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上来,看到了小虎,她只是扫了一眼,就低下头,准备过去了。
小虎小心的,但是快速的往前走了一步,拦在了女人的面前,尽量用温和的声音,说了一句。
“嗨,你好。”
女人停住了脚步,抬起头看着小虎,小虎比她至少高一个头还不止,他现在其实心跳的很厉害,但是使劲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女人的眼睛直视着自己,眼光柔和,距离很近,他几乎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女人身上飘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就好像薄荷和茉莉花的混合味一样。
“你好,你,有什么事么?”
女人并没有露出讨厌或者不高兴的神情,反而淡定,大方的看着小虎。
小虎咽了口唾沫,看了看她身后,没有别人,也没人跟上来。早上跟她出去的那个半老不老的男人,没回来。
“哦,是这样,我呢,和我哥,是外地人,来咱们这边,不熟悉,很想找个当地人,打听一些事情,也算是,请个,导游吧。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小虎情急之下,随便编了个理由。
女人,微微一笑。
“看的出来你们是外地人,我确实是本地的,我叫曾美华,你呢?”
“哦对对,我忘了介绍了,我叫小虎!小虎。哈哈。”
小虎有点不知所措,他心里想,自己应该先介绍自己的名字。怎么这么笨呢。还的人家问?
“嗯,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阿美。”
女人额尔一笑,眼睛盯着小虎,看的小虎额头都有点冒汗了。
她稍有点嬉笑的侧脸一点点身子,伸出了右手。
“来,小虎同学,咱们,握个手吧,就算正式认识了。”
小虎已经彻底乱了方寸,赶紧伸手,握着那只娇小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握住,摇了那么两下。
就这么几秒钟,小虎手心已经冒汗了。他赶紧抽出手来,插在裤兜里。
阿美也抽回了手。她又笑了笑。
“这样,后天吧,后天,我就一个人了,到时候我可以带你们出去逛逛,给你们介绍一下广德的好玩地方,到时候正式当你们的导游。我们住的地方就挨着,到时候见,现在嘛……我要……”
阿美说完,用手指了指小虎身后的门。
小虎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往旁边跨了一步,一边堆着笑,一边答应着。
“好好好,那就后天,不见不散。”
认识阿美,出奇的顺利,小虎心情非常好。
他把这一切都告诉了白军,白军也很高兴,毕竟能认识个当地人,总是好的。可以打听一些事情,也许还能帮助他们完成自己的目标。
商量了一下,后天他们决定要带阿美好好玩玩,让她高兴高兴,白军看的出来小虎对阿美有点那个意思。他不想说,但他其实很想提一提雪凤。可是他忍住了,这时候提她做什么呢,没有任何作用。只能让人心里不痛快,算了,反正她也不会知道。有什么关系呢?
夜晚又来到了,还是熟悉的情节,因为两个人白天也没什么事,所以他们白天睡了一大觉,白天还凉快一些,越到夜晚,越是闷热。还不如白天好睡。
无聊的一天过去了,什么也没有特别的。
第二天的半夜,那熟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白军和小虎,就坐在靠墙边的床上,他们相视一笑。
白军拿出一根香烟,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隔壁传来阿美的呻吟声,伴随着发出啊啊的声音,这次,持续的时间好像更短。白军的烟才还有挺长的烟屁,声音就停止了。
小虎说到:“哈哈,这,比昨天还短?一次不如一次啊。”
两个人笑的前仰后合,捂着肚子在床上翻腾。他们也不管隔音不好的房间,隔壁能不能听到他们说的话。一阵嬉笑过后。小虎感觉饿了。他拿了点小零食,决定吃饱了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和阿美出门,他特别想问问阿美,每次就那么两分钟,为什么她还能叫的那么兴奋,真的假的啊?
早上,梳洗完,小虎,特别是小虎,精心打扮了自己,希望能给阿美留下一个好印象。阿美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她男人应该是早一些就出门了。今天的阿美换了一身装束,一条黑蓝色的牛仔裤,上边配着白色的短袖,那时候牛仔裤刚刚流行起来,其实穿的人并不多。小虎见到她,高兴的给她和白军做了相互介绍。三个人相伴出门了。
“你们准备去哪呢?”
白军想去当地比较热闹的市场看看,他想问阿美,在这里,哪里能找到那些捞偏门的人。这样的人手里。有枪的。
中国以前的枪支保有量是非常大的,在60年代,为了应对可能的入侵和战争威胁,几乎家家有军人,户户有民兵。很多民兵的单兵素质,枪械使用,一点不比正规军差。自从进入80年代,一切都变了枪支开始逐步被收缴,个人手里的枪械几乎开始绝迹了。人们只能打着打猎的招牌,私自藏一点枪支弹药。而后来出台的《枪支管理法》,则是彻底的让人们个人拥枪,变成了非法。从那时候起,中国进入了一个安全,平和的社会状态。但此时,还没有那么严格,你想买只猎枪什么的,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三个人逛了很多地方,阿美带他们去了最大的市集,还吃了不少好东西。广德市的美食呢也是出了名的。中国8大菜系之一,名不虚传。
小虎使劲的暗示,让白军掏钱。他自己已经没钱了基本。所有开销基本都是白军在结账。白军心里那个气,心说:“哦,你泡妞,我出钱?什么事”
但他并没消生气,该出的钱一分不少。俩人走在前面逛,他跟在后边结账……中午,三个人,吃了一顿蛇宴。这东西也就在这边才能吃到,在北方,是没人吃,也没有的。蛇肉非常美味,很嫩滑,口感和肌肉,鱿鱼的混合体差不多。味道不错。两个人还喝了一杯蛇胆酒。
活蛇,取胆,绿色的小小的,大概也就拇指盖那么大,绿油油,扔进高度白酒里,在配毒蛇的毒液,这个毒液的提取非常讲究,酒店拿着一条毒蛇,把它的毒牙按在一个蒙了白纱布的酒杯上,毒牙一被按进纱布,毒蛇就条件反射的从毒牙处喷射毒液。透过透明的玻璃杯,能清楚的看见半透明,有点微微发黄的毒液,注射进酒杯里。取了毒液和蛇胆,一起混合进酒里,酒变的浑浊了一些,但很快,又重新透明起来。
请享用。
看着这一大杯“毒酒”。俩男人犹豫了。
阿美笑的咯咯的,带一点挑逗的意味说到:“你们不敢喝呀?怕死?哈哈。其实,这样子酒是没毒的,而且还是大补呢,你没看到,只给你们俩倒酒?这酒,男人喝了,好。”
阿美意味深长的把男人喝了好几个字,强调了一下。
小虎眼看阿美这么说,他来劲了。拿过来自己的杯子。到了一大半,一口干了下去。
味道怎么样,不知道,但是酒很烈性。小虎觉得从喉咙开始,火辣辣的。
他突然又想到了那一天,在榆林河捞包的时候。喝的土酒,也是这么火辣辣,喝完浑身,热乎乎。此一时彼一时,要不是自己好赌,也许他们就不用来这里,现在钱花都花不完,可现在,自己什么也没,都怪自己。
想着心烦。小虎又倒了一杯酒,闷头继续喝。
白军也倒了一些,尝了尝,他细细的品了品这独特的蛇胆酒,感觉味道还真的不错,有一丝微微的苦味,还有一丝淡淡的甜,说不上来的感觉。比普通酒,确实味道不一样。
几杯酒下肚,有一点点微醉了,阿美也点了一瓶啤酒,小口抿着。小虎借着酒劲,和阿美聊的很欢乐。
他故意引诱话题:“你刚才说,这酒对男人好,怎么个好法啊?”
“你不知道么,这酒喝了,壮阳呢,对男人好,对那个事,好,据说,能增加时间。”
“真的!?那你怎么不给你老公,喝点,他每天都那么短时间,你满意?”
白军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他没想到小虎这么直白就这个话题挑出来了。他感觉十分尴尬啊。
出乎意料,阿美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的哈哈的。
谁告诉你们,他是我老公?
“那,你们每天晚上……我们这边都能听见呢,你别骗我了。”
小虎已经有点醉了,什么也不不顾忌了。阿美微微侧了侧身,喝了一口手里的啤酒。缓缓说道:“其实呢,他不是我老公,他是我的,干爹。我们,就是个交易。我倒希望他每次时间短点,这样我能快点结束,快点解放。你们,明白了吗?”
吃完饭,三个人,回到了旅馆。小虎和阿美已经是无话不谈了。白军也趁机向她打听,希望她能给他们找个,能买到猎枪的人。他们想带回去,打猎。阿美满口答应,她说他那个干爹,就认识人,可以很便宜的买到,还有子弹送。等他回头问问,有了准信,一准告诉他们。
白军听了很高兴,他虽然没抱太大希望,但这也是一个好事。
回到旅馆,三个人各自进门,酒精加上一天的疲乏,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