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们能不能不要逼我!”杨树林抱着头,此刻他痛苦极了。
从理智上的讲他应该跟赵敏一刀两断,划清界限,从感性上讲,这么多年,他和赵敏还是有感情的,尤其是想到这么多年的恩爱有嘉,相见如彬,甚至都没红过脸,他又很不舍。
几个人各持己见,谁都不肯让步,就在这个时候厂办来人了,“杨主任,这是厂里刚下发的通报,赵敏被辞退了,稍后会在厂里的公告栏里公示,提前跟你通个气!”
接着又语重心长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厂办的同事点到为止,并未多待,他也是看在杨树林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份上,才走这么一遭,换做别人他可不管,直接看公告栏就是。
杨树林跌坐在原地,目光再次呆滞起来。
老爷子一个耳刮子过去,“还想什么?赶紧走!”
杨树林叽里咕噜爬起来,进屋拿了结婚证,工作证,就往外走。
杨树林,老爷子,老太太生怕他中途变卦,赶紧跟了上去。
先去单位开了介绍信,然后去派出所出手续,然后去民政局办离婚,一下午的功夫终于把事情都处理完。
杨柳拿着新鲜出炉的离婚证,心终于踏实了,不过她知道,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你们先回去,我去趟派出所,再跟民警同志说一说这其中的事。”
杨柳到了派出所,先以嫌疑人家属的身份见了赵敏。
“妈!你看这是什么?”杨柳把离婚证打开给赵敏看。
“杨树林他怎么敢?”赵敏暴跳如雷,就要上前抢。
杨柳将离婚证藏到身后,“妈,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还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呢,你被厂里开除了,今天晚上下班前就会贴到公示板上,明天大伙就都知道你做了些什么!”
赵敏歇斯底里扭动着身体,将手镣脚镣晃动的震天响。
“犯人太过激动,不便探视,请回吧!”
因为赵敏的发疯,杨柳被请了出去,不过她并不准备就这么轻轻揭过。
她不是喜欢给人报名下乡吗?那她就要让她去农场改造,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做着最脏最累的工作不说,很多人还会受到非人的对待,尤其像她这样有些姿色的徐老板娘。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年的年代文可不是白看的。
“同志,我是受害者,我是否有权利提出索赔要求呢?”
民警示意她说下去。
“关于赵敏同志试图谋杀我,对我造成的身体及心里上的伤害,念在我和她母子一场的情分上,可以不判刑,但是我希望可以把她下放到农场改造,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明白劳动人民的不易,不再搞那些资本主义享乐主义那一套。
至于她的家人,对我的名誉造成不小的影响,不过我明天就要回到乡下,继续支援农村建设,所以我也不准备跟跟他们计较了,不过精神损失费还是要的,你看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几个民警面面相觑,别人报案恨不得小事化大,倒是头一次看到原告方希望息事宁人的,在他们眼里,杨柳这个姑娘实在是太善良,太念旧情了。
“放心,我们肯定会依法处理,当然也会根据你的求情适当量刑,不过赔偿肯定是要的,你觉得多少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