的污渍。
“好啦,蛊虫已经出来了。”柴运旺说着将杯子拿给众人看,只见杯里的口涎中悬浮着一条半寸长的细小多脚虫,挣扎着朝杯壁爬去。
骆胭芸这时感觉全身舒服多了,也凑过头来观看,惊讶地说道:“果真有虫子。”
晓翠见了也说道:“那天我在小姐的发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条虫子,没想到它真的跑到了小姐的身体里。”
“看来这添州有人在养蛊虫,利用蛊毒害人。”柴运旺似在自言自语。
“照晓翠的说法,对骆小姐下蛊虫的人就是张狼无疑了。”邱天娇念叨了一句。
柴运旺摇头道:“当时骆小姐没有发觉,现在说是他下蛊虫害骆小姐,他不会认账的。”
就在这时,一个五六十岁的灰衣汉子来到了济世堂,进门见邱家大少邱天益在诊堂翻看着药典,便说道:“邱郎中,我家小姐现在怎样?”
“他们在内堂病房,牟管家去看看就知道了。”邱天益合上药典看着来人。
牟管家听后,直接走进内堂,随即喊道:“二夫人,小姐怎样?好些了没有?”
“牟叔,我已经好了,你是来接我们回家的吗?”骆胭芸说着就将双脚挪出床,坐在了床沿上。
“牟管家,你咋来了,是有啥事吗?”骆夫人望向来人。
“夫人,张家让人传话,说小姐的病,添州的郎中都治不了,他们张家有一种偏方能治,只要小姐答应嫁给张家三少,他们家就可以拿出偏方救人。”
“哼……好歹毒的蟑螂,先害人,再假惺惺的要救人。”晓翠怒道。
柴运旺将杯中蛊虫用内力震死,放进一个小瓶,再装进一个小盒子封好,递给牟管家,说道:“大叔,你将这个给张家送去,就说谢谢他的偏方,只不过用不上了。”
“这是什么?为啥要送给张家?”牟管家疑惑地望向骆夫人。
“你不用多问,只管送过去,交给张狼,把话带到就行。”骆夫人挥挥手。
牟管家接过盒子,稀里糊涂地离开了济世堂。
牟管家离开后,柴运旺又为骆胭芸把脉一次,然后说道:“骆夫人,骆小姐没事了,你们可以回家去了。”
“韩郎中,你救治了小女,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看给多少诊治费?”骆夫人问道。
“我今天只是一个打酱油帮忙的,而且也没有专门给人诊治,多少无所谓。”
“我没有带多少钱,这里仅有一百两银票,你看够不够?”骆夫人说着拿出了银票。
“当然不够,骆夫人恐怕不识货,只是为骆小姐解毒用的那粒丹丸,市面上无处可买,价值是可想而知的。”一旁的杨玉欣说道。
骆夫人听后觉得有道理,随即将银票给了邱万能,说道:“邱老,这两天辛苦你了,这就是给你的诊治费,韩郎中的诊治费,我回家后,让人送一千两银票过来。”
杨玉欣说道:“我们也要离开这里,回家去了,你们可以把银票送去城南避暑山庄富杨宅,不,现在应该是财运居。”杨玉欣说道。
五天后的傍晚时分,柴运旺的传讯令牌突然震颤起来,拿出一看,是远在封州此木运庄园的叶子凡传讯,接起一听:“公子,不好了,半个多时辰前,封州恶少贾达壮带着加越力等一伙人来我们庄园,将诸瑛姑娘强行带走了,有一个青衣老者是武道高手,我们几个人联手也打不过他,全被打伤了。”
“知道他们把人带去了哪里?”
“贾达壮说了,如果要想救人,要你自断双臂去东关的麒麟古镇骆氏庄园。”
早在柴运旺等人去封州之时,在城郊救下被贾达壮绑走的诸瑛后,贾达壮就带着一帮家丁回家,让家庭郎中给受伤的中年妇人林巧巧治伤,众人发现林巧巧的腰肋上的伤口是一个洞穿伤,似剑非剑之伤,非常震惊柴运旺是怎么做到的,只好让郎中尽力为林巧巧医治。
贾达壮抢到手的一个美人被人救走,心中很是不甘,接下来的时间里,天天都是日思夜想,连做梦都是在办“好事”,结果醒来却是一场空,后来就让加越力出去打探被救走的美人去处,加越力按照当时柴运旺留下的含糊其辞的话,经过七八天的暗中追查、打探,不负所望,终于探得被救走的美人住进了此木运庄园,发现庄园守卫森严,凭他贾家的几个高手,无法进府抢人。
加越力最后给贾达壮献计道:“少爷,要想重获美人归,非得向你义父借人不可,而且还要等那坏了好事的柴姓小子不在此木运庄园的时候,去抢人才万无一失。”
“嗯,这个办法不错,义父麾下四老的武道修为极高,只要能来一人,打败那小子绰绰有余。”贾达壮随后就给远在东关的骆豹传讯,添油加醋地说明情况,说得是情真意切,愤恨不已。
骆豹听义子受人欺辱,心爱女人被抢,恨不得能亲自回来讨回公道,贾达壮要借一个高手将女人抢回来,他满口答应,于是就让门客中位居四老之三的牛铜赶往封州。
十几天之后,牛铜来到了贾府庄园,有下人立即禀告贾达壮,随即出迎。
贾达壮将牛铜迎接到茶厅坐下,牛铜立即问道:“达壮,你那女人现在在何处?我马上就将她带到你面前。”
不等贾达壮说话,加越力抢先说道:“牛老,我经过一段时间的查探,那贱人就在北顺街的此木运庄园。”
“好,你这就带我过去。”牛铜想尽快办完这件事。
“不忙,牛老,你听我说,你去肯定是手到擒来,但还需从长计议,此木运庄园的主人,也就是抢走少爷心爱女人的那个柴公子,其武道修为很高,我估计突破了天武境巅峰,我们把人带走了,他万一找上门来,还要有一个万全之策对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