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是不想看见我?怎么说我也算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怎么避我如蛇蝎一般,真是令我心寒~”
瑾安媚眼如丝的样子,恰似春日里微风拂过的柳枝,轻柔而婉转。那眼波流转间,仿佛有千万种情感在其中交织,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她看着面前低头不语的男人,微微皱了眉,不由分说地直接伸手抵住他的下巴,身体慢慢向前倾,拉近了与卿尘的距离,嘴唇几乎要贴到男主的耳朵上。
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怎么不说话了?是因为对我无话可说了?”
卿尘并没有躲开她的动作,反而迎上了她的目光,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在克制着什么:“不敢,只不过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的眼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独特的韵味:“是吗?那就好,你的东西送完了?”
那声音犹如丝丝柔线,轻轻地缠绕着他的心灵,让他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
卿尘滚动了一下喉结,艰难地吐出来几个字:“还没有。”
“那你快去吧!送完来主殿找我。”瑾安没再挑逗他,侧身让他走了过去。
“是!”卿尘微微颔首以后,就快步离开了。
等到看不见他的背影了以后,瑾安再也装不住了,她的脸上洋溢着无比兴奋的笑容,双手高高举起,握拳,再置于胸前。
眼睛还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嘴张得大大的,发出了激动的呼喊:“哈哈哈,他已经被我迷得落荒而逃了,看来第一步:成了!”
说完,她就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本本,在上面的某一处画了个勾。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前几日,她找平川发泄完了以后。
心情还是很难受,总觉得生活缺了点什么,整日郁郁寡欢的。
平川觉得她就是闲出病来了,像他每日都忙得团团转的,就没空郁郁寡欢了。
自打瑾安受伤以后,她的活全部都匀给平川,搞得平川有时候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块用。
可哪怕他这么忙了,也还是得抽出时间去陪瑾安。也没什么别的原因,只是他单纯看不得她不开心罢了。
这不,这两日他又去找瑾安了。
“平川啊!你说这天底下最痛苦的是什么呢?”瑾安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样子。
一说这个,他想起书房那一堆还没批阅的折子,开始头疼,由衷地说道:“那定是每日都忙得没空停歇吧!”
突然,瑾安像是想起了什么,坐直了身体,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真诚地发问:“那如果我想要一个人痛苦,我应该怎么做呢?”
“给他根本做不完的事干,让他每日都忙碌得想死。”平川死气沉沉的样子,仿佛他此刻就深陷痛苦之中。
“这样就是痛苦了吗?”瑾安似乎不太认可这个说法,低头沉思着。
看她那副不相信的样子,平川就来气了:
“你看我这样,不觉得我很痛苦吗?姑奶奶,我已经好久没有休息过了。
再这么干下去,我不是被累死,就是被忙死。这还不够苦啊!天理何在啊!”
平川最后还对着天嚎了两嗓子,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愤懑。
而瑾安仔细地瞧了瞧他,还是摇了摇头:“怎么说呢?感觉还是不够痛苦!”
听到瑾安还觉得不够,平川激动地拍案而起:“这还不痛苦,我看你是想把我给累死吧!行,你给我说说看,那什么才叫痛苦!”
瑾安面对暴躁如雷的平川,只稍稍抬眸看了一眼,声音宛如青溪长流:
“爱而不得,那才是痛苦!”
这一句话如雷击一般,劈向了平川,他都懒得同她生气了,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她:
“敢情我在这里跟你谈正事,你在这里跟我聊话本子。”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瑾安立马撅起了嘴,辩驳道:“干嘛啦!我难道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说的可太对了,少看一本话本子都说不出这样的话!”平川还给她鼓起了掌,但语气却敷衍得很。
“我最近是真的很无聊嘛!你们又不派活给我。”瑾安撇了撇嘴,环抱着双臂,闷闷不乐的样子。
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让平川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姑奶奶,你才刚好啊!怎么给你派活?”
“没好的时候,不让干;好了,也不让我干;让你陪我聊聊天,又不乐意!”
“我要真不乐意,我就不来了!”
他们的音量还在不断地增大,吵得外面的随从们也能够听到。
于是,又有一个离谱的谣言产生了~
等他们吵完了以后,情绪逐渐稳定,平川才开口问道:“说起来,你刚刚问那个干嘛?”
“当然是闲的没事,随便问的咯!”瑾安直接躺在了地上,眼神迷茫,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平川也知道她是太无聊了,对生活都没有盼头了,所以才会这样。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她如今身体大不如前,若是硬派她去干活,只怕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行,得给她找点事做,不然,她该闲出病了来了。
这么一合计以后,平川在脑海中疯狂思索着:要怎么给瑾安找到事做呢?既不会让她无聊,又不会伤害她的身体。
想了半天,终于把卿尘给想起来了:对了!让她去找那家伙麻烦,总比闲在这同我吵架好!
“瑾安,瑾安?瑾安!”平川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无奈之下,走到她身边,用力一扯她的小脸蛋。
“啊!疼啊!疼啊!你干嘛?”瑾安立即弹了起来,反抗着。
“有个事需要你去做,也只能是你去做了!非你不可的那一种!”平川一本正经的样子,让瑾安不自觉也跟着紧张起来。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