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几天时间,不过也就三天,三天对于修炼者来说就是转瞬之间的事情,所以顾倾寒和白梓玥一早便聚在了白府前院。
“小师妹,你怎么又穿宗服了?不是说出门不要暴露底细嘛。”白梓玥看着她一身合适的白底红色腰带宗门服饰,当然也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要调笑一下。
“师姐,你好像比我还要夸张些吧。”顾倾寒可看的清楚,她穿的是普通宗门服,白梓玥穿的可是亲传服饰,那衣襟上明晃晃的字,她眼神好着呢。
两人会心一笑,都明白对方的用意。
“小玥,倾寒,你们这么快好啦。穿着修行服真是英姿飒爽啊。”白母看着两人爽利的模样,越看越喜欢,两人还穿的是宗服,显然也是为了他们白府着想,心里更加高兴。
“马车都准备好了,夫人,老爷来问您们好了吗?”小厮小跑上前,道。
几人一同上了车,白皓宇自己有灵兽,自然是坐着走在前面,这次狩猎赛看似是君臣齐聚的盛宴,实则是君臣间的较量,既要保证君的皇威权势独大,又要彰显自己本身的实力让君王有所忌惮。
因为此次是狩猎赛,所以地点是在皇家圈的狩猎场,文武百官都直接从四面八方往皇家狩猎场赶去,期间也会相互遇到,好巧不巧,又遇到了那两位嚣张跋扈的姐弟。
按道理来说,两队人的车马本不应该撞上,毕竟他们是皇室子弟,出行时间会更早些,只是不知怎的,竟是撞上了。
“哟,这不是白家大小姐嘛,还不快让你们丞相府给我们让道,妨碍了本皇子到达狩猎场的时间,本皇子定向父皇拿你们是问。”坐在马车前面的慕容麟对着马车的窗边道。
他们本就是后来者,即便是身份高贵些,到底不能直接越了去,只是这让人让道的态度实属恶劣。
白梓玥坐在轿子里,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毕竟他们身份高贵些,可是这口气也咽不下去。
“师姐,咱不让嗷。咱现在可不只是朱雀国丞相府的,还是玄弈宗的嘞,平时没穿宗门服也就算了,现在穿了,要是让了,师尊扛着她的十八米大刀砍死我俩。”顾倾寒捂住她想说话的嘴,现在可不兴忍让嗷,不然白穿这一身宗门服了。
听了她的话,白梓玥也回过神了,宗门两个亲传还比不过一个国家的皇子吗,凭什么她们让,现在她们可是座上宾。
这么想着,白梓玥也歇了心思,安安稳稳坐在轿子里,马车稳步向前,丝毫没有让的意思。
慕容麟和慕容雪看到她们泰然的模样,也看出她们不打算让,当即就气急败坏了,什么身份,现在连皇室子弟都不放在眼里了,岂有此理。
慕容麟眼中怒火盛起,显然已经气到了极点,他夹紧胯下马,就要一冲上前,胯下的灵马倒是一步不敢向前,哪怕慕容麟的鞭子一抽一抽打在身上,也是踌躇着不敢上前。
慕容麟刚想咒骂几句,就看到马车前面慢下来的身影,七级青文豹,一身腱子肉,身影庞大,快比得上他身下的马,它身上的,不正是那个招东惹西的纨绔少爷白皓宇吗?
胯下的灵马碰上七级的灵兽,腿都打颤了,还怎么一冲向前。
“皇子殿下,你的马好像不得行哦,像你一样。”白皓宇故意慢了下来,和姐姐的马车同行,他刚才可听到了,慕容麟那嚣张跋扈的声音,真是听着就让人嫌恶。
“你!臭小子,你等着,别以为你爹得官大到可以骑在皇子头上了,等着我向父皇参你们一本。”
虽是嘴里放着狠话,慕容麟却是识趣的慢了下来,再不慢下来,他马都得把他抖下来,因为慕容麟的速度,他身后的慕容雪的马车也不得不慢下来他们的队伍渐渐落在了丞相府的身后,真是受了一股窝囊气。
白皓宇满意的看着他的动作,又交代了几句,才回到队伍的前面去。
“皇姐,你看他们,不知礼数,简直是没把我们皇家放在眼里。”慕容麟忿忿道,心里憋着一股气。
“不急,父皇自有打算,何况他们手上还有那丹药呢,他们的权,还有资源,都得交出来。”慕容雪也生气,但也知道大局为重,小不忍而乱大谋。
“知道了皇姐,这次狩猎赛能把他们一网打尽了吧。”慕容麟骑在马上,忍下这口气,还是有点担忧。
“当然,我们皇室的朱雀可不是闹着玩的。”慕容雪眼里是阴鸷的凶光,已经胜券在握了。
姐弟俩对视一笑,都看出对方的算计。
马车继续在路上走着,长长的队伍领头的那只青文豹格外惹人眼球,将他身后的皇家标识的马车都衬得暗淡不少。
皇家的狩猎场就在城郊外,晌午时分正好到了。
郊外的路要宽敞不少,那姐弟俩终于得偿所愿走回到皇室宗亲的队伍前面。
“儿臣参见父皇。”姐弟俩低身行礼。
“免礼吧,怎么这么晚?连皇家的威严都不顾了吗?”朱雀国皇帝已经年近五十,一身青玄色的衣袍,坐在明黄的龙椅上,依旧充满威严。
“儿臣知罪,实属不该。只是丞相不给儿臣让道,儿臣无法,这才来迟,请父皇责罚。”慕容雪低着身子赔礼,声音里却没多少悔改,这本就不怨他们,她就不信父皇真的会怪罪他们。
“还有这么一回事?丞相府何在?”慕容岸微微挑眉,这对儿女这么会帮他做事,找到了丞相府的刺儿?
“微臣在。微臣参见陛下。”白家本就跟在慕容雪两人后面,自然也是后一脚便到了皇帝面前。
“麟儿和雪儿说的,你等阻挠了他们前进的步伐,可有此事?”慕容岸蹙着眉,像是下一秒就要问罪。
“回陛下,确有此事,只不过……”白父微微停顿的一下,似有些犹豫。
“你但说无妨。若有隐情,朕自会做主。”慕容岸看似明察,实则心中已然想好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