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林回来之后,立刻把去姨妈家的情况事无巨细的跟爷爷说了,爷爷紧锁眉头,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叫他退下。他回来了,芙锦和芩霞高兴坏了,她们一下子还没有适应柳滔、万林都不在的情形。朝云山上又有他们三人的欢声笑语。
“柳絮大哥结婚了,师妹你可得抓紧。”
“我抓紧干嘛,师兄你是急你自己吧。”
“我是急啊,你们是不是都忘了,我这个大舅哥可跟我差不多同龄。”
“切,还大舅哥,小心大舅哥拿剑找你过招。”
“我接招。”,三人在一起倒是随意散漫。有时候芩霞自己在房间忙自己的事,不做他两人的电灯泡,万林就带着芙锦游荡朝云山,或月下练剑起舞、或悬崖采药献花、或花前对弈对武。一时好不浪漫。
阳光明媚的下午,芙锦跟万林山上采药回来,(万林回来了,万林时常带着芙锦采药。)芩霞羡慕地说,
“你们两人好似神仙眷侣,怪不得世人常说不羡鸳鸯不羡仙。”
“你这是想我二哥了。”
“大哥、二哥回去马上都快一年了,你们的事情二哥跟母亲提了没有,这大哥已经结婚了,可以提了,二哥在京中,别被哪个世家小姐给看上了,要是在来个公主、郡主的,反抗都没得反抗呢。”
看着芩霞姐紧张的模样,
“二哥肯定会在合适时间说的,眼下是大哥刚大婚没多久,就是二哥自己也怕这些事,肯定时间合适就找母亲说的。”,芩霞见锦儿都已经安慰自己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二人掩盖着心中所虑。
京城中的柳滔,大哥的朋友不敢深入接触、自己也不敢过多的跟外界接触。属于除了家人,没啥来往的朋友,习惯了朝云山上自由散漫的日子,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搅浑了一塘水。想着大哥大婚后,就启程回朝云山了。前一阵子,皇上要赐婚的敏感时刻,也不敢多生出是非,后面就帮着母亲忙大哥的婚事。大哥婚后,母亲还有诸多的人情往来,一时不得空,自己还没说与芩霞的婚事,得找个时机,要看母亲心情好的时候。哪知母亲忙好了柳絮的婚姻大事,顺手忙老二的婚事。柳滔是在母亲正相看一堆女子画像的时候,来到母亲的房间内的。看着母亲跟绿珠兴致勃勃的谈论着。柳滔无奈的摇摇头,
“母亲,孩儿给您请安。”
“好,今天没有出去逛逛?”
“母亲,孩儿有话说。”
宣荣郡主见儿子似是有重要的话说,朝绿珠看了一眼,绿珠示意房间内和门口的丫鬟退出去。
“母亲在看什么?”
“你不都看到了吗?我想着你大哥已经结婚了,你也已经十八了,眼下马上也快过年了,过完年你就十九了。你大哥婚事太仓促了,你呢早点定下来,这样定亲、成婚的时间都充裕。”
“孩儿不想这些世家女子,孩儿。。。。孩儿。。。。已有心悦之人。”
“哦,哦,是谁?”
柳滔一时语塞,不知道这个时候跟母亲说,是不是最佳时机,但眼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芩霞。”
“果然,你俩还是有了情愫。只是你是宰相和我宣荣郡主的之子,娶一个孤女,到底寒碜了些。即使我没有意见,你父亲不见得能同意。”
“母亲,您是见过芩霞的。并且您还是芩霞的义母,这样一说也不算孤女。”
“芩霞才貌双全,武医精通,世家之女哪点能比得上芩霞,哪能配得上我。”
“哦,照你这么说,这满京城的贵女一个都配不上你了?”
“那可不是,你儿子没那么狂妄。千娇百媚,你儿子只喜欢芩霞这一款。”
宣荣示意绿珠把眼前的画册收起来,语重心长的对柳滔说,
“这件事容我考虑一下,母亲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们从小相伴,青梅竹马,芩霞又那么乖巧伶俐,不是不可以考虑。只是你父亲希望你在京城做官,他年龄大了,你大哥一人在朝中,势单力薄,有个亲兄弟,彼此可以照应些。”
“你不要说着,你不想入朝为官之类的话,再我面前说说就好了,不要若你父亲生气。我们都老了,都希望儿女在身边。你父亲也希望有人能继承他的政治理想。”
“你们都把我规划好了,为啥当初要把我送到朝云山?”
宣荣郡主一时语塞,是啊,当初就觉得政治危险,要把儿女送离这是非之地。现在却也因眼前的利益,又要他回来。
“容母亲好好想想。”
“母亲,我从小就生活在朝云山,已经习惯了山上的一切,我也不是不跟京城来往,往后我婚后,也会时常住京城,师父养育了我、培养了我,我也要继承师父的处事之风。”
“大哥不会少了我这个亲兄弟的帮衬,他的大事我都参与了。大哥也不会有啥事不找亲兄弟,独自承受了,母亲,你太小看我们兄弟之情了。”
“你先回房,容我再想想,看你这急切的样子,怎么你大哥婚后,你就想回朝云山吗?你给我住到过年后。眼下人情往来和要忙过年的事情,年后我们在商议。”
“母亲,山上就芩霞、锦儿她们俩,万林师兄有时候还要出去办事。”
“我不也想锦儿,你大哥大嫂成家第一个年,你得在家里过。”
听母亲这么说,柳滔无奈回到自己院子。
宣荣郡主自柳滔走后,一直沉默不语,心事重重的样子。心腹绿珠看着这样,便说,
“郡主,看您这样子,您是接受了二少爷的婚事,只是怕老爷不同意?”
“咳,你不是不知道。老爷是想裕儿在京城做官,想着眼下身居宰相之位,还是有能力护住儿女的,自然想儿女在身边,一家享受天伦之乐。”
“老爷身居高位,不一定满意芩霞这个孤女,若是老爷坚持,父子二人难免要起嫌隙。”,绿珠小心地,慢慢地分析这形式。
“是啊,宰相府娶个孤女,怎么也会被大家所说的,可裕儿跟芩霞相识十来年了,真要反对,还不见得闹成什么样呢,絮儿应该是同意他们俩的婚事,你忘了之前他们俩的事絮儿还透了一点风给我呢。他们几人又同去了雍城,在一块经历了生死。就是我想他们断都不好断。”
绿珠打小就跟着宣荣郡主,倒不希望宣荣郡主母子失和,于是劝说道:
“芩霞孤女算不上,她在朝云山待了十几年,是君山师父的徒儿,这个身份也不算低了,咱们相府的大少奶奶,书香世家。二少奶奶精通医理和武术,对一大家子都是好的。”
“老爷若是想到这一点,势必不会那么反对了。”
宣荣郡主想着绿珠的话,也在想这个点,老爷会不会看上。
柳滔等到柳絮下值,就到柳絮的院子找柳絮帮忙,两人在书房商量着,
“大哥,母亲叫我过完年在走,看她的意思,她也不是反对我跟芩霞的婚事,只是父亲不同意。”
“你让父亲怎么同意,父亲又没有见过芩霞。”
“内宅的事情,母亲拿定主意就行了,父亲不会坚持自己的想法,而不尊重老伴的想法的。”
“你的意思,要母亲彻底同意就行了”
柳絮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挺聪明的,怎么遇到自己事情就短路了?”
“你等着,母亲想着想着,过不了多久,就会找我来商量这件事。我到时候再顺势帮你推推,这样差不多就可以了,母亲已经猜到我同意了。”柳絮说着,
“我现在可不能去,母亲会以为我去当说客,我们俩商量好的。”
“言之有理啊,大哥你怎么这么狡猾。我可不能有事犯你手里了。”
“ 废话那么多,要不要我帮你了?”
“要,要,你可是我亲大哥,过几招去,烦着呢。”两人走出书房,一时宰相府的练武场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