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王浩是在恐吓自己,毓舒儿听到打仗也紧张了起来。
王浩则嘿嘿笑道:“知道怕了不是,你们这些纨绔二代,不对,你这都七八代了,在京城享享福有什么不好,真把我南洋当作海岛度假胜地了啊,这里可是大夏边境,随时都有战争。”
载坊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他并不是不学无术,相反算是京中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了,道:“王浩,我知道之前有西板鸭国的人刺杀于你,但两国开战非同儿戏,你一地方知县,怎可如此胆大妄为?”
毓舒儿也疑惑地看了过来。
王浩却摆摆手道:“这些还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你只需知道,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犯我小老王者,男女通杀。”
毓舒儿听的很有感觉,喃喃跟着道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
载坊道:“说的不错,我大青威震宇内,一些宵小之辈犯我大青,是要惩以雷霆手段,但你不经军机处和陛下,私自出兵,胜了还好,如果失败不是有损我大青颜面。”
王浩一听就知道了这个皇家世子完全是被洗着脑长大的,也懒得多说,只是随意道:“你没听过什么叫兵贵神速先上车后补票啊。”
载坊有些受不了王浩的语法,每次都是前一句听的带感,后一句就显得脑子有坑,更可气地是他竟然说自己妹妹脑子有坑,是可忍哥不能忍,正欲反驳,却听毓舒儿说道:“王大人自来都是好算计,难怪有有勇有谋之名。昨夜我接到父亲来信,说京中势力大变,爱新觉罗·耆英刚已被皇上下旨夺了官身,想来也应该是你的手笔吧。”
“不是我,我没有,别瞎说。”王浩急忙否认道,开玩笑,大奸臣术向来只能偷偷使,可不能承认。
不过说起来,耆英没有被直接按倒,说明皇帝仍然顾及着他的两朝元老身份,没到动刀子的时候。不过所谓墙倒众人推,这早不是宋朝文人士大夫的风气,老阴谋政治家想平安落地是不可能的,他只有倒了才能有新人上位,这时盯着耆英的眼睛可不止一双两双这么简单,但凡耆英表现出一点点对当下的不满,那就可以治一个大不敬之罪。
所谓的大不敬,就是最好地赐死理由。
一道骂到你狗血淋头的圣旨之下,老头子你还有脸活?
始作俑者王浩对此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自己又不是圣母,对于潜在的政敌,整你没商量。
奸是奸了一些,但也没有诬告冤枉你不是,屁股里有屎只能怪自己拉了屎没擦干净,还能怪谁?
毓舒儿狐疑地用眼睛盯着王浩看了又看,然后笑道:“那就只能怪耆英那老伯运气太差了吧,十几年前的档案都能被人翻出来。”
王浩郑重地点头,十分诚恳地道:“这个宇宙运气是守恒的,以前耆英在羊城做巡抚时走运,现在就该还回去了,天意,跟我没关系。”
毓舒儿眼前一亮,道:“宇宙?运气守恒?和你说话果然很有趣。所以按你的理论,现在耆英倒霉,肃顺就开始走运了,他替代了原本耆英的谈判身份,去津门为你南洋谈判争取利益,说到底,最走运的应该是你了。”
“说的和我不知道肃顺是你和硕亲王一系一样,整件事情里面你家出力应该不少吧。但是郡主啊,你说错了一件事,我南洋的利益是我带领着大头兵们一枪一炮打出来的,不是政治阴谋交换来的。”王浩道。
毓舒儿微微一怔,开始思索起来,片刻后道:“你说的对,可惜京城是个大染缸,里面的人被浸泡的时间太长了看不透。父亲来信说,你王浩只要不进京不被洋人打死,你早晚是封疆大吏。”
鬼个封疆大吏,世界警察才香啊。
王浩歪戴着帽子起身,走上前解开了毓舒儿的绳子,道:“一定程度上我和你父亲一系现在有利益绑定,叶澄忠应该和你们说过,所以我不会追究你们擅闯军事重地之罪,不过嘛,你俩最好就当作出来航海游玩了,就安分一些待这船上,吕宋岛上势力复杂,到处都是潜在的危险,我不会分心去顾着你们的死活。”
“你......”毓舒儿刚要说什么,却觉腿上被王浩碰了一下,顿时满脸羞红。
“咳咳,都怪阿娇绑太紧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