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一辆老式古董奔驰车从山顶大铁门开出来,“林太”赵牡丹一身白色套装,耳边带着一朵小小的白花,手旁提一只白色爱马仕铂金手袋。
林飞飞在房间里看实时直播看奔驰车独行在环岛公路上,也许这样也好,林丞恩总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吧,总会来追究一下吧。
车到悬崖葬礼现场,赵牡丹带黑色墨镜从车上下来,林飞飞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赵牡丹入戏真快,好有派头啊。
只见赵牡丹从铺满白花的路走向发言台摘下墨镜,“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出席我女儿林丞恩的悼念仪式。林丞恩从出生时就被医生判定了终身遗憾,不会像正常的孩子一样。作为母亲还没有来得及体会获得新生儿的欣喜,就要接受命运下达的判决书,恨不得用自己的寿命甚至生命换取女儿的健康。但是女儿因为从没有体会过所谓的正常便也从未觉得有失去。从牙牙学语的孩提时代到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一直用她的乐观活波治愈我做为母亲的不甘……”
赵牡丹忽然抽泣到说不出话,“原本我可以和女儿这样再美好的相处几年,完全是因为我的贪心和无知,是我害了她……”
林飞飞紧张鍀站起来,赵牡丹要接着说什么!
“我们林氏家族有位私生女,她一直嫉妒林丞恩的身份甚至对于她的存在都没有容忍之心,她设计了周密的圈套,诱使我中计……
“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林飞飞抓起身旁的茶杯砸向大屏幕。
林飞飞冲出房间,要干什么?要找谁?不知道只是由着下意识在楼道里狂跑。
赵某不仅把女儿的罪名全部扣到她身上,还把她定义成了私生女,天下竟然有如此以德报怨的卑劣小人!
“小姐!林小姐!”护士长乘着平板车在追上她。
“林太并没有把您说出来,她只是用这种形式表达失去女儿的痛苦,您就当她说的是别人宽宏大量不跟她计较。”
林飞飞倏然停下来,抱着脑袋揉头发,“给我打药,打安眠药!快!我要疯了,马上就裂成几片了……”
“小姐!小姐!没有医生的要求,我不能给您用药啊!”
“啊…啊…啊啊啊……”
……
赵牡丹以主祭人的身份发表完悼词戴上墨镜,接下来接受亲朋好友的献花。
井渊捧着一大捧白色野菊走上前,“愿您不再有来生,不再经受人世间任何痛苦作为一位开心快乐的小天使。”
汪博士远远躲在人群外,观察这场葬礼,觉得哪里怪怪的,林小姐怎么没来,她不是昨天亲自来看过场地么。那天她在身后大喊要“我是普林斯诺大学的林飞飞,一定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又是什么意思!
接着献花的是医院里被叫来凑数的护士,虽说是凑数,但是在同一个环境待过,惺惺相惜的感情还是有的。
赵牡丹在墨镜下扫视现场的媒体记者,摘掉墨镜,摘掉不属于她的昂贵名牌腕表,从鳄鱼手提包里拿出她曾经的外套,脱掉外面的套装,穿上外套。
然后突然朝悬崖加速跑,在一片闪光灯的注视下纵身一跃跳入悬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