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满心的忐忑,张序和罗雪迈着沉重而迟疑的步伐,缓缓地来到了第一个石屋跟前。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透着一种令人不安的静谧。当他们的目光聚焦在石屋大门旁那神秘的文字时,两人就像被施了威力极强的定身咒一般,瞬间僵在了原地,身体变得无比僵硬。脸上紧接着浮现出愁苦不堪的神色,那表情仿佛是被苦涩的汁液浸泡过,每一道皱纹里都写满了无奈和困惑。
只因为那些雕刻在大门两侧的文字,对于他们而言,完全就是深奥晦涩、难以解读的神秘符号。每一个笔画都如同迷宫中的岔路,让人迷失其中,一个都认不出来。这可把他们愁坏了,要知道,不认识这些文字,就根本无从知晓这座石屋里的传承功法究竟属于何种类型。是刚猛霸道,需要深厚的内力支撑?还是阴柔灵动,讲究技巧和心法?有着怎样的修炼条件?是需要特定的时辰吸纳天地灵气,还是要在极端的环境中磨练意志?又潜藏着哪些未知的风险?是会导致内力逆行,还是可能走火入魔?
如此一来,他们很可能陷入盲目选择的困境。如果选错,那可不仅仅是浪费了这来之不易的珍贵机会,更有可能因选错功法而在修炼之路上误入歧途。就像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旅人,越走越远,最终陷入无法自拔的深渊。往更糟糕的情况设想,屋里的功法秘籍极大概率也是由这些他们完全陌生的古老文字书写而成。这样的话,即便他们有幸找到适合自身修炼的功法,也会因为无法辨认文字而无从修炼,真可谓是陷入了绝境!
“罗雪,你认识上面的字吗?知道这是什么文字吗?”张序满心郁闷地向罗雪问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睛里闪烁着焦虑的光芒。这也着实怪不得张序知识浅薄,实际上,张序虽然并非文科出身,但二十多年的求学经历,一些常见的文字他还是能认得的,起码不会将甲骨文误认作篆体。那些常见的楷书、行书,他能轻松读懂意思。然而,无奈的是,这大门旁边刻的文字,是他前所未见的奇异符号,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这可把他给难住了,只好将辨认文字的希望寄托在站在身旁的罗雪身上,盼着她能识得。
对此,罗雪先是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射出冰碴子,让人不寒而栗。然后回道:“你觉得我像个博学的文字专家吗?依我看,就算是国内顶尖的文字专家亲临此地,恐怕也难以辨认这些比甲骨文还要古老久远的文字。传说中,盘古开天辟地是在两百多亿年前,你觉得那个时期的文字是咱们现代人能够轻易破解的吗?”罗雪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带着明显的烦躁和不安,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那到底该怎么办?咱俩谁都不认识这些字,怎么能知道里面藏着什么样的传承功法?又怎么能确定是否适合咱们?要是里面的功法都是用这种古老文字书写的,那咱们岂不是白跑一趟?”张序一边烦躁地挠着头,一边无奈又急切地抱怨着。他的动作越发急促,挠头的力度也越来越大,仿佛要把头发都扯下来。头发被他抓得乱七八糟,像个鸟窝。
张序的问话让罗雪陷入了良久的沉思,她的眼神变得空洞,呆呆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说道:“咱们先别纠结这些文字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进入石屋,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存放着功法。其他的问题,等咱们拿到功法之后再考虑也不迟。况且,说不定实际情况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那些功法秘籍并非都是用这种上古文字书写的呢?”罗雪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希望的明灯。
“嗯!这倒也是,说不定没有咱们想的那么复杂呢。”张序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石屋门前,深吸一口气,伸手用力地推石屋的石门,想验证一下罗雪的话。可惜的是,然而,无论他是用推、拉,还是尝试其他各种开门的方法,那石门都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纹丝不动。他的脸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落下。
“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被拒之门外?”张序的声音中充满了沮丧,他的肩膀耷拉下来,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罗雪轻迈步伐走上前,来到张序身旁,与他一同专注地研究起那扇神秘莫测的石门。她那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轻轻触摸着石门的纹理,神情专注而又充满期待,似乎想要从中探寻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线索。她的眼睛眨也不眨,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要不我们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入口或者机关?”罗雪微微蹙着眉头提议道,她的声音轻柔中带着些许急切。她的目光在石屋周围快速扫过,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焦急。
两人闻言,立刻在石屋周围展开了极为细致的搜索。每一寸土地都不曾被他们放过,他们的目光犹如鹰隼般锐利。他们小心翼翼地拨开茂密的草丛,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每一片草叶都被他们轻轻地拨开,眼睛紧紧地盯着草丛下方的土地。仔细查看石缝,希望能在其中发现隐藏的玄机。他们的眼睛凑得很近,几乎要贴到石缝上。甚至用力敲打着周围的石壁,倾听着每一次敲击所发出的声响,试图从中分辨出是否存在空洞的回响,以此来发现可能隐藏的机关。他们的耳朵竖得直直的,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声音。然而,尽管他们付出了诸多努力,一番辛苦搜寻过后却依旧一无所获。两人的心情愈发郁闷,眉头紧锁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脸上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
就在两人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如何打开石门却毫无头绪之时,张序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蚩尤曾经用他们血液打开传承之地大门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