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舟也望向她,“嗯,我送你去城里。”
姜婉宁:“……”
不是,她发现了,谢辞舟最近真是……粘她粘得紧!
早上送她去上班,中午去给她送饭,到了晚上,还接她下班!
现在……又一声不吭要跟她进城?
姜婉宁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再结合自己最近的心烦意乱,姜婉宁突然福灵心至,她似笑非笑,走到谢辞舟身旁,问她:
“谢同志,最近是不是有高人指点你?”
听了这话,谢辞舟心里一紧。
难道……她看出什么来了?
老高传授给他的经验,里面有一条就是:烈女怕郎缠。
他最近一个月虽没缠着她,但也尽己所能,尽量多在她面前晃悠了。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她的态度确实有一点松动。
但这些事谢辞舟当然不可能说出来,他明知故问道:
“指导什么?你是说老首长指导我?”
姜婉宁:“……”
得了,她就说嘛,谢辞舟一心只有工作,咋哪会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后,姜婉宁便没多问,她看向谢辞舟:
“谢同志,我自己去就行了。”
奈何谢辞舟语气淡淡,轻飘飘的来了句:“嗯,我今天去城里也有事,所以准确说来,送你,也是顺便。”
姜婉宁:“……”
得,这下她真是无法拒绝了。
自行车是他买的,她总不能不让他骑吧?
而且,现在她就算去坐公交车,也得等上很长时间。
姜婉宁刚刚收东西前,跟谢辞舟提了一嘴自己要进城的事儿。
当他当时,什么反应来着?
姜婉宁想了想,明确记得谢辞舟当时轻轻“嗯”了一声,别的再没说什么。
要是当时,他多说一句,自己也要去城里,姜婉宁绝对会加快速度,赶紧收拾好,去坐公交的!
到现在……公交走了,下一趟又实在难等……
姜婉宁撇了撇嘴,看来只能和谢辞舟一块儿去了。
谢辞舟把姜婉宁要带的东西绑在自行车上后,便载着她出发了。
谢辞舟买的这自行车,比邓婶子家那自行车大些,所以姜婉宁此时坐在后面,也能伸手扒拉着坐垫。
谢辞舟也在自行车驶出去的那一刻,发现了这个事儿!
因为上回,姜婉宁是伸手揪着他衣服的,但这回儿,她都没揪了。
谢辞舟撇了撇嘴,没有很高兴也没有不高兴,他为人正直,当然不会在这些地方,偷偷摸摸的占她便宜。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
谢辞舟力气大,一路都用力瞪着,半个小时就直接来到了纺织厂。
门口的保安大爷,看到两人后,顿时过来打招呼,“小姜姑娘,今个儿跟你丈夫来的啊?”
“是。”姜婉宁点点头,柔声回答道。
“又是来找陆主任的吧?行,那快进去吧。”
保安大爷不知道他们做的事,以往姜婉宁每次来,都是找的陆春芳。
所以他想都没想,直接摆摆手,放两人进去了。
进去后,姜婉宁直接去了陆春芳办公室。
谢辞舟跟在她的身后,但他个子比姜婉宁高出许多,即使在她身后,陆春芳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姜婉宁顺着陆春芳的眼神看去,然后给她介绍了谢辞舟。
相互熟悉后,陆春芳安排谢辞舟在自己办公室休息,她则是要带着姜婉宁去和厂长办公室谈事情。
哪知,姜婉宁听了这个安排后,摆了摆手,替谢辞舟拒绝道:
“大姐,您不用管他,他来城里也有事呢。”
姜婉宁说完这话,就直接转头对着谢辞舟开口:
“谢…….辞舟,刚刚在家里你不是说自己进城来有事儿吗?那你赶紧去办。”
谢辞舟:“……”
人果然不能说谎!
但没办法,姜婉宁说了这话,他自然是不能再赖在陆大姐办公室了。
于是,谢辞舟对着姜婉宁交代几句:“那我一会儿过来接你。”
姜婉宁点头。
谢辞舟这才骑上自行车往外走了。
姜婉宁和陆春芳径直来到何厂长办公室,也没墨迹,直接开口交代进展:
“何厂长,陆大姐,目前衣服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我带了几件样衣来,你们在检查一下,确定没问题的话,我们商量一下怎么交货。”
陆春芳和何厂长把姜婉宁带来的衣服拿在手中看了看,越看眼睛越亮。
尤其是何学真,看着看着,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小姜同志,你确定这是你们做的?”
姜婉宁笑笑,“是,千真万确。”
何学真一时没开口,缓了好半晌,才激动的开口:
“好,好,好,这下我们纺织厂有救啦!”
他此时确实很激动,就连笑声都有些压不住。
看了样衣,何厂长很满意,他在这个月已经抓到厂里的内鬼了。
也把所有事情都调查得清清楚楚了。
原来是他们厂里一个手里有些职权的干部,跟青松纺织厂一个女的好上了。
那个女的还怀上他的孩子了,说是做了检查,是个男娃。
他们厂里这个干部,结婚多年,一直想要个儿子,但奈何一直没能如愿。
去青松纺织厂调研走访的时候,他认识了里面的一个女人。
两人私下几次偶遇,一来二去,互相就那么看对眼了,所以直接做出了出格的事儿。
几次乱来后,那女人直接拿着检验报告找到那个内鬼,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
还说什么自己现在工作上遇到了困难,要他把海城纺织厂的图纸抄一份给她。
要是他不同意,她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跳河!
那个男人老年得子,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为了儿子,他自然是把海城纺织厂的图纸抄了一份过去。
而后面,青松纺织厂的人又想方设法把程柏搞了进去,当替罪羊。
何厂长事情介绍到这里,顿时有几分气愤:
“这孙子做这事儿,真是不地道!要不是有小姜同志,我们还真可能着了他的道!”
这么说了几句,想到什么,何厂长又犹如瘪了的气球,丧气的开口:
“只是,这孙子做这事儿,我们没有直接证据,也定不了他的罪。
眼下,厂里倒是把他开除了,但我觉得,还是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