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哥,我们已经到海岸线了!”驾驶员这两天已经完全和苍南混熟了。
“终于到了!”沧澜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站了起来。
“苍哥,他们现在这边就下了,我带你飞到联邦那边的驻地,免得你还要在这边中转。”厉楚然早就已经交代了,直接把沧澜送到联邦的驻地。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沧澜这是真心的感激。
“没事!”驾驶员调转方向,想着联邦驻地的方向飞去。
一个小时之后,沧澜终于跳下了直升机,外面正是联邦聚居的b市。
“苍哥,不用谢,你这也未免太客气了吧?”驾驶员赶紧摆手道。
“苍哥,好了,你先去吧!我得赶紧赶回去了!”
“那后会有期!”沧澜也告别道。
随着直升机的离开,沧澜终于开始往城里赶。
半个小时之后,他终于回到了他和佳琪的“家”。
他从口袋中摸出了珍藏的钥匙,插入锁孔,在转动的两圈之后,门终于开了。
“佳琪,你在吗?我回来了!”沧澜的语气中满是期待。
可回答他的却是满屋的灰尘和寂静。
佳琪,她不在。
沧澜缓缓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满地都是灰尘,家具凌乱的摆放在地板上,就像被打劫了一般,满地的狼藉。
佳琪所有的东西都被捎走了,而他的东西则原封不动的留在了这个家里。
搬走的似乎很是匆忙,橱柜上他和佳琪的相框散落了一地,相框上的玻璃被砸了一个粉碎,就像满地晶莹的泪珠。
“佳琪这是去哪儿了?难道是被她娘家的人给接走了吗?”沧澜心里莫名的不安,他随手拉开了一个抽屉,发现里面全部都是他和佳琪的留影,佳琪她一张也没有带走,连他送给她的礼物,她也一件都没有带走。
他站在客厅的吊灯下面,给佳琪打只电话。
“嘟嘟嘟! ”这次电话倒是打通了,可是里面响了一声,就很快被挂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佳琪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他给佳琪家里打电话,可也同样是这样,响一声就直接被人挂断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沧澜简直就是满头雾水,佳琪 她到底去哪里了?
在万般无奈之下,沧澜只好来到佳琪闺蜜的家门口等待。
因为昨天晚上兴奋的睡不着觉,再加上今天一天的颠沛流离,沧澜实在是太累了,好在门外的大理石柱子上,居然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一直到下午五点,沧澜才被汽车的动静给吵醒了。
一辆黑色的线条流畅的劳斯莱斯停在了门口。
听到声音的沧澜赶紧站起了身来,因为汽车的遮挡,车里的人并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车门缓缓的打开了,一个短头发,看起来明艳爽利的女子从车里跳了下来。
此人正是佳琪的闺蜜,周小弗,她和罗佳琪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家世都差不多,关系牢不可破。
“周小弗!”沧澜赶紧挥手,冲着周小弗打招呼道,既然是佳琪的闺蜜,他自然也是认识的。
“你是,苍南。”周小弗的表情就如同见了鬼一般,“你怎么回来了,我们都以为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怎么没听说过呢!”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以后有机会再跟你慢慢说吧!对了,佳琪呢!我回家怎么没有看到她人,连家里的东西都全部搬空了!”沧澜现在没有心情说其他的,他只想第一时间见到佳琪。
“那个,罗佳琪她…”周小弗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怎么了,是佳琪她出什么事情了吗?”沧澜激动的摇晃着周小福的肩膀。
“那个,佳琪她…”周小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有些尴尬地往车的方向扫了一眼。
沧澜顺着周小弗的角度转过头去。
只见车里隐隐约约有一个娟秀的轮廓,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佳琪。
在他的期盼中,车门缓缓的打开,一个身材娇小的清秀小美人有些笨拙的下了车,没错,正是佳琪,只是相比起之前,她显得有些臃肿和憔悴。
“佳琪,原来你在这里,我刚刚回到家,发现你不在,差点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沧澜一脸激动的大步流星向着罗佳琪的方向走去。
看着眼前这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罗佳琪露出了幽怨的神色,“苍南,对不起!”
“佳琪,你说什么,什么对不起!”沧澜此时还沉浸在见到爱人的兴奋当中,完全没有察觉到佳琪的不对劲。
眼看着沧澜已经快走到她的身前,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佳琪,你怎么了?你…”沧澜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他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罗佳琪。
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宽松的长裙,双手交叠抚摸着肚子。
雪白而纤细的无名指上,一只粉色的鸽子蛋熠熠生辉。
在她的双手下,原本平坦的腹部赫然的隆起,看隆起的弧度,最起码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
“对不起,苍南!对不起!”泪珠顺着她的脸颊,一滴一滴的落下。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苍南,对不起,当时你失去了联系,我真的以为你已经出事了。”佳琪看着呆呆的站在原地无表情的沧澜,心里莫名的心慌,她宁可他责备她,最起码她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周小弗看气氛不对,也赶紧过来打圆场,“苍南,当时我们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佳琪那个时候伤心欲绝,所以…,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佳琪她也已经结婚了,所以你就忘了她吧!”
“苍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稀里糊涂的接受了相亲,我当时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佳琪声泪俱下的道。
沧澜听着两个女人一唱一和的,他只觉得耳朵嗡嗡的,金属尖锐的嗡鸣声不断的在他的耳边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