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激战正酣,许玄钧居然还在惋惜分身爆炸威力不够。
倘若炎天迹与六王洞悉此情,定会气的吐血三生!
“这小子,分身之术何来!”
吕忠、长袍、慈骇等人心生骇然,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何种玄妙法门,能造就分身之躯?且能引爆自身真气,化为致命一击!
他们恍然醒悟,许玄钧的实力已超脱天龙气血的桎梏,涉足多种灵道奥秘。
譬如符咒,乃至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分身绝学。
长袍心系炎天迹安危,深知寻常手段难以撼动许玄钧,遂施展压箱底的灵道绝学“困龙”。只见大地脉动,无数白丝破土而出,犹如老者霜白长发,却卷曲如瀑,气势磅礴。
此“困龙”之法,虽难断其是否已越灵道初境。
但绝非魂钉等南疆小术所能媲美。
六王之中,唯独刀王吕忠未涉猎灵道。
然其刀法之快,堪称炎玄顶尖之列!
他本意以快刀可以对抗许玄钧的紫电豪龙枪。
但交锋之下,才猛然惊觉对方枪速或许更快!
但说到底,吕忠判断有误。
许玄钧法门的极速,非在枪上。
而在其腰间圆月弯刀!
“神刀一斩!”许玄钧天际传啸,大鹏掠影。
金刀破空而出,金光四射,刀芒凌厉,令人窒息。
吕忠之刀光虽璀璨,却转瞬被金芒吞噬,化为乌有。
神刀一斩,有斩尽杀绝之威,然吕忠修为仅大宗师境,数十年地象气血修为,与许玄钧之差距,犹如鸿沟。
故此一刀之下,吕忠身躯竟被一分为二,血花飞溅。
纵想调动气血自救,亦是回天乏术。
噗噗——!
吕忠的陨落犹如闪闪电般迅猛,超乎所有人的预料,众人瞠目结舌,惊愕万分,只能眼睁睁目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许玄钧手起刀落,瞬间将对手肢解。
场面震撼人心,令人不寒而栗。
许玄钧再次挥刀,刀光如电,化作一轮盘旋的金轮,锋利无匹,其威势令人心悸。
众人纷纷心跳如鼓,不由自主地退避三舍。
唯独炎天迹,怔愣当场,成为了这血腥战场上的唯一还安然无恙的人。
他矗立于擂台中心,面孔苍白如纸。
四周迅速被萧家军的遗体所沾满,满目疮痍,触目惊心。
须臾间。
炎天迹怔怔目睹许玄钧步步逼近。
其手中金刃悄无声息地贴上了他的肩头。
许玄钧唇边勾起一抹淡笑,轻语道:“我确有与殿下携手的打算,只是此番合作,非我臣服于您,而是您受制于我。”
“殿下以为如何?”
许玄钧笑吟吟道,笑容透着许些令人心悸的癫狂。
炎天迹直到此刻反抗无望,那金刀之威,他已有切肤之痛。
六王之一刀术宗师陨落之痛,此刻他都无暇顾及。
唯余自身可能有立即命丧黄泉的结局。
许玄钧这疯子!
一念之差,足以让他被对方一刀噶了。
“包括他二人。”许玄钧斜睨一眼,笑容中透着几分狡黠,视线落在了勃远候父女那惊魂未定的面容之上。
“我,我已经毁容了,你还想怎样。”萧玉瑶失魂落魄,仿佛许玄钧已经不该恨她。
\"呵。\"许玄钧嘴角勾起一抹森寒的笑意,猛然一脚踹出,落在萧玉瑶的身躯之上。
力量之强,竟将她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踹飞。
伴随着令人心悸的骨骼碎裂之声,回荡在空气之中。
\"啊!\"萧玉瑶骤然倒地,周身被剧痛席卷,呼吸间尽是挣扎与绝望。
\"爹……\"她眼眸中满溢着无助与哀怨,声声呼唤中透露着深深的委屈。
\"别再无谓抵抗,若激怒了他,后果难料,即便是你的性命,我也无能为力!\"勃远候的话语如同寒冰,透着刺骨的冷漠与决绝。
“真是虎父无犬女。”许玄钧轻蔑一瞥,话语间满是讥诮。
“我服,你的任何要求我都接受,只求你手下留情。”太子殿下竟不顾颜面,跪倒在地。
“你父亲若知他的叛逆血脉竟是你,恐怕连防备的心思都省了。”许玄钧冷笑更甚。
炎天迹昂首以对,眼神中闪烁着不屈:“你若愿引我入宫,真相自会水落石出,你所求的答案,皆在其中!”
炎武帝于深宫之中行杀戮之事,此事已沸沸扬扬,传遍朝野。
不久前,宫中数百无辜婢女惨遭不幸,其状惨不忍睹,令人发指。
尽管此事被朝中重臣竭力掩盖,然风声仍泄露至民间,引起一片哗然。
因此,推测之下,炎武帝极可能涉足禁忌之术,且此术与灵道渊源颇深。
恰逢此时,大秦帝疆的两位重臣,百里羊阙与蒙寅,纷至沓来,探访炎玄王朝。
加之纳兰拓之陨落,以及皇室内部的太子之乱,种种迹象交织,愈发激起了许玄钧的强烈好奇。
他迫切渴望揭开炎武帝所修的灵道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