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将从医院拍下来的照片,导在了电脑上,修改了一番后,让原本距离很远的两个人,显的亲密无间。
裴砚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回过家,林曼原本以为他去了甘甜那里,毕竟甘甜没有回校,裴砚也没有回家,干柴烈火,浓情蜜意,非常合理。
但她刷着裴氏内部的管理群才得知,裴氏集团最近一连丢失了很多标地,似是有人提前得知了底标额,把原本裴氏稳操胜券的生意全给抢了,裴砚不得不回去亲自处理此事,一连许久都是在公司睡冷板凳。
林曼啃着桃子,看着群里不断响起的消息和集合开会的通知,不知道是谁这么厉害,居然敢抢裴氏的标地,还成功了。
裴氏会一直处于行业领先的地位水平,与他的家族关系密不可分,行业里常常响彻着一句话,想要赚钱,不是跟裴氏竞争,而是去弥补他的不足,在拨丝抽茧的缝隙捡钱,记忆里,这般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事情,也是头一回,难怪裴砚如此动怒,一连好些天在公司处理。
林曼又看了看群内的动静,据说是风波已经平息了。
正要关掉手机,门突然被打开。
何昇扶着裴砚进门,林曼刚走上前,便闻到一股酒味,原本以为是何昇身上的气味,可当他把裴砚推到她怀里后,林曼才察觉,这股酒味是裴砚身上的。
“夫人,裴总喝了些酒,就有劳夫人照料了。”
何昇说完,不等林曼开口,便一溜烟的跑了。
林曼有些语塞,她的手扶在裴砚的腰间,抬头看着他有几分诧异,印象中,裴砚只是抽烟,却极少喝酒。
况且他不是一直在公司处理事情?为什么会喝酒。
她淡淡扫向裴砚,见他眉头微微皱起,情绪似有波动,林曼知道他是心情不佳了。
若是从前,她一定会将他扶到床上,给他用帕子擦脸降温,再煮一碗醒酒汤,嘴上也要喋喋不休的说着,哪怕裴砚只是一言不发,她也开心。
思绪回到现实,她道:“裴总,你的酒量我在清楚不过,还请你自己站稳了,我要松手了。”
林曼不等说完最后两个字,便松开了手,裴砚睁开眼,漆黑深邃的眼眸哪里还有半丝醉意。
这是他最清醒的时候,每次他这般模样,林曼都丝毫从他手中讨不到好处。
他似笑,扯下自己的领带随手丢在一旁,“哦?那敢问林小姐,为什么会这么清楚我的酒量?”
林曼脸色一红,她就知道裴砚这张嘴没安好心,说不出什么她爱听的话。
“你心知肚明,何必揶揄我。”
林曼说着,还走上前,一脚踢在裴砚摘掉的领带上,他漆黑的目光凝视着林曼,修长的腿坐在沙发上,浑然天成,仿佛一幅画,这个男人真的很好看。
但此时的林曼却没有心思欣赏,因为她的脚刚好踢在了卡扣的位置上,她要面子,咬着牙不喊疼。
她自然是知道裴砚的话是何意,结婚后,他一直没有碰她,林母又一直上门要钱,字里行间要她赶紧怀个孩子,巩固在裴家的地位。
还恐吓她,说不能给男人生孩子的女人,就笼络不住男人的心,那时候她一心扑在裴砚身上,听到这话,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就打电话给裴母,当晚裴砚便回来了。
她将准备好的酒全都一股脑的端了出来,准备把裴砚灌醉然后霸王硬上弓,她记得他当时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像在看傻子,她一杯一杯的举,他一言不发,却又一杯一杯的喝。
最后她喝吐了,像条死鱼一样瘫倒在沙发上,他却还是身姿挺拔的坐在那,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目光幽然深邃,却又那般清醒。
算起来,她在他手中,还从没赢过。
浴室的门关上又打开,裴砚头发湿漉漉的,男人脊背宽厚,精瘦的腰线上只围了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林曼只看了一眼,便飞快红着脸别过头。
裴砚却是似笑,手上换衣服的动作不停,低沉道:“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了,现在挡未免晚了。”
林曼原本缓和的脸色又开始上头,泛着红晕,她并不是害羞,只是有些尴尬,白皙圆滑的脚趾紧紧抓着脚上的鞋。
她没嫁给他时,卖了好几个包打听到他的位置,她开心的推门而入,却没想到脚底一滑,正好摔在他的怀里,还扯下了他的浴巾。
裴砚这一晚上到底要帮她回忆起她曾经多少的糗事?
林曼偏过头,不去看他,嘴上只道:“真心悔过,什么时间都不晚。”
一句话,一下子将二人之间旖旎的氛围打破,裴砚的眼眸沉了沉,“是么。”
真心悔过,什么时间都不晚?
可晚不晚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裴砚不置可否。
林曼说:“自然。”
“比如你我的结合,从一开始便是错误的,如今更正过来,你可以去追求你的所爱,我可以去看我的大好河山,如此,便是很好。”
“好与不好,怎么定义?”
裴砚不知何时又点燃了一根烟,他眉目淡淡,深邃的眼眸划过一丝暗光,任谁都能看出,他心情不佳。
林曼却隐约觉得,他今日的状态和那个动了裴氏底标的人有关。
“于我而言,你对我漠不关心,冷暴力,经常不回家却连一句交代也没有,你经常说我蠢,对我没有半丝认可,在外人面前也不会维护我,对我来说,就是不好。”
裴砚敲了敲桌面,指尖烟灰似要燃烧殆尽。
“说这么多,是想离婚还是想我回家。”
他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宽厚的胸膛遮挡住林曼身前的所有光。
林曼突然觉得狭小的空间有些逼仄,她抬头看着裴砚,往后退了退,脊背有些发凉。
“有什么区别,想让你回家跟我离婚,你会….”
同意吗…
林曼的话还未曾说完,裴砚突然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下一瞬,他的吻落下!肆虐的火热席卷而来,强烈的占有欲似要将她碾碎!
他声音低沉,含糊不清道:“你这张嘴,说不出我爱听的,既如此,索性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