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闷油瓶,他觉得新鲜,笑着问,“现在不气了?”
“有时候会气,不过很多时候也就是气那么一下下或者一点点吧。”
以前生气主要是他有什么事也不告诉他,后来就没有过了,他性格就那样,也就觉得没什么可气的。
小花微微一笑,“如果我也是你这样的性格,或许会好很多。”
成长环境造就性格,我们的人生完全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他要真是我这个性格,在解家都不知道死多少遍了。
“别贫,你知道这不可能,你跟瞎子怎么回事?”我问道。
小花深吸一口气,有点无奈,“他不愿意去看眼睛。”
“他眼睛不是……”
我记得在洞山的时候调皮的老祖宗说不会恶化了,虽然不能变得跟我们一样正常。
“国外有家顶尖的眼科医院跟我联系过,说有概率可以完全治好,我想让他去试试,但他不愿意。”
原来是小两口意见不合,吵起来了?
“他为什么不愿意?”
小花摇头,“我不知道,他不说。”
我想了一下,如果是这样,那我估计比小花还气。
“所以你就干脆跟他冷战?”
小花点头,“目前没有跟他交流的欲望。”
我心说你们不交流,难受的是我,但还是忍了下来,没直说。
闷油瓶和瞎子这时候回来了,看了我们一眼后将东西摆上。
“走吧,先吃饭,别跟吃的过不去。”
听我这么说,小花摇头笑道,“又不是小孩子。”
四个人一起吃饭,气氛依旧很沉默,在知道他们俩的情况后我也不纠结了,吃完后跟闷油瓶一起收拾了桌子。
外面天刚刚黑下来,华灯初上,楼下有不少人在散步。
我想了一下,就道,“小哥,一起下去走走?”
他将餐盒处理好,嗯了一声。
我跟他一起下楼,两人一起走在林荫道上。
在雨村的时候我们也常一起出去散步,也不怎么说话,就这样走在一起。
他虽然话不多,但是身上有了总算有了点烟火气,不再像以前,清冷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灵。
外面也有很多人在散步,住院楼后面就有个公园,这个点人非常多,路边有很多卖小吃的。
“走,买点吃的。”
我拉着他绕过去,看了几个摊子,最后买了一份豆面汤圆。
闷油瓶掏出手机不太熟练地付钱,我看向一边的烤鱼,“小哥,吃鱼吗?”
他转头看了一眼,女摊主看见我们就热情地招手,“帅哥,我们家这鱼是秘制调料,要不要尝尝呀。”
闷油瓶转头看向我,意思是问我要不要买。
我用牙签插了一个汤圆放进嘴里,点头道,“买一条吧。”
他走过去,跟摊主说要一条。
我站到路边的树荫下吃汤圆,他站在摊子前等着,很多路过的小年轻被吸引,也跟着围上去买。
摊主很热情,一直在看闷油瓶,大大方方夸他长得好看。
虽然他外形很出众,但很少有人直白地夸,闷油瓶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我感觉他其实有点不好意思。