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亮瞎她的眼睛,这些首饰都是原主母亲的东西,尤其那个红宝石的项链坠,原主特别喜欢,母亲还答应她,等她成人以后就送给她,作为她的成人礼。
可是母亲去世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原来是被张娟那个女人给藏起来了。
她毫不犹豫的收进了空间。
接着又在杨树林的房间踱起步来,想看看张娟那女人还藏了些什么东西。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墙角的一个耗子洞里,她又发现了一个饼干盒,里面装了两捆大团结,还有两根大黄鱼。
杨柳不再犹豫,将东西收到空间后,就去了厨房,锅碗瓢盆,米缸面缸,一样都没放过。
杨柳哼着小曲回到自己房间,这才想起来,她把自己的床和铺盖也收进了空间,不得不把床和铺盖拿出来,顺便还看了一眼时间。
12点整,该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四点,闹钟准时响起,杨柳悄悄拉开房门上的插销,将门拉开一条缝,退后两步,惊叫一声。
惊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将沉睡中的人唤醒。
第一个跑过来的是刘婶两口子,接着是张奶奶一家。
刘婶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浑身颤抖的姑娘光着脚,站在空旷的屋子里。
说空旷一点不为过,屋子里空空的,除了杨柳什么都看不到,连几个房间的门都不见了。
张奶奶也是目瞪口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离奇的事情。
刘婶张大了嘴巴,好半晌才闭上,“小柳这是怎么了?”
杨柳抹着眼泪,强装镇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才起来准备去做饭,谁知下床没找打鞋,就想着到堂屋点根蜡,谁知,谁知……”
“就你自己在家?”
屋里已经围了很多人,不见外的挨屋看了一圈。
“恩,我妈住院了,我爸和我姐去陪床,我早起给他们做饭,想着早点送过去……”
杨柳一句话就将自己可怜又无助的人设立住了。
众人闻言,忍不住议论起来。
“杨主任也是个拎不清的,把一个大姑娘自己留家里。”
“可不是嘛,我看张娟就是个搅屎棍,我看她也没啥事,偏要去医院看看,这一看还住上院了,还整两个陪护,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不行了呢。”
“哈哈,嫂子,谁说不是呢,就没见过这么矫情的老娘们……”
众人的关注点成功被带偏。
杨柳低着头,强忍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大伙以为她还在哭。
刘婶搂着她回了屋,看到整间房就剩了杨柳这一张床和一套铺盖,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这贼还挺仁义。
她让自家男人和张奶奶的儿子一起去派出所报警,自己则和张奶奶还有张奶奶儿媳妇陪着杨柳。
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等着警察。
……
从七点钟开始,张娟就不停的催促杨树林出去吃饭,免得空肚子上班。
杨树林则坚持说杨柳会送饭过来,让她放一百个心,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不自信,莫名的有些心慌。
他从衣服兜里掏出的两块钱,还有一斤粮票,递给杨英,“一会儿跟你妈买点吃的!”
接着又对张娟说:“我先去上班,晚上下班来接你出院。”
张英摆摆手,让他赶紧走,心里却笑开了花,还以为杨柳那丫头一直在藏拙,没想到杨柳还是那个杨柳,就是不知道前天那出是谁给出的主意,要是让她知道了,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杨树林心里想着要给杨柳换工作服的事,就先回了家,可是刚进家属院就迎来无数道目光。
有八卦的,怜悯的,幸灾乐祸的……
他加快了脚步,离着家门口还有段距离,就远远的看到一条长长的队伍,时不时的还有几个人在交头接耳。
“呦,杨主任回来了!”
“杨主任,你家夫人没事吧!可怜杨柳这孩子了!”
闻言,杨树林心中越发不安。
张奶奶的儿子远远就看到了他,这才想起来,他就顾着报警了,把正主给忘了。
他赶忙上前打招呼,把人往屋里带。
还没等杨树林开口问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他家这是被洗劫了?还劫的干干净净。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声音有些沙哑,“小柳她……”
男人拍拍他的肩,指了指杨柳的房间。
此刻他的腿似有千斤重,几秒钟,他想了很多,也明白了,他是在乎这个女儿的,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他深吸一口气,抬腿进了杨柳的房间。
只是眼前的情景跟他想象中的情景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原本拥挤的房间此刻只剩下一张床,还有一张饭桌,一张椅子,他可以很肯定,除了床,其余的东西都不是他家的。
床上坐着四个人,两个身着制服的男人,一个是隔壁的刘大姐,另外一个就是他闺女杨柳,椅子上坐着的那个人他也认识,是对门的张婶子。
两名警察一人询问,一人做着笔录,还时不时的问上杨柳一句。
杨树林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上前先跟警察打招呼,又跟杨柳点了点头。
待得知这是杨柳的父亲后,警察同志给张大娘做完笔录,接着就给他做起了笔录。
待问到你觉得这事是谁干的时候,刘婶子急不可耐的说了句,“没准就是张娟找人干的,前几天为了工作差点把小柳捂死,现在害命不成就图财了!
怪不得昨天他家一个两个三个的都不在家,就把小柳自己留家了。”
刘婶子瞪大眼睛,捂着嘴,仿佛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小声说,“警察同志,你说该不会他们还想要小柳的命吧,只是还没来得及!”
闻言,几个人表情各异,属杨树林最精彩。
民警同志也从刚才的问询中知道了张娟是何许人,此刻正一言难尽的看着杨树林。
杨树林连连否认,“没有的事,昨天她住院了,我一宿都守在她。”
说完又觉得这么说不对,接着又说,“我昨晚都在,她没有机会出去。”
可是不知为什么,觉得这话怎么说怎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