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走的时候杨柳把她送到门口,并且叮嘱她明天别忘了送布料过来。
提到布料白鸽倒是想起一件事,“你能买到那么多布料吗?需要我帮忙吗?”
通过刚才的交谈,杨柳知道白鸽家是做生意的,而且还是做大生意的,生意涉及到方方面面,其中就包括织布。
杨柳分析利弊后决定拿上两批,“有粗布,普通的棉布吗?”
杨柳不想要的确良,贵不说还不透气,夏天穿热,冬天穿不保暖,也就春秋穿上那几个月,对于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乡下人来说不太实用。
白鸽神秘一笑,“要啥都有,我给你弄些残次品吧,相信经你巧手缝制以后一定会焕然一新。”
杨柳眨巴眨巴眼睛,“你说的是真的?那多来点,百八十匹的行吗?”
白鸽扶额,“哪有那么多残次品,出那么多残次品工厂都不用开了!”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尽量帮我多要些残次品吧,其他的你看着来,白色,黑色,藏青色为主,亮堂色也来些,相信你的眼光。”
杨柳把最大的决定权交给了杨柳,也是对她的信任。
“行!”白鸽满口答应,摆摆手,转身回家。
杨柳把刚才跟白鸽商量的事又跟几个人汇报了一下。
田胜男有些担忧,“小柳,买那么多布料,我们能做出那么多衣服吗?做出来的衣服能卖出去吗?”
杨柳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就算成衣不好卖,我们还可以直接卖布料啊,村里,公社还有市里肯定都有需求,只是多少的问题。”
几人经她这么一分析瞬间没了顾虑,的确是这么回事,就算现在需求少,等年底城里的工人也都要扯布做衣服,或者买成衣过年。
有单位的,一个月发二尺布票,没单位的一年到头也只有二尺,扯块布做个背心都难,所以她们这批布料肯定稳赚不赔。
几人想通其中关键后,哪里还有什么顾虑,唯一担心的就是怕定少了,再有就是怕手头的钱不够。
“小柳,要不这几个月的钱先不分了,等结了布料钱以后再说?”田胜男试探着问,主要也是心里没底,不知道上一百批布料需要多少钱。
杨柳倒是不担心钱的问题,而是担心布料到了以后没地方放,所以提议明天就找大队长商量这事,趁秋收之前赶紧把几间倒座房修葺好。
第二天,几人依然领了割猪草活,混上一上午,赚四个工分,那些孩子们则有了新工作,去给大队上新养的鸡捉虫子。
孩子们很喜欢新工作,这可比割猪草有意思多了,而且还能近距离的喂小鸡吃虫子,看它一啄一甩一吞的样子特别可爱。
大队长听说杨柳又要修房子,眼皮直突突,“你们这是要闹哪样,本来住的就是村子里最气派的院子,还天天飘着肉香,每天馋哭多少孩子,心里没点数吗?这才消停几天,又要修房子,不懂什么叫低调吗?”
大队长嘚吧嘚,根本就停不下来。
“大队长是这样的,我想把两边的倒座房改成工作室,一面用来做卤味,一面用来做衣服,还得再雇上几个人,另外还有些散活可以包给村里的婶子们干,怎么也能赚个买盐钱,你看如何?”
前面的那些刘忠良都不感兴趣,唯一能让他心动的就是后面的那句话,让大家赚个买盐钱,那就意味着每家每月又多了两三块钱的收入,这个诱惑着实不小。
“行,那中午我就给你张罗人,从明天开始每天上午去给你修房子,多喊几个人,修得也快些,你什么意见?”
杨柳当然没意见,她巴不得一天就把所有活都干完,但是做不到呀。
她知道大队长是照顾她,知道她家下午人多,而且还是做吃食,不方便开工,所以特意安排人上午过来干活。
“队长叔,忠义叔上午要去帮我取货送货,也没功夫帮我盯着进度啊!”她也是刚想起这茬。
上次修房子就是忠义叔帮忙看着的,按理说一事不烦二主,但是事情撞到一起,她只能让刘忠义去做更重要的工作。
“让王木匠过来给你监工!”刘忠良自然是个有成算的,他想到让大伙上午过来给杨柳帮忙的时候就想到找谁过来帮忙监工了,他就知道杨柳那丫头又要做甩手掌柜,果然不出所料。
“嘿嘿,王木匠有时间吗?我看他活可多的很!”
“他一天就那点活,还都是你给的,不然他天天下工回家没事干!”
好吧,原来是她误解了。
两人把事情说定,杨柳就赶紧去找桂荣婶子,把让王木匠帮忙监工的事说了,桂荣婶子满口答应下来。
杨柳见时间差不多了,也不去割猪草了,直接回家,刚巧就遇到了刘忠义。
俩人卸完货,刘忠义又从车上拿了个背篓下来,“小柳,这是小陆让我带给你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刘忠义已经改了称呼,不再喊她杨知青,而是跟大家一样,叫她小柳。
杨柳见里面是一个一个的油纸包,有大有小,打开一包,里面是种子,还有一张字条,写着小葱。
杨柳毫不犹豫的把东西收进空间,一包一包的打开查看,终于找到那包心心念念的棉花籽。
她哪里还顾得上做饭,直接开垦了两亩地出来,因为她空间的特殊性,不需要育种,直接把种子撒下去即可,一个坑里撒上一颗,两亩地都种完,还剩了不少,她决定晚上再开垦几亩地出来再种上一些。
看看时间,现做饭肯定是来不及了,她拿出空间里之前囤的肉包子,又拿了几个西红柿做了个西红柿蛋花汤,切了两碟咸菜,又挖了一小碗肉酱。
刚准备妥当,几个人就下工回来了!吃着大肉包,前所未有的满足。
李婷婷眯着眼睛,“你们说,我们在这吃香的,喝辣的,家里人在吃些什么?”
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等收秋了,再寄些东西回去就好!”田胜男开口,除了她走的时候家里给拿了一百块钱以外,再也没汇过钱或者寄过东西,就连信也只回了一封。
她一开始还以为家里出了事情,就让何花寄信的时候帮忙打听一下,结果却是她父母造人成功,她母亲以40岁高龄,又怀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