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休沐,我和皇上想出宫去留香情,他们的老板回来了,这个留香情背后一定有什么故事,应该跟这个老板有关,所以我想去看看。”苏清凝告诉她。
玉昭容闻言,眸光微动,这个花园的名字就让人百般猜测,如果没有经历什么,怎么可能给花园取名为留香情。
“皇后娘娘既然想去就去吧,等你回来,可要告诉我有什么故事。”玉昭容轻声说。
“好啊。”
玉昭容在乾坤宫陪苏清凝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苏清凝闲来无事,去了寝殿抄写诗书。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膳时间。
“皇上驾到。”门外传来安德的声音,苏清凝一听,才放下笔,想不到现在都是晚膳时间了。
“参见皇上。”宫人行礼请安。
“免礼,都退下。”
郑恒走到苏清凝身边,抱了抱她,“凝凝,我回来了。”
“夫君辛苦了。”苏清凝拍拍他。
郑恒看到她写的诗词,放开她,坐下来,拿起纸张,看了看,“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凝凝怎么想着写这些?”
郑恒看完,放下纸,拉着她坐下。
“夫君,我怀着孩子要保持心情平和,反正也没什么事,就抄写诗书。”苏清凝说道。
“凝凝,你写的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是表达爱慕的诗。”郑恒看着纸上的诗,说道。
“是啊,司马相如本是一个家境贫寒之人,是这一曲凤求凰才让卓文君倾心于他,卓文君为了他,当垆卖酒,她的父亲觉得丢脸,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是家人劝他,他才给卓文君一些钱财奴仆。可是司马相如飞黄腾达之后,渐渐耽于享乐,整整5年不归家,整天花天酒地,日日泡在脂粉堆里。后来竟然有了休妻的想法,想纳茂陵女子为妾,卓文君知道后,写了《怨郎诗》和《白头吟》、《诀别书》寄给司马相如,司马相如接到信后,羞愧不已,觉得对不起她,于是立马返回临邛接回卓文君,不再提及纳妾之事,最终与卓文君白头到老。”苏清凝说道,虽然有些瞧不起司马相如的负心变心,但是最终两个人还是白头偕老了。
郑恒想起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嗤笑了一声,“凝凝,这司马相如虽然有文采,擅长写辞赋,可是用情不专,富贵之后就嫌弃糟糠之妻,想当初,还不是卓文君不嫌弃他家徒四壁,跟他当街卖酒,可是在他得到汉武帝的赏识,被封为未中郎将后,居然有了纳妾之意,如此用情不专的男人,为夫还看不上。”
苏清凝不由得一笑,“夫君,你可别现在瞧不起他,也许以后你会变成跟他一样的人呢。”
闻言,郑恒脸色微沉,定定地看着她,“你这丫头,莫不是因为有孕,都在胡思乱想了,为夫何时变心了。”
“夫君,都说孕妇容易胡思乱想,而且……男子一直对着一个人,她再美也会腻的,总有看腻的一天。”苏清凝幽幽说。
“……”郑恒语塞。
这丫头,把为夫当什么人了,要不是看她现在怀孕,一定要收拾一下她,让她知道后果。
罢了罢了,她是女子,又是自己选的自己娶的,自己受着,自己宠着。
郑恒深呼吸几次,平复自己的怒意。
郑恒圈着她,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凝凝,你就看着,为夫是不是会看腻了你,是不是会变心。”
苏清凝察觉有一丝冷意,“夫君,我饿了,我们去用膳吧。”
苏清凝松开他的手,走到用膳的地方,吩咐舜英去传膳。
郑恒走到她身边坐下,看她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不禁失笑,这丫头,刚才不是还怀疑我吗,现在就这么乖。
两人用膳之后,去了花园消食。
“凝凝,晚膳那道酸菜鱼,我看你吃得比较多,若是喜欢,明日我让小厨房再做。”
苏清凝想了一下,“好啊,那我们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吃了。”
郑恒看她嘴馋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
两人走了一会儿后就去了浴池沐浴。
郑恒帮她脱去衣物,扶着她走下浴池,帮她清洗。
两人沐浴过后才出来。
寝殿,郑恒把苏清凝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
“皇上,我现在还睡不着,你念书给我听吧。”苏清凝看着他,指了指书案上的一些书。
“好。”郑恒摸了摸她的脸,起身走到书案处,拿了一本宋词。
郑恒坐在床边,打开书。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是柳永的《蝶恋花》)
郑恒念诗,苏清凝就听着,渐渐的睡着了。
郑恒念了一会儿,看到苏清凝已经睡着了,把书放回去,然后轻手轻脚地躺在床上,抱着她睡去。
次日,两人醒来,梳洗打扮一番,用了早膳就出宫了。
这次,除了郑恒和苏清凝,只有杨跃和金枝随行。
宫外,苏清凝看着人来人往的帝都街道,叫卖声不断,酒楼饭馆,勾栏瓦舍,街边小摊,应有尽有。
“夫君,都好久没有出来了,外面好热闹。”苏清凝笑着说。
“凝凝,既然出来了,你想去留香情看看,现在去吧。”
“好。”
一行人去了留香情。
到了留香情,郑恒扶着苏清凝在花园走走赏花,去了一个亭子里坐着休息一下。
“杨跃,你去问问这里的花匠,看看他们的老板可在这里,是否外出了?”郑恒吩咐道。
“是,公子。”
片刻后,杨跃回来了。
“公子,夫人,他们的老板就在花园内,我已经让他们去通传,看看他们的老板能否出来见见。”
“那就好,等等吧,也许他愿意见我们呢。”郑恒淡声说。
片刻后,花园的管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