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出于对李婷婷的信任,另一方面也为自己空间里的东西过明路做准备。
接着她狡黠一笑,“老杨同志以为我的东西都丢了,今天又给我买了一份,你看,这身儿衣服就是今天新买的。”
刚才李婷婷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害怕上,根本没注意她的穿着,经杨柳这么一提醒才发现。
“小柳,这身儿可够漂亮的了,就跟量身定做的似的,怎么哪儿哪儿都那么合适呢!
不行,我也得让我妈给我买一套,到时候我俩一起穿。”
话音刚落,李婷婷就打开了房门,直奔厨房。
李母听到后,哭笑不得,“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说罢,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就回了房间,拿出20块钱还有布票,拍到李婷婷的手上。
李婷婷蹦蹦跶跶的回了房间,拉着杨柳就要往外走。
杨柳顿了顿,“婷婷,你要是相信我,就买些布,到了鞍市以后我给你做一套,保准比我这身还好看。”
杨柳之所以这么说,是出于两方面考虑,一是想回报李家一二,这么多年李家没少照顾她,二来也想借着帮李婷婷做衣服的事打响自己的招牌,为以后发家致富铺路。
李婷婷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杨柳,“小柳,你怎么什么都会!”此刻她眼中的杨柳犹如会发光一般。
吃过午饭两人一起去了杨柳家,跟杨树林说了今晚要去李婷婷家住的事,他自然没有意见,家里这种情况也没办法住人,吃饭也是个问题,所以他帮着杨柳将被褥打包好,拎着今天新买的东西就把杨柳送到了李家,临走还塞了二百块钱给杨柳。
“小柳,咱家这情况你也看到了,很多东西都得置办,爸手里也不宽裕,这些你先拿着,放心,每个月的生活费我会按时汇给你的……”杨树林嘱咐了好一通才离开。
李婷婷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早干嘛去了!”
杨柳但笑不语,“你东西收拾的怎么样了?”
李婷婷努了努嘴,指了指旁边立着的两个大尿素袋子。
杨柳扶额,果然是亲妈亲爹,“这么多东西?没事,我东西少,可以帮你扛!”
两人叽叽喳喳的聊了一下午,杨柳建议晚上由她俩掌勺,做一顿丰盛的,毕竟她俩这一走,不知多久才能回来,李婷婷表示赞成。
杨柳让李婷婷在家烧火做饭,她去买菜。李婷婷不依,两人撕吧的结果就是杨柳胜出。
李婷婷不得不妥协,但还是一再叮嘱杨柳不要买太多,量力而为。
杨柳自然知道,这是李婷婷心疼她。
不过原主受了李家这么多年的恩惠,就由她来还吧,左右她空间里屯了不少吃的,也不用钱和票,不吃留着长毛吗?
她拎了一个小篮子,直奔菜市场,肉都卖没了,菜也都是些打蔫的。
她找了个无人角落,进入空间,再次被震惊到。
昨天晚上刚种下的种子已经发出小嫩芽,果树的枝条也舒展开了,有的还拱出了小嫩芽。
原来空间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是不一样的,而且是成倍的,按照植物生长的情况来推算,大概10倍左右的流速,也就是外面的一天是空间里的十天,如此算来,植物成熟期就会大大缩短,每年可以多收几茬庄稼。
想到这,杨柳欣喜若狂,她要趁那场革命还没开始之前完成原始积累。
她去储藏间拿了10个苹果,1个西瓜,两把豇豆,四个西红柿,五根黄瓜,还有20个鸡蛋,一条五花肉,半扇排骨,本来她还想拿两个鸡腿的,但是想到这个时候卖鸡都是整只的,没有分割肉这一说,就果断放弃了。
东西有点多篮子放不下,好在空间里还有两个背篓,她将东西放到背篓里,上面盖个麻袋,篮子里只装了两把豇豆,20个鸡蛋,挎在胳膊上往回走。
刚进屋就听到李母正在夸李婷婷,李父和李建设在旁边附和。
杨柳莞尔一笑,将篮子还有背篓放在地上,大伙这才发现她回来了。
李母看到这么多东西,不由得嗔怪起来,李父还时不时的补充两句。
李婷婷挽着杨柳的手臂,轻抬下巴,一脸傲娇,“我闺蜜孝顺吧,可比这你这儿子强多了!”
被李母笑骂一通后,就被碎碎念起来,“老李,你去柜子里把那两套新工作服找出来,给杨柳带着,再找几副手套,这鸡蛋一会儿都煮了,还有这排骨也都做了,给两个孩子带着,路上吃……”
杨柳赶忙摆手,“婶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也想借此表达对你一家的感谢,可不能都给我们带着。”
李母可不管这些,笑着就将人往外推,还不忘留下李建国给她打下手。
两人无奈,只好回到李婷婷的房间,重新打包起东西来。
在李母和李父的安排下,俩人成功的又多了一个尿素袋的行李。
晚上的饭大伙吃的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第二天一早两人刚起床就被李母塞了10个大肉包,10个鸡蛋,让在火车上吃。
李父驮着李婷婷,李母驮着杨柳,直奔火车站,李建设找到知青办的人拿到火车票递给两人,一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发车。
于是五个人急赶慢赶的扛着行李上了火车,刚将两人安顿好,列车员就喊:“请送站的同志抓紧时间下车,火车即将发车。”
三人一步三回头的与李婷婷挥别,尤其是李母,眼眶红红的,哽咽的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火车开动,缓慢离开站台,站台上的人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李婷婷这才停下挥舞的手臂。
还没坐定,就听到一声嗤笑,“一看就是个没出过门的乡巴佬!”
李婷婷扭过头看到一个白瓷娃娃般的女孩,圆圆脸,唇红齿白,一张小脸白净的吹弹可破,大大的眼睛,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只是脸上那抹没有散去的讥笑,显得特别违和。
李婷婷白了她一眼,只当她在放屁,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